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壬听出南武行试探之意思,直截了当地说:
“从小我爹便教我内家功夫,这点小事又有何难。”
李壬此时想的是,父亲如此神秘,就连自己与他生活十多年都未能清楚他的底细,南武行又如何能得知。
果然,南武行皱了皱眉:
“李知谨……原来是内家高手么……”
南占开此时笑道:
“当年他娶走我女儿,可是十招之内便击败了老夫,却没人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其实这些年老夫也想开了,乐儿跟了他,倒也不算亏。”
李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内家高手?父亲可是仙门中人。
南武行冷哼道:
“他武功高又如何,那日被张豹找上门来,也没见他出手,反而是三妹一人挡着,却在那张豹手底下受了伤!”
南占开摆手道:“好了,此事不必多提。”又问李壬:“壬儿,这佛经你可看懂了些许?”
李壬将佛经递还给南占开,摇头道:
“外公说笑了,小子并无半点慧根,如何能看一眼便明了经意。这经文上说一切内外魔障,邪念妄想,皆为毒龙,降之,须大威德,此即大威降龙之意……这!”
李壬本想复述一遍佛经,然而念完这大威降龙心法卷首语后,竟感到怀中佛珠突然颤动。随后,耳旁竟响起阵阵佛音。
南占开疑惑道:
“可有什么问题?”
李壬一晃神,那佛音又消弭无踪。
佛音消失后,李壬顿时感到心胸开阔,本来寺内死去的僧众让他心情沉重,加上天诛于张家之事的烦扰,他心中早烦闷不堪,此时,这些不快都瞬间冰消雪融了。
李壬回南占开道:
“外公,你们方才可有听到佛音?”
南占开愕然,迟疑道:
“这……壬儿你可是对大威降龙心法有所领悟?”
李壬心中一动,方才似乎怀里佛珠有些异动,之后便有佛音,难道……
李壬解释道:
“领悟倒没有,但念完一句佛经时,耳旁似乎传来了佛音,大概是幻听吧。”
“有这事!”
南占开一惊,目光又紧紧盯着李壬手中佛经,李壬乖巧地把佛经递还给他,南占开忙不迭又翻开第一页,逐字念道:
“一切内外魔障,邪念妄想,皆为毒龙,降之,须大威德,此即大威降龙之意。”
他顿了顿,满心期待,却未感到丝毫异样。
他不甘心复念道:
“问曰:已知尸罗相,云何为尸罗波罗蜜?答曰:有人言:菩萨持戒,宁自**,不毁小戒,是为尸罗波罗蜜……”
南占开毫不停歇地念完卷首两百字经文,终颓然道:
“看来老夫终究没有缘法,壬儿,你既听得佛音,今晚又恰巧来到了这僧伽蓝寺,怕是与这经书有缘,县尊大人将经书放在老夫这,但老夫留着也是无用,便先由你拿去抄录吧。”
李壬正愁该用什么由头借来此书,却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不由暗喜。
但表面依然镇定道:
“孙儿定会保管好此书。”
李壬注意到,南武行打量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怀疑的意味,但他并没理会,将大威降龙心法放入怀中后,便跟着众人一同下山了。
一个时辰后。
待众人终于到山脚时,天边已如鱼肚般泛白,眼见夜色快要褪去。
李壬的家便在山脚附近,这时,知县于南家一干人等自然是要回县城,李壬与南占开告别后,终于回到了家中。
他小心地从后院翻墙进去,父母的卧房木门依然紧闭着,看来他们还未起床,李壬松了口气,回到屋内。
把佛经,佛珠,黑牌都掏出来,放在木桌上,他十分疲惫,但还是打开了佛经。
“在山道上念了一段经文后,这佛珠似乎有些异样,不如……再试试看。”
李壬将佛珠戴上手腕,随即捧着大威降龙心法,又逐字念了起来。
不同于山道上的环境,清晨的房中十分宁静,李壬再读佛经时,又感觉多了几分韵味。
待念完第一句后,耳旁果不其然又响起佛音,李壬注意到手腕上佛珠似乎没再颤动,但直觉这佛音必与这珠子有关。
他又取下佛珠,放在一旁,又念经时,果然再无佛音。
“这大威降龙心法难道真是修行法门,只不过需要借助佛珠?”
他有些感叹,山上知县、南家、张家三方你争我夺,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抱憾而归,将这大威降龙心法视如鸡肋,然而到自己手中,却发现了玄妙。
“现下似乎只有清除杂念的效果,不知念完整本经书会如何……”
李壬重新戴上佛珠,从头念起佛经,念罢几段,脑中杂念一荡而空,心神不由自主便沉了进去。
佛经只有寥寥八页,每页数百字,内容并不多,但即使如此,念完一遍后,还是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李壬恍然醒觉,感到除了心神平静外似乎并无其他异样,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果当真是佛家修行法门的话,看这样子只怕是日积月累的功夫,只是看卷末之言,佛门对道门夺灵之术似乎不甚认同,不知这两种法门是否会有冲突……”
李壬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自己的疲惫感竟然都一扫而空,昨晚一夜波折,现在却精神万分,甚至比之以前睡到日上三竿还要爽快。
李壬当即大喜,这样下去,岂不是以后连觉都不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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