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手上的温度。
“为什么不让我死……”她嘶哑着声音轻声说了一句。
为什么你一定要推开我呢。
苏摩看着她的嘴唇,看着那抹淡淡的绯红。
他俯下身,用一个深吻夺走了塔拉剩下的声息。
她嘴里都还带着一丝决死的凉意。
塔拉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着。他握住了她的肩膀。
你不把你自己给我。
宁愿给祭主和死亡。
“苏摩,”当他终于放开她的时候,塔拉喘息着,“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苏摩?”
苏摩还是没有开口。他吻她的额角,耳垂,下颚。他的手紧抱住她的身体,像要将她嵌入自己。
塔拉也不再说话,她用力推着苏摩。
每一次塔拉的推攮都让苏摩想起那个天鹅湖边的黄昏。
他拉开她反抗的手,唇齿贴在她的胸口,手拉开了她被水浸透的衣物。
何时心里燃起了狂怒?抑或那只是不甘和绝望的幻象?
塔拉拼命挣扎着,“苏摩!”她尖声喊着。
苏摩不回答她。
他知道自己要是开口说话,就会忍不住放开她。
就像天鹅湖边,她慢慢地从他手里抽走了自己的手。
积攒起来的情绪在苏摩心中凝固成了一块顽石,如今这块石头在□的海洋中融化开来,令这片海洋沸腾。
塔拉拍打着苏摩的肩膀和头部,苏摩却抓住了她的手掌,吻着她残留着指甲痕迹的掌心。
塔拉呻吟了一声,浑身如遭电击般颤抖了一刻,突然之间,她软下去,不再反抗了。她伸出手,紧紧搂住了苏摩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泪水要从她眼角沁出来了,她却扬起头,让它流了回去。
湿透了的天衣掉落地面,变作难看的污白色。
风吹皱水晶水面,白银莲花叮当作响。也许随时都会有人走进来,但是苏摩觉得自己不在乎。
他觉得什么也无所谓了。
天海涛声远去,二十七座雪白宫殿一座接着一座崩塌,化为泡沫。
七
黑宝石宫殿里,伯利坐在自己王座的台阶下,皱着眉头,一份接着一份地阅读臣下们递过来的贝叶信件。这个阿修罗王似乎心绪不佳,一直沉默不语。
最后轮到乌沙纳斯。他走到伯利面前,将一叠贝叶递在他面前。伯利伸出了手,乌沙纳斯却又收回了那叠贝叶。
伯利一愣,抬头看着太白金星之主。
“陛下的手还没有擦干净,”乌沙纳斯微笑着说。“会弄脏贝叶的。”
伯利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是沾了一点朱砂……大概是塔拉身上的。”他说,“没关系。这不妨碍公务。把贝叶拿过来。”
“那陛下心里也清楚啊。”乌沙纳斯说,“脏了手还是要处理国政。”
伯利再度抬起头看着乌沙纳斯,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残留的朱砂。
“把文书拿过来。”他最后只简洁地这么说了一句。
乌沙纳斯无言地服从了自己的君王。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伯利在他身后开口了。
“如果是处决仇敌、犯人、叛徒或政敌,血溅到我的手上,我也不感到肮脏。”阿修罗王说。“但是一个女人的朱砂,留在我的手上……”
他没说下去。
乌沙纳斯也没有回头。他背对着阿修罗王,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快步走出了宫殿。
云发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他猛烈地咳嗽着,刚刚那一击太重了,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通图朝他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你这小子脑袋是石头做的吗?”他说,脸上的细疤微微抽动。“吃了那么多苦头还不接受教训?”
云发喘息着坐了起来,眼睛望着眼前的阿修罗武士。
“你快走吧,小子。”通图说,“你再不走,乌沙纳斯真的会下令杀你。说实在的,我可不想把一个婆罗门活活打死。”
云发咕哝了一声,“我会走……”他低声说,“但要带着萨蒂一起走。”
通图皱了皱眉,站起来转身就走。他手下的士兵跟着他。
云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抹掉嘴边的血,蹒跚地跟上了这队士兵。
通图听见他的喘息声。他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转过头走向云发,然后又是一记重拳挥去。
云发想避开,却反应不过来。他被打得天旋地转,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士兵里依旧有人在笑,不过却显得稀稀落落。
“你到底想要什么,小子?”通图说。
云发抬起头来,固执地看着他。“让我见乌沙纳斯……”他口齿不清地说,“伯利王……苏摩……”
“这可办不到。”通图说,“我只是个当兵的,只能执行命令。”
云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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