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继续下楼了。
“好久不见。”那女人一步步上来。
“……嗯。”陶野应了声。刚才明明隔得远都已经认出了她,可现在离得越来越近了,反倒有种很陌生的感觉。
“最近同学聚会,在讨论年底我们班上是不是也搞个十周年,所以我才来学校找班主任的。”那女人站定在她面前,从上至下地看着她,“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所以就没通知你。”
“没事的。”陶野连忙说,“我没关系的。”
女人似乎笑了一下:“你还是喜欢说这种话。”
我不要紧,我没关系,对不起,麻烦你了……这样的话,是陶野曾经很顺口的客气话。陶野低下了头,她已经没听到时麒的脚步声了,她不知道时麒会在哪里等她。
“那么,年底的聚会,你要参加吗?”
陶野抬头,想了想:“可以的。”
“留个电话给我吧。”女人从包里拿出手机,“回头我联系你。”
陶野报了自己的号码,然后看着她低垂着眼睫输入信息,不由轻声问:“你过得好吗?”
女人的手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还可以,生了个儿子,和老公开了家公司正在打拼中。”
“……哦。”陶野久久回了一句。是了,看来当初确实只是自己有变化而已。
“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女人也问。
陶野沉默了会儿,说:“我喜欢的女孩。”
女人猛地抬起了头,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泛着白色,她怔了良久,才皱起细眉说:“你确定?”
这真是一条令人惧怕的路——陶野能从她的这三个字里听出避如蛇蝎的恐惧来。陶野突然就又觉得,或者她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只不过是没有选这一条路罢了。
不过人要有所得,必会有所失,她们应该算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突然之间,陶野真的就放下了。
除了当初那一点点的心动后,其实想想这十年间,陶野觉得自己没有喜欢过谁,不曾对不起谁,自然也谈不上恨过谁。她明明缺失了那么多的情感,可还是莫明其妙地把自己拘禁了起来,不得展颜,总是郁郁寡欢。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的不值啊,直到对时麒一见钟情后她才有了那么多强烈的感情,强烈的不舍和不甘,拼命的想忘却又轻易的倒戈。
对于她来说,只有这样的爱,才让她有活着的感受,为此她愿意试着去面对将来一切可能会面对的困境——
匆匆告别了旧相识,陶野像一只翩跹的蝴蝶,轻盈地飞下楼梯去。在一楼楼梯边的教室墙外,她看到时麒习惯性的靠在那里,正低头玩着手机,看见她来了,就收起手机朝她伸出了手。
第六九章
回去的路上,时麒一直拉着陶野在前面走。这个时候陶野发现时麒的方向感真是太好了,她竟然完全记得回去的路。
因为太安静了,陶野忍不住忐忑起来,手上稍微用力,时麒回头挑眉看她。
“你不问我刚才和她谈了什么吗?”
时麒顿时笑得很自负:“你觉得我需要担心吗?”
哦,这样强大的时麒真是让陶野折服,她顿时也笑了。
半路上经过一条商业街,时麒拉住陶野看了看她身后的“燕尾”,于是想给她买一条裙子。
陶野觉得不需要破费的,她扭身把那裂来的两个角扎了起来,裙摆便像合住的花苞,立即变了一种味道。
时麒哈哈笑着,觉得这样也挺好看的,完了依然坚持拉她进了商业街。
商业街里不止是卖服装,沿街小吃不少,于是她们一路吃着过去,每个店都逛了一下。
平时陶野要上班,周末又都在拳馆里,哪怕是出去比赛,她们也从没有这样悠闲过。去武当山时自然不算,那里脱离世俗,总是让人有些失真之感,现在却不一样,大街上男男女女,形形色色,这样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反而让陶野很踏实。
后来她们找了家冷饮店进去休息,乘这个机会时麒给她爸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时散鹤顿时也很感兴趣。
习拳是健身,也是他的事业,他当然希望自己的拳馆能越办越好,名气越来越大。时散鹤当机立断,趁着还在假期里,他干脆给拳馆放了两天假,把那些孩子们乐得不得了,然后他就赶过来了。
和他一起要来的还有江梦源,她正闲得发慌,听到时麒有了下落,还是和陶野在一起,表示一定要跟着师傅来凑这个热闹。
陶野听说教练要来,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这回脑袋转得挺快的,马上联想到教练来了一定会跟她妈见上面,这怎么能不叫她紧张。
相比之下时麒镇定太多了。她随即打电话给了那个太极拳协会的李会长,李会长十分高兴,说立即会定好酒店,一定热情款待。
回家后陶妈听说时麒她爸下午就会过来,也兴奋起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件事里参合一把的,说一定要去跟去火车站接人,好一睹大师风采。对于陶妈这种类似追星族的热情,陶爸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等后来见到了高大潇洒的时散鹤,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时麒接到她爸时看到他身后吊着的那条小尾巴,不由愕然。江梦源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她,大叫着:“时麒,真有你的,出来玩也不带上我。”
陶野很不自在地立在边上,想躲都来不及,果然江梦源下一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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