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岑鹏天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不过想起昨天自己在子墨的面前的表现,他感觉一阵脸红。
该死,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在子墨面前表现那么不堪,他觉得自己要一辈子在子墨面前抬不起头了。
以后,自己见到子墨,再也不能昂首挺胸的说话了。
不过想到谢之曼,他又叹口气,他从上拿出一个项链,看着久久不语。手握紧,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佳人的余温,可是佳人已不在。
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你唯一的遗物,才刚刚开始却已经结束,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无论何种理由,怎么能轻易的释怀。
岑鹏天叹了一口气,思念、痛苦、不甘。
活着的人要肩负死去人那份责任活下去。他的目光重新变的镇定,将项链收了起来,小曼,你的未完成,我来替你完成。
子墨这时候,走了过来,对着岑鹏天说道,“嚣张同学,我们要走了。你看你准备去哪?”
岑鹏天看着子墨竟然产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个以前自己视为乡巴佬的小子竟然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而嚣张这个称呼是那样讨厌又是那样亲切。
这时候,自己该做什么呢?伸出手指告诉子墨,qtm的,昨天的事情是自己喝多了,不,脑子抽风了,赶紧忘掉昨天的事情。
还有,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不需要他安慰。
或者说,上去狠狠和子墨打一架,告诉他,我忍你很久了。
岑鹏天脸色变幻,英俊的脸上,重新出现了傲气,他没有回答子墨的话,而是说道,“首先,再次纠正,我叫岑鹏天,岑鹏天的岑,一飞九万里的鹏,天下无双的天。”
岑鹏天再次强调,然后狠狠的说道,“说吧,你要什么?”
子墨倒是被他搞糊涂,不过还是在心里惊叹,真是倔强的小朋友啊,不过小朋友长大了,这么快能从悲痛中走出来。
子墨疑惑道,“我知道了,嚣张同学,可是为什么不能叫你嚣张同学?还有什么我要什么?”
岑鹏天心里冒出怒火,故意的,三番二次绝对是故意的。什么意思?非要自己说出来吗?非要狠狠羞辱自己?非要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岑鹏天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淡定,自己是从大家族里走出来的有修养的人;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仇是仇,恩是恩,这点自己还是能分清楚的。
涵养,涵养。岑鹏天继续在心里强调道,他尽量使自己变的平和,“你救了我,说吧,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报答?嚣张同学永远是这样可爱,都说了不收他钱了,竟然还要报答,真是个好人。
不过,自己也是说话算话的人,说不收钱就不会收的。
子墨想了想笑道,“嚣张同学,我说过不收钱的,你不用这样。”
岑鹏天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被点燃,他看到什么,他看到子墨竟然在笑?还有钱,他竟然又提钱。
自己的承诺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钱是什么?钱哪怕再多,也只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像自己这种顶天立地的人承诺是能用一串数字衡量的吗?
羞辱,**裸的羞辱。岑鹏天看向子墨,那笑容,一定是在嘲笑自己。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猴子被耍。
好不容易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而子墨回敬自己的只是毫不犹豫的嘲讽。
涵养,涵养。
岑鹏天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他觉得自己十几年的涵养,都在今天被用玩,可偏偏又无从发作。
他不再去看子墨的脸,如果再看这张脸,他怕他再忍不住冲上去将这张脸撕碎。
他闭上了眼,吐出一口气,声音尽量不带上怒气,“你救了我的命,我报答你,这很正常,你说需要我怎么报答你,只要你提出要求,我一定完成。”
真是个好人。子墨再次感叹,犹豫了下,既然嚣张同学这样诚心诚意的要求了,那自己一定不能辜负他。
嗯,所有的诚心都不应该被辜负,那自己应该多要点价,才能对得起这种真诚。
子墨眼珠子转了转,伸出一个指头,“一百万,就一百万,再多给我也不要。”
一百万?什么一百万?
钱,又是钱!
什么涵养?什么修养?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岑鹏天抛弃到了九霄云外,他差点准备冲上去,狠狠的撕碎这张可恶的脸。
他低下高贵的头颅得到的是什么?羞辱?嘲讽?
岑鹏天眼睛涣散,冲动再次被压下,因为他悲哀的意识到,自己似乎不是子墨的对手,冲上去,就是自取其辱。
这绝对是他这十几年的生命里活的最憋屈的一天,一次又一次的怒火,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压下。
岑鹏天有气无力再次说道,“能不能提别的要求?”
“没钱?”
子墨这时候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没钱,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他突然想到了,净土和废土似乎不同。
在废土,想要就是想要,给就是给。在净土,似乎有一个词叫做客套。好吧,嚣张同学只是和自己客套。只有自己傻傻的当真,自己还真是天真。
子墨看向岑鹏天的目光已经有些不善了,净土的人就是这样,玩什么虚的。
“不给钱,那说什么?算了,我说了不收钱,就是不收。况且,现在要钱,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了,估计也只是一团废纸!”
“你……”
岑鹏天很想发火,可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看到子墨说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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