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才退回原位。
长随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却仍在喊着,“长随谢谢娘亲收留,今后长随一定会像孝敬亲娘一样孝敬您老人家”玉珑烟脸上的红晕更深,耶律重琰却哈哈大笑,“这才算是句人话,以后要常常在你娘亲身边伺候着,你也好学出点人样儿来。不过玉姐姐既然收了他做儿子,他肯定要在你身边尽儿子的孝道,他人高马大的,我有点不妨心,不如今天就阉了他,也省了我记挂着这宗事”说完,他一使眼色,左右已经上来把长随拖了起来,长随杀猪一样地喊着“娘亲救命,娘亲救命”
玉珑烟也不禁变了脸色,比起上次耶律重琰射箭戏耍侍卫的事,这次她更彻底见识了他性格的无常和狠戾的一面,“二殿下,有这个必要吗,二殿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完全知道阉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比死亡还要让人颤栗的污辱。
“过分?”他无辜地张大眼睛,“我是为玉姐姐着想,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以后要整天围在玉姐姐身边,琰儿怎么能放心呢。况且做玉姐姐的儿子是多好的事,一定有不少人想把自己阉掉跑来给玉姐姐当儿子呢,却不得机会,我想长随家祖坟上一定在冒青烟呢,是不是,长安?”
“二殿下说的是”长安弯身一板一眼地附和。耶律重琰得意地轻笑。玉珑烟脸都青了,不过好像她越生气耶律重琰越觉得有趣,因为平时她是很少在他面前流露情绪的。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玉珑烟没再说话,一转身走出了练武场,也只有她,可以对耶律重琰这么不礼貌。还没走出多远她就听到长随的惨叫,身子停了一停,就快步向外走去了。
回到寝房后,她一直在写字,直到晚膳的时间到了,也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琉璃河如意对看了一眼,还是提醒她该伺候二殿下晚膳了。玉珑烟淡淡地说,“你们去告诉他,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桌上已经摆满珍馐美味,每一道都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耶律重琰刚刚坐定,琉璃就走过来跪下回禀,“二殿下,玉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能来了,要我和如意替她过来服侍二殿下”
耶律重琰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机灵的织云知道上次因玉珑烟去碧桃寺的事二殿下对琉璃,如意还气不顺呢,怕他发作,就上来说,“玉姑娘也真是的,这儿这不还有我和梳雨呢么,也用不着你们俩,你们去服侍玉姑娘吧”
谁知耶律重琰翻脸比翻书还快,啪地一声一只贵重的玉碗就被他摔在地上,裂成八瓣,清脆的响声下了大家一跳,“她倒真会是换人,叫你们两个蠢才过来,你们把她服侍病了,又想来害我?”他一句话把一直紧张的织云梳雨都说笑了,只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平时看着他还稳重些,怎么一耍起脾气来倒更像孩子了。
“我们就是蠢材也是二殿下跳出来服侍玉姑娘的,说把玉姑娘服侍病了的话我们可不敢当……”年纪小一点的如意嘟囔,织云跺跺脚,这个如意,让二殿下撒撒气也就好了,她偏还多嘴。果然耶律重琰耳尖早听到了,面色一变,“好啊,你还冤枉了”
织云忙过来劝,“二殿下消消气,何必为这件事动肝火,现在玉姑娘身子不舒服,她是体贴二殿下才叫琉璃如意过来,药师二殿下以为这个也把自己气坏了,我和梳雨怎么向她交代呢”耶律重琰哼了一声,梳雨赶紧叫琉璃如意下去了。
她是跟他质气呢,他才不信她是真病了。也不知是织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想通了,耶律重琰的脸色慢慢缓和了,吩咐一边的长安,“去把长随给我叫来”,长安叫苦,长随还在床上趴着呢,怎么过来呀,但也不敢说,忙叫人用板子把长随抬了过来,在路上一直哼哼的长随一抬进来比吃什么药都灵验,立刻禁了声。
“长随,你娘亲身子不舒服,你还不去看看,去了告诉她,我给她预备了好吃的,叫她过来补补身子,人病了饭不能不吃”
长随一声娘亲就把玉珑烟喊了出来,她是怕他再喊,煜王府这么大,这声音要是传出去简直丢脸。长随趴在门板上,蓬首垢面,“娘,二殿下请您过去,您就去吧,二殿下说了请不到娘亲就让儿子一直等在门外……”长随已经被折腾的够呛了。玉珑烟心里有气却不好发作,又看长随实在可怜,进屋取了特制的药膏交给他,“这是我家祖传的药膏,对刀剑伤有特效,一天早晚各涂抹两次,三天后就会痊愈,还有,以后不要再这么叫我了,我担不起”
长随接过药膏,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是他偷了她的东西,她还这么大度,不仅救他的命,还送他药膏,他粗人一个,心却是实的。他伏在门板上磕头,“娘的恩情儿子永世不忘……长随一辈子都会孝敬娘亲,为娘养老送终……”长随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玉珑烟早已不见了。
她从一进去他就一直看着她,她夹菜他的眼珠就随着她的动作走。她面无表情,故意不对他回应,将小蝶在他面前一搁,“二殿下用膳吧”
“好”耶律重琰答应,手指捏起一只春卷,送到她嘴边,“书上说长幼有序,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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