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错,今天这个男的就是他唯一的儿子——莫尼克·巴尔塔扎,也是小伯爵,单凭他们现在的身份,就不是简单能动的人。”
何坚把手里的资料马马虎虎翻了一遍,随后扔在桌子上,身子窝进沙发里,嘟囔着道:“出个任务还那么憋屈,早知道还不如不去,真浪费力气。”
欧阳看了看众人,微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博士则是边拿着烟斗边上了楼,欧阳随即也慢慢上了楼
“哎,他怎么了?”高寒双手趴在沙发靠背上,头抵着手背,扫了一眼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马云飞向何坚问道
何坚抬眼望了眼马云飞,然后又闭上,懒懒的说:“没偷到鸡,正郁闷着呢。”
高寒不知所以,挑了挑眉,便也上楼去了
偌大的客厅中,就剩了两名男子,各怀心绪的窝在沙发里,安静无声
医院
“医生,他怎么样了?”
入眼皆是白色的病房,一个清秀的男子躺在病床上,面上毫无血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子弹射进了胸腔,脏器损伤严重,出血过多,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是做不到更好了。他马上就会醒,也只有这点时间了,有事的话就交代一下吧。”医生冰冷的嗓音没有丝毫动容,仿佛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交代完之后便退了出去
病床旁站了一男一女,男子高大英俊,是个外国人,女子穿了一身男装,但是帽子解了下来,便也不难看出性别
他们二人,便是莫尼克与云子。
莫尼克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子,又看了看床上虚弱的男子,随即安静的走出了病房,留给他们二人单独谈话的空间
过了大约五分钟,病床上的男子如医生所说逐渐转醒,眼睛缓缓睁开,带了说不出的疲倦,也没了往日的神采,但是在看到身边的女子的时候,却是划过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光芒,眸子带了隐隐的笑意,呈现病态的白的嘴唇动了几动,好像在努力的说着什么
云子愣了一愣,而后很快凑上前去,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面具……揭……下……面具……”
云子听清之后,忙很快的将自己脸上覆盖的一层薄薄的面具揭了下来,面具被揭下之后,一张清丽脱俗的容颜便呈现出来
原来,因为未经过土肥原贤二允许,并且出于安全考虑,云子此次私自前往中国不能用本来面目,于是便做了一副面具,以防被人认出
男子说完一句话,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不停的喘着气,而后,他慢慢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我的……面具……”
云子怔住,眸子闪现出复杂的光芒,却仍是听从了男子的话,随即上前,俯□,双手有些犹疑,缓慢的靠上前,双手抚上了男子面颊两旁,微微颤抖着揭下了一层如面纱一般的面具
清朗的眉目,俊挺的鼻梁,薄唇,肤色因着常年见不了太阳而显白,又因为身子虚弱,其白的程度不比戴上面具差分毫
云子看着这陌生的面容,心情有些复杂,只是,不等她想的更多,男子再次开口了
“张……张家……里弄十八号……”男子似乎是怕云子听不清,虚弱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么一句话
云子忙点头示意听清了,问他:“去那里干什么?”
男子笑着摇了摇头,身子却在微微颤抖着,看样子时间不多了
“云……子……”
最后一声轻唤,不像以往那沉稳却没有温度的嗓音,而是带了某种情绪
男子闭上了眼,嘴角却微微扬起,仿佛了了什么心事
安静的病房,女子安静的站在病床边,看着病床上逐渐冰冷的男子,沉默不语
一声低叹。谁又从这个世界消失。
在暗地里将男子下葬后,云子抽时间去了一趟张家里弄——男子临终前交代的地点
而在那里,云子通过一个老人家得到了一封信件,这封信件,告诉了她一件足以让整个特工界吃惊的事,却也带来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云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又或者,这封信不会有任何人看见,而这个秘密,也会伴随着我一直沉睡于地下
我是一名共、产、党员,而我的本名,叫做钱壮秋
是的,我就是“龙潭三杰”之一的钱壮秋,而肖雨寒这个名字,不过是我用来打入国、民、党内部的一个化名
或许你会觉得奇怪,因为钱壮秋应该在1935年便逝世了,然而,我要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假消息,因为,我被党、中、央指派了一个更加隐秘的任务,执行这个任务的人,无一例外,都不能是活人,也就是不能与这个世界有任何牵连
其中细节恕我不便相告,毕竟,你我二人道不同
云子,我是一个成功的特工,这是很多人一直认为的,而我,曾经也一度这么以为,直到……你的出现。
成功的特工,是不需要有任何感情的,因为无论任何感情,都会将一名特工打入无底深渊
当你我二人第一次相见时,我便是有意接近你,因为,我是一名特工,而你,是我的敌人
只是,世事难料……
云子,你总是试着揭开我的面具,但是,我却不能让你揭开
不是因为任务,而是害怕
究竟在害怕什么,或许我也不知道
我背叛了我的国家,因为感情
云子,有的时候,我也想以真正的面目面对你,然后,叫你一句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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