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她吵架,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是让你一见面就吵啊,就像激将法那样。”
田缘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循着记忆到了文静家所在的小区,这还是有一次周末出来玩,文静表示自己家就在附近,田缘问她要不要回家看看,文静却没有回答避开了话题,事实上文静周末几乎都没有回家过,好像是从长假之后吧。
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家里有个后妈,所以不想回家吧,田缘觉得自己很能理解文静的感受,她想象了一下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她也会觉得不舒服的。
“她们家具体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找个人问一下吧?”
两人分头去找人问路。陶叶找了一个报刊亭的阿姨打听,刚提到文静的名字,对方便露出了多半看热闹的神情,口头上却说着好听的话。
“哎呀,你是说最近出名的那个柳城少女组合的文静吧,女娃子倒霉啊,她爸爸被带走问话去了,我亲眼看见被压着从我这报刊亭前经过。虽然说是去喝个茶配合调查什么的,估计是场面话,进去就出不来了哦,也是啊,这人呢,还是低调好,因为女儿出名,自己也得意嚣张起来,这下出事了吧!”
对方的话里带上了幸灾乐祸的味道,陶叶觉得刺耳,忙打断了对方,说明来意。
“阿姨,我是文静的同学,想去她家里看看,你能告诉我她家的具体地址吗?”
“这你就问对人了。她们家在我这里订的报纸杂志呢。”
“先谢谢阿姨了。”
对方本来还想再说些闲话,一听对方急着道谢,到底是做生意的人,忙把地址说了一遍,陶叶确认无误之后再次道谢便离开了。
半路上遇到有些狼狈的田缘,“你这是怎么了?”
“我去问路没问道不说,还被追着问是不是柳城少女的人,我好不容易打发走。对了,你没被认出来吧?”
“我选的是报刊亭阿姨,应该不怎么知道。”
“早知道我就不问路边玩的小孩子了。”田缘后悔不已,“都怪以前文静说附近的孩子都认识她,害得我以为所有的人肯定都知道文静家住在哪,结果被缠着问个不停,不告诉她们的话就不肯带我去,我一气之下就不理他们,自己先走了。”
陶叶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群偷偷跟着的半大孩子,“他们一直跟着你呢,不信你回头看看。”
田缘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苦着脸哀叹,“你说我要不要去买个墨镜,以后出门就带上?那样别人看不出是我,我却可以大大方方地看着别人。”
其实带墨镜反而更引人注意。
“或者你带个帽子也行的。”
“好主意。不过陶叶你真好呢,头发稍微变一下,给人感觉就不一样了,难怪大家一般都认不出你。”
“唔,那样的话,大家也就记不住我了,如果想出名的话,反而不太好啊。”
虽然这么说,陶叶其实并不在乎有多出名,能被多少人记住。
这似乎是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复杂问题,田缘一路思索着到了文静家门口这才放到一边。
文静家住在一栋高层公寓楼的顶层,按过门铃后,来开门的是一个打扮长相乃至全身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干练的女人。
“你们是?”
女人来回打量着陶叶两人,并不准备让人随便进去。
“阿姨你就是文静的后妈吧,我们是文静的朋友,来看她的。”
田缘心直口快地回答,陶叶来不及拦住她,少女啊,当着人的面说对方是后妈不太好哇,不过幸好这女人内心坚韧,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让开门口示意她们进去。
“她一回来就没出来过房间,你们去看看她也好,我要忙着打听看能不能去看守所探监。”
女人指了指文静的卧室方向,随后便出门离开了,原来她一身正式打扮是正准备出门。
文静的房门反锁着,从外面打不开。
“文静你能听得见吗?我们来看你了,你开门让我们进去说话好不好?”
无论田缘说什么,房间里都听不出动静。
这下怎么办?田缘求助地看着陶叶。陶叶想了想,附耳到田缘身边说了一句话。
田缘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照着说了一遍,等了一会儿门果然开了。
“文静以前你说过把我们当成一辈子的朋友,你再不开门,我们可要和你绝交了。”
“你们来得正好,我要退出柳城少女,不参加比赛了。”
田缘懵了,文静这是真的要绝交吗?门后的文静完全看不出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少了一个人的柳城少女还是原来的柳城少女吗?
“理由呢?”陶叶皱眉,“我们要听真正的理由,不要拿耍性子这种孩子气的理由糊弄我们,是因为你爸爸的缘故才想要退出吗?”
文静先还是硬撑着,听到后面,伪装的面具逐渐崩裂,强忍了半天的委屈在朋友们面前爆发了出来,文静抱住身前的田缘嚎啕大哭起来,半晌才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出要退出的原因。
原来文静回家的路上,听到了很多闲言碎语的议论,比如说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做人嚣张没好下场之类的,还说文静的父亲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才招来这场祸事。
“我们不要信那些人胡说八道!”田缘轻轻地拍着文静地背,嘴上却很是义愤填膺,“现在事情还不清楚,他们就乱说,也不怕报应呢!”
“真的吗?”文静眼巴巴地来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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