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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室内太过宁静,还以为只有她一人,幽幽叹了口气。
“醒了吗?”葛非澜从四角沙发里起身,放下手中的经济周刊搁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朝她走来。萧袅听他出声吓了一跳,不是已经走了吗?
一只大手扶上萧袅的额头,过了一会才将手收回,欣慰道:“烧总算是退了。”萧袅有些怔忡地看着坐在自己病床旁的男人,浅蓝色的亚曼尼西装里透着灰白色衬衫领子,虽然他依然穿戴得非常整洁且有品位,但脸上却难掩疲惫和焦虑。
“怎么了?”葛非澜看她傻傻地盯着自己,那模样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惹人心疼。
萧袅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移开了目光不再看他,小声道:“肚子......饿了。”
葛非澜哑言失笑地站起身,帮她病床摇了一点高,正好够她起身进食。接着他放置好床边桌,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只食盒放在上面,再将里面的营养粥等一一摆放出来,萧袅看得眼睛都馋了,想抬手去拿小勺子,却被葛非澜伸手夺了过去。
她嘟着红唇,皱着眉头看向葛非澜,一脸的不满。葛非澜笑道:“你自己怎么吃?”说着又朝她右边怒了努嘴,萧袅一低头看见自己右手上还挂着点滴,有些气馁地小声道:“我用左手吃也可以的。”
葛非澜那双细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端起碗,另一只手一边舀了一勺一边吹着气,等凉一点才送到她嘴边,萧袅尽量不去看他,低着头看着他送过来的勺子有些不好意思,刚微启红唇,就听他说:“嘴巴打开点。”
萧袅想也没想听话地张开嘴,一勺子就这么进去了,她突然想到以前他亲吻自己时也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正在欢好。想到这里,她的脸因为害臊红的可以滴出血来,那一抹粉红都爬满了耳匡。
葛非澜看着娇羞的她心情大好,那红红的耳朵真想一口咬上去,他突然来了戏谑她的心思道:“袅袅,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又发烧了吗?”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捧上她的脸,迫使她仰起头去看他。
有谁查看有没发烧是捧脸蛋的?
可萧袅没顾这么多,因为她被迫抬眼去看他的时候,望进他满是蜜意柔情的眼里,心就剧烈的跳动不已,萧袅小声抗议道:“爸爸。”说完觉得实在太暧昧,转开眼珠看向别处,刚好落在桌子上那一大束蓝紫色鸢尾花上,她的瞳孔忍不住缩了缩,这是她上辈子,也就是重生之前一直喜欢的花。
医院里会摆这种花吗?她忍不住朝眼前的男人看了一眼,还是他?
她记得,小时候,总喜欢整天粘着葛非澜,总能在他的臂膀上撒娇,曾以为自己是父亲心头一辈子的公主,她想起过去的种种,如果没有过往,她是不是能一直贪恋这份父爱?
父亲和女儿,是两个被时间摧残得面目全非的人。
自从知道鸢尾花的花语后,她再也不爱了,因为,它的花语是绝望的爱。
“袅袅,在想什么?”
葛非澜的声音将她思虑带回,葛非澜已经将她脸放开,端起了刚刚放在一边碗道:“现在不烫了,温度正好。”说着,又慢慢转动勺子。
萧袅只是一脸平静地张口吃着他送过来东西,沉默不语,心中却是一片落寞和酸胀,只吃了几口,她再也吃不下,喉咙里哽咽得难受,低下头怕眼里蓄满的泪水被他看到,待他送过来时侧了侧脸。
“吃不下了?”兴许他没有觉察出她的异样,只是以为她身体刚好,吃不下这么多,萧袅低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余光里是葛非澜起身,收拾着边桌上的食物,好腾出地给她睡觉。等葛非澜背过身去的时候,萧袅抬起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急急地抹去了眼里的泪花。
萧袅问自己,这辈子,爸爸都没有伤害过自己,能原谅他,能不恨他吗?她心里叹了口气,终是无法释怀啊。
葛非澜转过身,看着还是在床上耷拉着脑袋的萧袅,走到她身边,伸手在她秀发上宠溺地揉了揉,“困了?躺下睡吧。”
萧袅点了点头,任由葛非澜放下病床,她闭上眼,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葛非澜替她掖好被角,关了灯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屋里落得一室的寂静,萧袅慢慢睁开酸涩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只有一点点星光的天花板。
爸爸,终有一日,我会离开你。
过了很久,寂静的室内再次响起轻微的门把转动的声音,萧袅正快进入梦乡,仍被这一响声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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