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个性子。”姜别带她去了浴室,递给她一套运动装,分不清男女,“对不起,我这儿没有女装,你先将就一下吧。”
“没关系的。”清河马上关了门。
靠在浴室的门内微微喘气,清河的脸颊红扑扑的,伸手一摸,还会发烫。她有些懊恼地扯了一下头发,打开了淋浴的蓬蓬头。
他的家境应该挺不错的,清河叹了口气。
想起不久前姑姑又打来的电话,不断催她回去,她就有些无奈。
当初来这里支教,很大一方面原因也是为了避开她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姑姑。总是逼她做些她不喜欢的事情,还让她去相亲。只要想想,她又是说不出的头痛。
家里落魄以后,父亲母亲都相继去世了。这些年,她和姐姐都和姑姑生活在一起,她们尊敬她,却讨厌她为她们安排的各种各样的事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远走云南,找到了她喜欢做的事情,清河暂时还不想回去。
不然,她肯定又要逼她了。
洗好澡后,清河换上了那身宽松的运动服,衣摆都到了膝盖上,可以当裙子穿了。走到客厅的这段距离,她都两手提着裤脚。
沈淮很不客气地哈哈大笑,大手拍在大腿上,“你从哪里找来的小鸟?身无几两肉的……”
“沈淮!”姜别的声音微微一提。
沈淮只好把下面的话吞了下去,目光饶有兴趣地在清河身上打转。清河浑身不自在,手抓着裤脚,紧一下又松开,手心滑腻腻的都是汗。
“我送你回去吧。”姜别看到她的脸色,马上把她带了出去。
他换了便装,简单的白色衬衫,外面套着条黑色的无领毛线衫,看着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俊秀雅致。
两人都不怎么健谈,路上就有些冷场。
这一段路不好走,姜别步行送他。
傍晚的小巷,温暖静谧,昏黄的夕阳洒照在头顶上方白色的墙面上,底下的阴影也是暖的。
清河心里分外平静,这几天来心绪不宁的感觉消了点。
经过个转弯口后,前面的路宽敞了起来,原本一径到底的小巷变成了三条岔路,呈现一个“品”字形。岔路交接的中间是块很大的平地,地上驾满了竹竿,这附近几户人家的衣服裤子全都晾在上面,堵地路都有些看不清。
姜别撩开了一件衣服,回头示意清河跟上。
清河提了裤脚,跟在他背后走过去。
穿梭在层层衣服里,耳边的风声似乎静了点。
忽然,姜别蓦然转身,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双眼睁地老大,却见他一指竖在唇上,轻轻摇了摇头。
“砰——”沉闷的响声在耳边响起。
子弹划破空气,打穿了旁边的一架竹竿。衣架一角轰然倒塌,带着倒下一片衣服。清河头上盖了两件,呼吸都滞住了。
她不敢出声,恐惧像跗骨之蛆般爬满她的心头。
姜别抱住她,就地一滚,神色凝重,迅速拔出了腰后别着的枪,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清河咬住牙,却没有反驳他。
枪声在耳边又响了一阵。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十.保护
过了有一会儿,脚步声才从小巷尽头传来,听着依约是两个人。
近了点——是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头上套着丝袜,手里还提着巴雷特1狙击步枪。高个子在前面,利落的一脚,踢开地上倒落的一个衣架,矮个子用抢瞄准地上的衣物,和他一起逐步搜寻。
地上的衣架渐次被踢到一旁,衣服也被撩到一边,底下却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可能的,人呢?操他妈的!”矮个子狠狠踹在墙上。
高个子冷冷地看他,“回去再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不然,不止我们三个有麻烦,那边的哥们也会被牵连。”
“这么严重?”
“废话!”
……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背影也消失在小巷尽头。
狭窄的巷道上方,姜别抱着清河,双手双脚撑在两面墙壁之前,额头都慢慢淌下冷汗。等了有一会儿,确定那两个人真的走远了,他才带着她跳了下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清河担忧地查看他的左臂。
靠近肩膀的地方,破了一个洞,黑血汩汩涌出,染红了里面的白衬衫。刚才她太怕了,所以没理清,现在才发现他的手臂上中了两枪。因为用力撑在墙面上,鲜血流地更快了。
清河撕下裙子的一脚,帮他暂时包扎了一下止血,“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姜别也是这么想的。
一般的小诊所不敢接这种生意,也没有好的设施,去了大诊所,事情肯定又复杂起来。刚才那两个人的话她可都听在耳里,他们是冲着她来的,清河正是为难,姜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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