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头晕,严酷的太阳烧灼着皮肤,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尤其是脑袋部分,像是被粗大的针孔扎穿了。我停了下来迫切的想要闭上眼睛休息,蓦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我前面。那浅白的身影太过熟悉,我盯着那人愣神,一瞬间对于晋远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屏住呼吸,大喊道“晋远?”身影顿了顿像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她开始往前跑,不管我怎么喊都不曾停下来。我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嘴里发出沉重的呼吸。腿不受控制一直向前,然而和她之间的距离依然没有改变,她依旧在我触手可及又无法抵达的地方。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或许是更久,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我停了下来,眼前的雾越来越淡,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我的面前。
“好难受”我捂着嘴坐了起来。
一个盆递到我的眼前,我扶着盆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一股酸腐味弥漫在口腔里,嘴边递来一杯温水,我含了一口漱了下口就吐了出来,几次反复,嘴里的酸味被冲淡了。我撑着床栏,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勉强打探了一眼四周,雪白的床单被,还有几个输液瓶。
我还活着,我轻轻碰了碰紧缚着的脑袋,“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绑着一层厚厚的绑带。
我慌乱的摸着脸,拉着坐在我床边的陈燕的衣袖大喊,“燕子!燕子!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还是那么完美无瑕,完整无缺”
陈燕原本整颗心都随着我的表情吊着,听了我的话后一脸哭笑不得,她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没好气道“没事,你福大命大,只是额头缝了几针”
我立马嚷道,摸着额上的纱布,一脸心疼“什么没事,你说的轻巧,本姑娘差点破相了”再说万一留了疤多不美观!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呛我,坐在座位上左动动右动动,一脸的别扭,只听得她低低说了声“谢谢”
哎呦妈呀真难得,我咧了咧嘴,陈燕这姑娘别扭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然我可能...”后面的话不太吉利,心里有数就好。
我摸了摸晕晕的脑袋,突然一拍床板大叫“遭了,雨怡呢,还有依依姐呢”
“你放心,雨怡没事,那天晚上安安稳稳的去了饭店和依依她们吃饭”陈燕拧起眉头,神色有些萎靡“刚才他们来探望你不过你没醒,我就让她们各自去忙了”
我看着她怪异的神色大抵也是想起了那晚的事,不知该如何解释那晚发生的。鬼打墙?陈燕一个正常人哪遇上过这种事。不过她也没问我,看来也是没指望从我口里得到解惑。只是看那干尸无差别的攻击我和陈燕甚至还模仿龚雨怡的脸,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总觉得此事只是一个开端,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危险。
“你感觉好些了吗”她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替你买”
“不用了,刚吐完我吃不下”我靠在枕头上疲惫地问。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两天”
“啊!”我大叫一声“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大结局啊!!我要死了,心好痛心好痛,燕子快叫医生,我觉得我得了心脏病”我捂着胸口,欲哭无泪,有一种比遇上鬼的感觉更为悲凉的心情。(我随口说的)陈燕捂着耳朵看我闹腾了许久终于是不耐烦了,一句毫无感情的话杀伤力破万“今天是你交稿的日子,我倒是也希望你出院,这样我就不用难做了”
天哪。我睁大眼睛,大伙来评评理,这世界上还有比陈燕更会压榨人欺压贫苦百姓的上司吗,答案是否定的,这就是陈燕对病人的态度?我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对了,住院费手术费我替你交了,看你一脸寒酸,我也不难为你了,就从你这几年的稿费里预支”她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去吃个饭”直接无视我凄凉悲惨的目光走出病房。几年?完了,碰上了克扣工资的恶毒上司,就她这样我还怎么养家还怎么养自己!看着她远去的苗条背影,我愤愤的咬着被子,心碎成块,还是用502都粘不起来的那种。
☆、这个叫陈燕的总在欺负我
过了一会她不知从哪里买了个盛满水果的果篮进来。
“你刚说几年”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越想越不对“要这么多吗”
“你以为你一年有几个读者,几笔收入”她掐指一算,举起两根手指,我一下子泄了气,垂头丧脸的,“读者不收藏不评论不打分我有什么办法”
陈燕无视我的哭脸,拿起一把水果刀坐在床边开始削起苹果。
“哎我不吃”
“谁说要给你吃”她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那苹果的皮连着果肉大块大块的掉,看得我都心疼起苹果了。
“你买个果篮,不是送给病人的吗”我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我是为了练刀法”她眯起眼睛,把削的凹凸不平的苹果丢给我,“这个太丑了,我不要了,送给你”
别扭的人,我扯了扯嘴角。三下两下吃完后我又有点闲不住了。
“哎陈燕我想出院了”在医院住了不过几天,我便坐在床上抓耳挠腮的巴不得立马飞回家,医院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尤其那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踢踏踢踏”匆忙的脚步声回响整个楼道,甚至还有哭喊声嚷骂声让人心浮气躁。转到普通病房以后,尤其是晚上,因为厕所是公用的,我连上都不敢上了,这大概也和我阴阳眼的缘故,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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