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糊改变,让安凝终于满脸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
祁柊?!祁柊!她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曾经帮助过谢琳琅一次,和谢琳琅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可以称之为变态的刑讯狂人的家伙,曾经使用过无数的酷刑折磨栽在他手底下的人——完全符合那些尸体死状的残忍,更符合那个人看到传言中死亡的灵族居所被包围的时候讶异的目光与提出的要求……那双眼眸里闪烁着分明就是兴味!可以说成是遇见志同道合者的兴奋,但比起这种说法更具有说服力的是,遇见可堪一战者的战意!
该死——本来早就有灵感觉察出来的!当时也不知为什么忘记了刹那闪过的灵光,直到今日才在梦中醒悟过来……
那个人已经几天都没有出现了,若想做些什么也早就做完了吧!安凝默默的咬碎一口银牙。该死的!太大意了!她居然没有察觉!明明都已经接近真相了她居然犯了灯下黑的错!
“怎么了,做噩梦了?”柳姬含糊的问,没有睁眼,她也是太疲惫了。毕竟劳心劳力的忙了这么多天,前一晚上还直到后半夜才摸着床。
安凝不清楚要怎么向她解释,就干脆点了点头承认是在做噩梦。而柳姬轻易的相信了她,并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拍拍她安抚几下,就又睡了过去。
————
听说姐姐最近很累。小小的少年握紧了手掌。他要去看姐姐,要去帮姐姐,要去保护姐姐——
明明,那么不容易才找到姐姐啊。
姐姐,你还记得我吧?你还记得瑾儿对吧。没关系,就算不记得,我也会让你记起我的。
小小的少年绽放出笑容,单纯而甜美的欢喜。
他会为姐姐排除掉一切障碍的。林安瑾记得那么久远之前的姐姐如此温柔的样子。现在的姐姐也是一样温柔的人吧。
下面的人说找到了他所描绘的人。他不信的,他印象里那么完美的姐姐被他描述出来只能让人觉得十倍百倍的脱离凡人的完美,谁能找到一个幻想呢。但他信任那个人,既然他说找到了,就一定不是说谎——近乎先知的敏锐直觉,称之为第六感也好预知者也罢,他从没让自己失望过。只要他开口确认,就百分之九十五的几率是正确的。他不信姐姐会在那几乎可以忽略的百分之五的误差中离他而去。
和柳安悦有所矛盾和误解,已经归属于一个女子,心地温柔相貌美丽,没有自保之力……他描述的是那个银发红眼的家伙吗?姐姐在什么时候被下过毒还是怎样过吗?确实她也是姓林没错,但是记忆中姐姐的名字——是雪瑶吗?
林安瑾有些不确定的困扰着。那个时候他太小了,不记得太多。他记得姐姐最宠自己了,他记得姐姐的眼神,温柔而悲伤——只是为什么会悲伤呢?
他不记得,但这些年他都在努力寻找她,并且努力成长成能够保护姐姐的存在。
少年仰着头,回忆着记忆里几乎已经泛黄无色的破碎片段。
姐姐……
真的,会是你吗?
会的,是吧。
————
“哦真是够了!”林雪瑶翻着白眼。只敢在心底悄声嘀咕的女人第不知几百遍后悔着。
如果当初她没有听信白夜的话;如果当初她不是看中了白夜的价值丢弃了谢琳琅;如果当初她不是非得要杀了那个挡道的女人。是不是现在她就不用在这荒野里跋涉?是不是她现在就不会是成为路过的那个男人的俘虏与奴仆?
真是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也真是够了,这个该死的只有思维里只有下半身的家伙!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男人别过头来看她。
深沉如夜般纯黑的眼眸神色冰冷而充满残虐,眉飞扬入鬓有种邪肆的冷惑,脸庞刀削斧劈般的线条充满刚毅,偏生那碎发垂下让整张脸生生柔和了不止一两分。
看上去完全是禁欲与邪惑两种矛盾美感的糅合。
只看他的脸你永远也想不到这个人是多么的——精虫上脑。林雪瑶充满恶意的这么评价。不过确实有着很好的床上功夫……起码她确实有享受的。
“我总感觉,你又在心底说我什么坏话啊……小妖精,是想要我好好在床上惩罚你吗?”
男人挑起眉毛,露骨的挑逗着,并且勾勒出邪魅的笑意。林雪瑶别过头不看他,也错过了男人眼底那讥讽的冷笑与嫌恶。
林雪瑶啊林雪瑶,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本座喜欢?
一丁点迷幻剂……
啊哈,明明很主动很放浪嘛。装什么纯,不过是工业酒精罢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女人碰过的东西,本座嫌脏还来不及,还会跟你同床共枕夜夜笙歌?做梦就做梦,当真就不好了——工业酒精女表。
若不是那孩子被你害到了那地步,或许她不会来找本座吧——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把我一直想要的送到了我身边?可若不是你这肮脏的女人,她可不会受这么多苦。
男人嫌恶的别开眼,轻微的抖了抖袖子,迷幻剂的粉末飘散开来。
他知道,接下来就会是那女人自说自话自导自演的一副活色生香的——发、情、图!
真是恶心到家了——别说是迷幻剂的错。他只不过是用了一丁点儿刺激精神亢奋的迷幻药加上一点点语言诱导而已。真正做出那种事情的可是那女人自己!呵。如果她知道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做了些什么,会是怎样一副崩溃的场面?这种女人,不就是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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