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到早晨四点,二丑醒了,我俩换班,我开始睡觉,本来我想告诉二丑,我眼皮跳的事,但想想二丑一路心神不定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我又咽回去。(八)(一)(中)(文)(网)|(八)
宾馆距离外边的市场很近,早晨四点,外边已经是吵吵嚷嚷,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眯着眼,看向二丑,二丑在屋里探探摸摸找东西。
我不禁问二丑,“丑哥,找什么呢?”
二丑回身笑笑,“看有没有监听的?”
我也笑了,二丑这份由担心变成的谨慎倒是不错,像个老江湖,在屋里摸了一会儿,二丑说:“还他妈挺讲究,没东西。放心睡吧。”
我一笑,闭上了眼。
到了六点多,阳光已经照进房间,我无法再睡了,从床上爬起来,“丑哥,我想出去转一下,你一个人能看住东西吗?”
二丑瞅瞅我,“干嘛去?”
我笑笑,“我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把这箱子藏了。”
二丑点点头,“行,你去吧,我在这看着。”
“小心点。”我拍拍二丑。
“放心吧。”二丑一笑。
我到了门前,拉开一条缝,往外看看,走廊很安静,这个时间,房客们应该还在休息。
轻轻出了门,上了那个老式电梯,刚要按电梯键,有一个男子叫着跑过来,“等等。”
我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笑笑。
我顿了一下,他刚才说等等,怎么像秦州口音?
男子见我手按着开门键,却没有碰楼层键,又朝我笑了一下问,“你去几楼?”
确实是秦州口音。
我也一笑,“一楼。”随手按了一楼,“你呢?”
“一样。”
我们不再说话了,电梯徐徐向下滑,到了一楼,又重重颠了一下,门才打开。
宾馆有自带的餐厅,我进了餐厅,那个男子也跟着我走了进去,我要了两份早点,一份打包,一份自己吃。边吃边偷眼看着那个男子,他吃得很香,狼吞虎咽,似乎并没有现我悄悄窥视他。
我把目光收回来,埋头吃饭,很快我吃完了,拎着打包往出走,透过正面墙上的一面镜子,我看到对方也吃完了,从服务员手里也接过几个餐盒,我大致数了一下,有三个。
我心里一咯噔,那就是说对方有四个人,又是从秦州来,会不会是张武的人,准备截胡。
男子已经向餐厅门口走来,我不能再多停留,匆匆出了餐厅,上了电梯,我故意把关电梯的手放慢,对方却没上来,停在餐厅门口,像是在打电话,我往外瞟了一眼,关上了电梯门。
到了房间前,看看身后无人,我轻轻敲敲门,过了一会儿,二丑在里边问,“谁?”
“丑哥,我,张帆。”
门开了,我迅进了屋里。
“这么快就回来了?”二丑问。
“丑哥,我感觉有点不对。”
“怎么了?”
我把刚才的事向二丑讲了。
二丑一皱眉,“张武的人怎么会知道咱们来这?”
“我也不清楚,也许不小心走漏了。或者是我多想了。”我顿顿说:“丑哥,不管怎么样,这箱子都得换个地方。”
二丑点点头,“是,小心无大碍。”
“丑哥,我还得出去找地方,我不在的时候,你千万别开门。”我叮咛道。
“知道了。”二丑的语调也加重了。
我再次出了门,这次我没走电梯,而是从步梯下楼,走一层楼,我就回头看一眼,确定身后没人跟着我,才到了一楼,推开门,正好碰到一个服务生,我问他,宾馆有没有后门?
服务生态度还不错,亲自带我到后门,后门直接挨着批市场,一开门,就是一阵喧嚣的声音。
我一边在市场里穿行,一边悄悄观察后边,确定没有人跟着我,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接起来,是二丑声音,“张帆,刚才有人敲门。”
“谁?”
“我没说话。”
“行,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放下电话,我心跳有些加,站在原地抽了支烟,定定神,问旁边的摊主哪里卖箱包。
摊主指给我,我按着他所指,找到了卖箱包的地方,转了一圈,看到看到一个黑色带密码锁的箱包,和李铁给我们的那个箱包外形几乎一模一样,我又买了一个大的拉杆箱,把黑色的密码包放在里边。
拉着拉杆包出了市场,在市场外走了一截,一溜洗浴中心进入了我的视线,原来这是一条洗浴街,大大小小有好几家洗浴中心,其中有一家叫天乐的洗浴中心引起我的主意,看它的规模,不大不小,中等,在一溜洗浴中心里,既不显眼,也不寒酸。
我信步进了里边,立刻有服务生迎上来。
我向服务生询问一会儿,店里的情况都挺让我满意,
问完了,我借口还有点事,从洗浴中心出来,没再停留,快步从后门回到宾馆,依旧从步梯上了楼,进了房间,二丑一见我买回的东西,问“张帆,你这是?”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二丑听完,点点头,“这主意行,我同意。”
我俩忙从从床底下把装货的黑箱子取出来,放进了拉杆箱里,把我买的箱子装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布包好,锁住。两只箱子同时拎在手里试试,感觉分量差不多,箱子的样子也基本一样。
“丑哥,我现在把这个箱子送出去。”一切收拾好了,我说。
“张帆,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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