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病,让她认为生命对于一个人无比可贵。
在所有人都认为无法插手的时候她仍然冲进去救人,让我自豪又心疼。
当然,她虽然销声匿迹了半个月,剩下半个月开始每天打电话苦劝,坚持让我在满月那天去哪里都好,只要别回去。
她甚至邀请我去做客,然后谆谆教导着保命要紧。
“joy,你知道当时是怎样的景象吗?我的子弹从他们身上穿了过去!”
“joy,为了你的父母,为了我,为了carl,为了你那两头傻牛,你一定得活着!”
“joy,你还没跟男人上过床!别指望我了,我已经有了adam。”
“joy......”
但我还是选择回去。
开什么玩笑,我认床!才不会出去睡。
那是我的床!
无论以前是谁的,现在它是我的!
该来的总会来,过得去过不去是注定了的,躲什么?
“你来这儿干什么?”我从被圆月洒下的明亮光线中认出,直起靠在树上的脊背,缓缓走过去。
“你还好吗?”她上下查看我,“你不能回那栋房子。”
我将手中的香烟用指尖夹着熄灭,“我知道。”
“你知道?”她瞪着我,“那你为什么还回去?”
“为什么不?”我回看她,“按你所说,献祭者都是背弃对神的信仰、改信魔鬼的人,我可没有。”将手中按灭的烟蒂塞进口袋。
“你怎么又开始抽烟?”她瞪着我的手。
“我需要点勇气。”我耸肩。
其实只是烟瘾犯了......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决心”,瞪了我一会,又被我那句话逗笑。
我转头望向房子的方向,却突然被她拽进怀里,差点被闷得喘不过气。
“你知道吗?”我闷着声音说,“我现在非常想揍你的脸。”
“那一定很痛。”她笑里带了点哭腔,握着我的肩膀从她怀里猛的推出来,“向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我笑着挑眉看她,“你不担心我一个坚持不住背弃了神,顺便带来世界末日?”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我这可是最后一垒。”
“你比末日重要。”她顺了顺我的头发,“而且魔鬼一定选错了人。”
好吧。
我耸肩。
没了他似乎就没了梦,这让人感到缺了点什么,又掺杂这独处的舒适。
只是在半睡半醒间,不免被昏黄的光线弄醒。
仿佛沉睡于半睡半醒间,眼睛只能撑开一半。
身上一凉,似乎沉重的丝绸被撤下,又覆上另一曾较轻的。
朦胧中,浑身发麻的僵硬,就像喝醉了酒,一点力气都没有。
本想就这么睡了,有事明天再说,身上的东西似乎又被扯下去了,重新覆上厚重的冰凉。
真是够了!
他以为是在玩游戏吗!?
温凉的指腹点在皮肤上,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正站在床尾,按着我的右脚腕。
我紧抓着床柱向上,又被扯了下去。
突然迷糊了一瞬,仿佛又回了混混沌沌的梦境,但温凉的触碰让我又重新清醒起来,将拳头用力挥在他的脸上。
他似乎被气急了,额心的肌肉一下下鼓动着,我的手腕立刻被冰凉的东西扣了起来。
我发狠的挣扎,他却不疾不徐的用指尖划过另一只手的掌心,然后沾着那带着冷香的粘稠血液在我的皮肤涂抹着什么。
真该死!
转眼,恍惚看见周围有人。
那么多人,正站在他身后,或者床边,挤满了整个卧室。
突然一阵刺痛,让周围的一切景象飞逝回那干燥的草甸。
我挺起小腹借力,拼命拽着自己被锁住的手,铜环仿佛与手腕量身定做的般,卡得正好,被我发狠了力气拽,万分的疼痛伴着两声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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