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往死里拧。
一彦很配合地哀嚎了几声,她才满意地放开,抱着膝盖缩在枝头。
微风扬起她雪白的裙摆,露出纤秀的一双小脚丫。一彦侧头盯着看了会儿,被清河发现,忙缩回脚,掩好了裙摆,“看什么看?”
一彦摇头晃脑地说,“美女就是美女,连脚都那么好看,让人想亲一亲。”
“你够了!”
“不够,怎么能够了?除非——”他忽然抱住她,把她紧紧拴在怀里,“你让我一亲芳泽。”
“你不要乱来,在树上,掉下去怎么办?”清河双手撑在他的肩上,阻止他的脸凑过来。
一彦笑道,“你不乱动,我们就不会掉下去。你要是乱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明明是他不要脸,死拽着她不放?他要是放开她,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怎么到头来,决定权都到了她手上?
“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清河冷冷地瞪着她。但是,在她清冷的眼底,却有种说不出的畏惧。她还是害怕一彦的,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有时候,对你很好,也很乖,好像什么都听你的;但是有时候,他就像一匹恶狼,翻脸不认人。就像现在这样,他好像要一口吞了她。清河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把她骗上山的?不然,以他的经验和脑子,怎么会不知道上山需要多长时间?
素的失踪,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吗?
如果没有,为什么他对一切都表现地那么自然?
二十.木屋
“你这是什么眼神?”一彦信手折了根树杈,挑起她的下巴。
清河把树杈打掉,神色严肃了点,“一彦,你说实话,你和那些歹徒,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清河不解。
一彦微笑,“我要真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你问我这种问题,不是在找死吗?”
清河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对于别人,她不会这么随意,说话做事都会想很长时间,唯恐唐突了别人。但是,一彦——他就是个混蛋,不管对他什么态度,她都不会有什么顾忌。他自己也是,根本不在乎她对他什么态度,因为不管她用什么态度对他,他永远都是同一种态度——让人看了就想抽他。
“看来,你真的很相信我。”一彦忽然抱住她的肩膀,挨在她耳边说,“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其实你心里,始终是把我当自己人的。”
“谁当你是自己人?”清河浑然不觉,推开他。
话题就被他这么带过去了,清河也不想再问,他摆明了不会告诉她。也许,他真在做什么惊天大事。他这个人,绝非善类,但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和那帮歹徒为伍?清河理不清头绪,也想不出其中的关联。她现在心里还有点郁闷,真不想和他的关系看起来那么亲近。明明是讨厌他的,每次都被他一张嘴曲解成别的意思。
黎明。
晨光透过密林间的罅隙,筛落一地碎金。远处群山还若隐在弥漫的晨雾里,和拂晓灰蒙蒙的天空交接一处。林间一片宁静,只有稀疏几声鸟鸣。
趁着天色还没有全亮,一彦拉着清河继续上山。昨天晚上没睡好,走了几步,清河就走不动了。一彦在她面前蹲下来,“我背你?”
“谁要你背?”清河自顾自走着。又走了几分钟,她的脚酸地不行,一彦又走到她面前,“真的不要我背你?”
清河觉得,不应该和自己的脚过不去。
一彦的背很宽阔,被他背着在山道上行走,一高一低,步伐却很平稳,不算颠簸,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清河摒弃掉这种荒谬的想法,再次抬头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顺着斜坡从山顶缓缓淌下,最后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一处低洼地汇集。
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河塘,中间有条弯弯曲曲的水泥小路,从岸的一边通到另一边,应该是以前在山上生活过的人修筑的。
水泥小路尽头有一片胡杨林,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一彦背着清河在原地移动了几下脚步,隐约看到胡杨林里有一座破败的小木屋。
清河也看到了。
那地方,隐约还有个人,光着膀子站在水泥地上吸烟。
一彦在原地耐心地等了会儿,等那人进了屋子,才背着清河,借着树木的掩映从水泥小路下面和河塘相接的水泥地上慢慢攀过去。
小木屋安静地伫立在胡杨林中,四周还丛生着灌木,和后面一大片竹林混杂在一起,阴影里的光线很昏暗。清河从一彦背上下来,见他上前,贴在窗口看了会儿,也想过去。一彦拦住她,神色有些为难。
清河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一彦的眼神有些古怪。
清河挤开他,学着他的样子,也小心地从半开的窗口望进去。
只是一眼,清河的脑子都停止转动了。
木屋不大,里面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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