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慎笑了起来,“怎比得清廷你花前月下,恣意逍遥?”
柳彦脸上笑意顿时收敛了去,瞧着一直把玩着酒杯的人喊救场,“顾玦你别隔岸观火,小心这火回头烧到你身上去。”
顾玦闻言却是放下了酒杯,漫不经心地瞧了柳彦一眼,“清廷真是玩笑,分明是你硬要拉我作陪,我可从来不曾答应你。”
柳彦知道顾玦向来便是这脾气,眼下有求于人自然是脸色更好了几分,“是小弟孟浪了,则谦兄宽恕则个。小弟饮了这杯,先饮为敬,先饮为敬。”
见状,杜慎不由微微一笑,“知道的以为清廷你请我二人饮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贪图杯中之物了呢。”
这俩人,一个自己大了一岁,一个比自己小了一岁,偏生每每都是被他二人一番堵得张口结舌,柳彦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二人的,可是如今事到关键却还是要求在这两人身上。
“阿慎,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到时好给为兄出个主意。”
瞧着柳彦这一脸急色,不知为何杜慎便是想起牛家村里他家小娘子那最后慌乱的声音,他那时朦胧间看到一点亮光,只看到一个朦胧身影仓惶着离去,那沙哑的声音带着急促,是否表情如今日的柳彦这般?
“那我倒是想知道,清廷你是真心,还是逢场作戏?”
柳彦听到这话一口酒水呛在了嗓子眼,只憋得俊脸通红,一旁顾玦看不下去,这才给他顺了顺气,脸色却是厌恶的。
“自然是真心的。”
柳彦说得真真切切,脸上神色不似作假,杜慎见状不由笑了起来,“我们这般人家,最后婚姻自己都做不得主,你这真心如今有了十分,怕是到时就连三分都不剩了。”
“我请你来可是为了让你给我出主意,不是破我冷水的!”他一片真心恨不得可昭日月,偏生在他杜大才子眼中便是一文不值了,饶是柳彦好脾气,也起了三分恼意。
“若不清楚你的心意,怎么给你出主意!”
最后却是顾玦冷言两句,打破了这雅间内的僵局。
杜慎折扇轻摇,浅酌了一口茶水便又放了下去,“可惜了这君山银针,没有玉泉山的一汪水,到底是没了茶味。”
“那改日我取了玉泉山的山泉水送到府上,让你喝个够,今个儿你可要救救为兄呀!”
杜慎轻轻摇头,不经意间却是与顾玦眼神对上,瞬间交锋却又各自瞥开。难得柳彦这fēng_liú公子竟真是这般上心,只可惜未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也罢,杜慎站起身来,站在窗前俯身望去,京城的夜景还带着喧闹,这天香居不远处便是那清风楼,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清廷你这般情深意切,却不知那月娥姑娘对你有几分真情?”
柳彦愣在了那里,不知何时却见顾玦竟也是站在窗前,声音中带着初秋的凉意,“□□无情,戏子无义,若是她只是虚情假意,你又待如何?”
柳彦彻底愣怔了,他呆呆地看着顾玦,却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带着几分萧索,在月色下竟是冰凉凉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杜慎早已是不见了踪影。
“他大病初愈,先行回去了。”
看着顾玦离去的背影,柳彦却不知为何一股子气涌上了心头,“就算她虚情假意,我也认了!”
顾玦闻言却是头也没回,只是站在门口低声笑道,“那若是将来后悔了,可别埋怨与我们。”
门扉作响,清冷的声音消散在凉风习习中,柳彦打了个颤,忽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大声喊道,“还没说怎么帮我呢!”
高祖皇帝出身草莽,未登大宝前吃尽了苦头,登基之初便制定了诸多法典,其中三项最是瞩目。
如后宫、宦官不得干政。
如重农抑商。
如在朝官员不得出入青楼楚馆。
只是时过境迁,如今这三条刻在宫中铁牌上金规玉律也都被风吹日晒的没了早年的金钩铁画。
何况,当年世宗皇帝最是喜爱的便是青楼楚馆,甚至于将那窑姐儿迎进了宫中,当时的陈皇后出生世家,何曾见过这等,一病不起呜呼哀哉了。
世宗皇帝早就对矜持端庄的皇后没了感情,见状竟是要立那窑姐儿为后,若不是朝中大臣苦苦相劝,怕是这大周朝的当朝皇后便要空前绝后了。
有世宗皇帝这等斑驳劣迹在前,后来的皇帝也对朝廷官员出入青楼楚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就如今晚清风楼这竞价之夜便是热闹非常,若是把这二楼雅间的门一一打开,十有三四便是朝中官员,比往日上朝的时候都精神了三分,一个个准备当新郎的劲头儿。
“阿慎,好歹你我二十多年的兄弟,你怎可见死不救?”
眼看着便是轮到月娥出场,柳彦看着老神在在事不关己一身轻的杜慎,就差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了。
杜慎微微皱眉,“若是取南山昆竹做笛,这曲《忧君怨》便是更好些了。”
一曲终了,台上的女子静待着恩客们报价,自己则是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孙晋江呆在后面懵了。
不就是往那一站,任由着那群fēng_liú老爷们竞价吗?怎么还有才艺表演这一项!他一从小入宫当太监的,哪有什么才艺可言!
“祖宗哟,你别告诉我你啥都不会!”
红姐急了,想当年她名扬京城的时候,那丝竹琵琶哪一个不是信手拈来?原本以为这丫头信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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