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并不理会李六五的叫喊,这个脑子明显有点儿问题的人不需要现在就审,等他把现场都看完了,有的时间审他。
张浩元走出干涸的河底,上了岸边,踏上小桥,忽听李福年叫道:“张县尉小心,这座桥已经很破烂了,可是经不住踩的!”
李福年风风火火地也跑到了桥边,指着小桥的台阶,道:“张县尉,你不要看这桥面还算齐整,实际上已经烂得差不多了,不少木板的里面都糟了,看着还行,但踩上去就容易出事了!”
张浩元看了看远处的其它小桥,道:“你忘记了么,我上过一座桥,可不记得是哪座了,感觉还行,没有一踩就掉下去!”
李福年道:“桥和桥不一样的,这座桥腐烂得更加严重些,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我们这些本村的人才知道,只不过,晚上有时候根本分不出哪座桥有毛病,所以我们村的人,晚上绝对不上桥的,当然白天也很少上,就怕出事儿!”
他看了一眼桥下的楚景宏,忙又道:“喝多了,有可能分不清哪座桥更加糟糕,所以就掉下去了!”
张浩元嗯了声,上了小桥,李福年有心阻拦,但又没敢,只好也跟了上去。张浩元上到了桥顶,发现虽然桥面确实是很破烂了,但只要小心些,还没有一下子就踩空的危险,还算凑合。
可到了小桥的最顶端,张浩元发现桥面露出了一个大窟窿,窟窿别说掉下去了一个人了,算是两个人一起掉下去,也是足够大的了!
往前走了几步,离得窟窿近些,张浩元仔细查看窟窿周围的木料,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痕迹,比如说是最近时间才弄坏的,那么从木料的破损程度上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窟窿周围的木料都是黑乎乎的,有多旧这个是判断不出来的,但却绝对不是新的,张浩元回过头,问李福年道:“这个窟窿以前就有吗?”
李福年想了想,摇头道:“好象没有吧,我从来也不记得这座桥上有这么大个窟窿,而且这里还剩下的二十一座桥,都没有这么大的窟窿的。不过,我倒是有很多年没有挨个桥的看过了,所以这窟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倒是……”
张浩元皱了皱眉头,他冲着窟窿往下看去,正好能看到楚景宏的尸体,楚景宏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这点倒是可以肯定的。
从大窟窿的周围看不出什么疑点,张浩元又往窟窿周围的桥面上看去,这么一看,他忽然发现在窟窿的另一边,有一个新鲜的小孔,象是个钉子洞,这个小孔绝对是新弄出来的,从那木料的颜色上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张浩元立即就小心翼翼地绕过窟窿,到了另一边,蹲下去仔细看那个小孔,发现小孔不是太深,应该是新钉进去了钉子,然后又把钉子给拔了出去,这是要干什么呢?
又再仔细寻找了下,发现小孔周围,有几根干草,这桥上怎么可能有干草呢?
忽然,张浩元想起,他刚才检查楚景宏的尸体时,也发现楚景宏的手里有根干草,但当时楚景宏是趴在桥下,尸体上什么都有,很脏,所以他也就没有注意,以为是桥下的干草,粘到了楚景宏的手上呢,看来不是如此!
张浩元分析了一下,如果他是楚景宏,那么他从桥下上来,应该就上桥的方向是和自己一致的,然后他来到了这个窟窿前,然后掉了下去,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窟窿边上的这个小孔是怎么回事,而那几根干草,又是怎么回事?
张浩元这次打算从小桥的别一侧下去,可一直走下去,也没再发现别的蹊跷之处,桥上有些积雪,但积雪却颇有些凌乱,似乎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但却没有看到有一个完整的脚印,光从脚印上来看,不能确定是怎么回事!
李福年却惊讶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好象这桥上来过不少人一样,这么多的脚印!”
他冲着那些村民大声问道:“你们谁上过这桥?这些脚印可是挺新鲜的,我看就是你们踩的,你们乱踩,张县尉都没法查真凶了!”
张浩元立即说道:“不一定是凶杀案,也许就是那个人喝多了,然后从桥上掉下去呢!”
说着呢,他又返回了楚景宏的尸体旁,从楚景宏的手里,取下了那根干草,可是他就在取下干草时,忽然发现干草上面竟然有几丝细线!
张浩元立即小心的取下了那几丝细线,是丝绸布料上的细线,而且是上等丝绸,宝蓝色的布料。
张浩元心想:“干草上有布丝,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件东西根本没法在一块啊,如果是粗布和干草还有可能。”
就在这时,楚奇孟到了,还有大批的村里人也到了,不仅是看热闹的人都来了,张迟带着侯氏和张浩仁也到了!
楚奇孟到了之后,看到了儿子楚景宏,他扑过去嚎啕大哭,叫道:“儿啊,你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没了,让我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不是让我断子绝孙吗!”
见他哭的凄惨,村民们连忙上前劝慰,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但大家也知道,这事怕是劝不住,谁家的独生子要是没了,谁家也得这么哭!
看着楚奇孟如此伤心,张浩仁破天荒的没有胡说八道,但也有可能是被村姑们修理的怕了,所以打算消停会,这也有可能,可张迟却不高兴了,当然,哪个当官的碰上这种事,都没法高兴起来。
张迟叫过来张浩元,问道:“是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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