我看她醉醺醺的出了城。”
“出城了?”
“恩,而且她还说什么再也不回来了,所以让我爹给她打一壶不掺水的酒。”
青僧一下子懵了。她一直以为师傅只是想出去走走,等她看了枫叶就会回来,她也可以趁着有空回来看看师傅,原来师傅一早就不准备再回来了吗?
回到自家院子里,青僧挨个屋子转了一遍,把师傅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到一个包里。
“你收拾这些做什么?”乌明兰问。
“师傅不回来了,我想都带走,免得被人偷了。”青僧说。
“不回来了?她真的不想见我吗?”乌明兰失落的说。
“唉……”青僧长叹一声,乌明兰也很想跟着叹气。
两人同时牵挂这一个人,一个让人总想爱惜的人。
乌明兰决定留下来两日,或许她还抱有希望柯白子遗忘了什么东西会折返,反正乌明兰想在柯白子待过的地方多停留一点时间。青僧对此毫无异议,乌明兰疼惜的看着青僧。“我们两日后,便会明心棋院,不会误了你的入学考的。”
青僧对进明心棋院学习并没有太大的执念,只是师傅希望她去,她便会去。乌明兰给了她承诺,青僧便安心在家里住下了。
乌明兰独自骑着马出了城,城外有几条分叉的路,通往不同的地方。她会去哪里呢,乌明兰已经无法猜测柯白子的行踪,只能随便选了一条,任马儿驰骋,只是到了近黄昏时仍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乌明兰折返而回,青僧已经煮好饭,站在门口等着她。
疲惫的牵着马,乌明兰对青僧笑笑。“快进去吧。”
青僧端着简单的饭菜放到桌上,和乌明兰相对而坐。
“这些是你做的?”
“恩,不过清淡了些,师傅不能吃辛辣的。你还吃的惯吗?”青僧问。
“很好吃。你师傅烧水都不会,倒是苦了你了。”乌明兰记得柯白子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她们师徒二人是怎么好好的活到现在的。
青僧噎了一下,表情有些怪怪的说着:“您也知道师傅不会烧水吗?我偷偷告诉你哦,师傅有次把壶给烧烂了,她还往火里浇了一壶酒,说什么既然烂了就没用了不如烧了算了。”
乌明兰被青僧的话逗笑了,原来她还是那样肆意而为啊。
青僧看她很有兴趣知道师傅的事,不想让她继续伤心师傅的离开,便努力思索着师傅做过的一些蠢事,讲给乌明兰听。“因为这样,我有时渴了,师傅不是直接让我喝冷水便是灌我酒喝。”
乌明兰听得哭笑不得,这样的事大概只有柯白子才能做得出来吧。
屋里还有半截蜡烛,乌明兰睡不着便点了灯坐在床上。很快便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不一会儿青僧便揉着眼睛走了过来。
“你睡不着吗?”
乌明兰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让青僧坐下。“怎么起来了?”
“唔,我看见这边有亮。”
“我没事,只是……”夜太长,也太安静了。还是待在那个人住过的地方,乌明兰怎么都睡不着。
青僧转了一下眼珠子,恍然道:“你在想师傅吗?”
乌明兰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何止想念,简直是思之入骨。
青僧穿上靴子,雪白的靴子是今日乌明兰放到她床头的,青僧很喜欢。翻箱倒柜一番,青僧摸到一副棋盘和两罐棋子。
搬了一张案几,放上棋盘,青僧对乌明兰招招手。“我们来下棋如何?以前师傅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把我叫醒陪她下棋。”
乌明兰在一边坐下,眼前的棋盘是棋之圣手才能有的,以榧木制成,棋子光滑如玉,摸在手里很舒服。
青僧早早地在棋盘一角放了一颗黑子,乌明兰轻笑着,从棋奁里拿出三颗白子放在一边。“我让你三子吧。”
青僧探了手过去,把白子放回棋奁,嘟着嘴说:“师傅从来不让我的,我也不需要让。”
乌明兰淡笑着,柯白子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随手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那你输你师傅几子啊?”先打探一下情况,自己好斟酌下手,免得让青僧输得太难堪。
“唔,多数时候是一子。不过我偶尔也会赢师傅一局的。”青僧没有撒谎,实话实说道,虽然有些挫败自己的不长进,但是输给师傅她也无话可说。
乌明兰轻咦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僧。“只输一子?”要知道,她也只有在打起精神全程专注的情况下,才能只落下半子,青僧年纪尚小,却也只有一子之差吗?乌明兰只以为青僧在说大话,看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怀疑。
青僧想都不想的点头。“不过我趁师傅醉酒的时候,偷偷赢过她,呵呵,那时她总是有点神志不清,所以才能让我占到便宜。”
两人说话间,棋盘上的棋子已渐渐成型。青僧的几步棋走得很有气势,乌明兰此时方才信了青僧的话。
烛火微动,墙壁上投影着两人的影子。静谧的夜能听见虫鸣夜空、鸟酣树下的声音。青僧晶亮的眼睛似是带着光,她自小便只有师傅一人和她对弈,自她八岁起,那些玩伴便没有一个能敌得过她,所以她只能和师傅切磋,虽然总是输的,总比毫无悬念赢来得有趣,而且每次输完,她都能感觉自己的棋艺更精进一些,便更乐此不疲的缠着师傅陪她下棋。
天边似要现出朝霞时分,两人终于结束了一盘棋。
青僧沮丧的垂了头。“平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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