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言之既为真实的能力。
白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原来如此。你在他那里吃了不少苦头,是吗?”
苦头这个词听起来都几乎是甜蜜可爱的了。萨蒂想。她朝白牛摊开掌心,弦月已经浸透了她的血,伤口似乎无法凝固。
我把这个还给你。求求你,请你帮助我。她说。
“为什么要来寻求我的帮助?”。
你帮助过我的。萨蒂说。不止一次。
“因为我别有所图。”白牛说,“那也不是在帮你。”
无所谓,萨蒂说,怎样都行。但是现在,我请求你的帮助。
白牛又笑了。
“帮助你,那当然可以。但你要知道,但我也要求代价,我要得到什么,你必须心甘情愿地给。”
萨蒂捧着弦月的手颤抖着。更多的血从她掌心伤口里涌出来,从指缝漏下去,滴落在金色的草上,这些草疯长起来。
我给。她说。你要什么我都给。
“很好。那么,你要求取什么?”
阿修罗武士挥舞的刀剑,在莲顶山下递到她脖子边的利刃,伽罗婆提撕心裂肺的哭叫,被天乘割去的头发,乌沙纳斯狡猾的笑脸,罗提虚情假意的笑和冰冷的耳光,日以继夜的痛苦和折磨,苏摩哀伤的眼神,还有姐姐蒙着白纱的面孔。
被萨蒂的血沾染的草变成了红色,包裹住她的双腿。
我要你帮助我消灭仇敌。萨蒂回答说。
白牛深色的眼睛注视着她。“可以。但你要明白,我不知何为手下留情,也不知何为宽容。我所及之处只会剩下血海和火焰,所有人都会遭到毁灭。知道这一点,你还是要借助我的力量吗?”
萨蒂停顿了片刻。
所有人都会遭到毁灭?
阿修罗武士挥舞的刀剑,在莲顶山下递到她脖子边的利刃,伽罗婆提撕心裂肺的哭叫,被天乘割去的头发,乌沙纳斯狡猾的笑脸,罗提虚情假意的笑和冰冷的耳光,日以继夜的痛苦和折磨,苏摩哀伤的眼神,还有姐姐蒙着白纱的面孔。
……我不在乎。她说。
话音刚落,脸上带着细疤的阿修罗武士同情的眼神突然在萨蒂脑海中闪现。
那一刻她有丝细微的愧疚,但只是一闪而过,她随即将之抛诸脑后。
你不该同情我的。
白牛凝视了她片刻。
“就这样吧。”它说着,垂下头,两角之间的新月和萨蒂手中的弦月重合在了一起。
两轮月辉融为一体;新月的光辉变得强了一些,只是带上了一抹血色,隐约透出不详征兆。雄牛伸出粗糙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萨蒂掌心的伤口,那伤口立即愈合了。
雄牛仰头怒吼,整个天界都在动摇。风更大,雷声更响,火焰更加明亮。
“来吧,达刹之女!”它说,“为我指引方向吧!我将如你所愿,为你的仇敌带来毁灭!”
它奔跑了起来,萨蒂跟随在它身边,一手扶着它的肩峰。草、溪流、骸骨和山峦在他们面前让开道路。
真奇怪,雄牛的步伐那么大,她却能毫不费力地跟上它,他们冲过一层又一层的影子,穿过一个又一个宇宙。梦境和现实,天界和地界,空间和夹缝,三千世界就像贝叶经一样被他们翻开来。
跑着跑着,萨蒂突然意识到她所触摸的不再是动物的毛皮。取而代之地,一只手臂拉住了她的手。
她转过头去。
那个拉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奔跑的黑发男子,肤色皎洁如月光。他含笑看她,眼睛里却燃烧着能令三界陷入劫末的火焰。
十一
在废墟之上,无数的木头和岩石傀儡缓慢地行动着。它们搬运岩石,在地上画线。它们关节发出的吱嘎声和拖曳材料的声音在森林上回响着。
通图站在石屋门口。罗提走了出来。“还不睡么?”她笑着问。
通图皱皱眉头。“执行命令时我睡得很少。再说了,”他指指那些在残垣断壁和藤蔓间爬行的傀儡,“整晚都听着这种声音,怎么睡得着?”
“抱歉。”脸色苍白的摩耶走了出来。“不过很快就要完成了。”
罗提注视了一阵傀儡们正在搭建的魔阵。
“可话又说来……这魔阵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她说。
“我必须借助这魔阵来找陀湿多也找不到的东西。”摩耶回答说,“它的力量非常强大。”
“它该如何使用?”
“……一般的魔咒或是法术,在它的帮助下可以威力倍增。”
罗提似乎有点出神。
“哦,那么,”她说,“它能够杀死乌沙纳斯吗?”
通图和摩耶一起望向她。
这个火焰女眨了眨眼睛,掩起嘴笑了起来。“开玩笑的啦。干嘛这么认真看着我呀?”她放下手,又看向周围。
“有人在外面守着么?”
“有的。”通图说,“里外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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