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至高道:“毛兄,劳烦你去请一个神婆过来,这块金子权当就是敬神的钱了,还有,剩下的钱,就算是我和骆青峰这个月的房租,还有吃食方面,也仍请毛兄你给送来。”
房东村民看了看这块金子,又看向萧至高,说道:“萧书生,就算是请神婆过来,再加上下个月的房租,再加上下个月的吃食,这块金子也花不掉啊!”
他拿着金子在萧至高的眼前晃了晃,道:“这块金子至少也能换十几贯钱哩,你要是把下两个月的房租,还有吃食钱都算上,那就差不多够了,说不定还能剩下些!”
萧到高道:“如果还是有剩,那麻烦毛兄把钱找给我,我手头有些钱,办起干什么事来也方便些,烦劳毛兄了!”
房东村民点头答应,把金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便要出房间,但想了下,又走了回来,对骆青峰道:“骆书生,你好点儿没,现在有没有清醒?”
骆青峰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房东村民,嘟囔了一句,也不知他嘟囔的是什么,然后便又歪过头,闭上眼,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房东村民叹了口气,出了房间,边走边摇头,出了院子,就打算去找神婆,他忽然看到了外面探头探脑往院子里面窥视的老汉,便大声道:“高极,不带这样的啊,你是来看热闹的吧?”
老汉姓高,名叫高极,他的那两个儿子一个叫高有钱,一个叫高有权,他们家这三口人的名字都不错,但可惜,他家的两个儿子既没有钱,也没有权,而他自己的个头儿也挺矮的,完全够不上高极这个名字。
房东村民姓毛,名叫毛通,家里算不上殷实,没有几亩田地,但房子却有两处,一处自住,一处便是租给了萧至高和骆青峰,要说过的日子,也不比老汉高极一家强多少,反正村子里的大多数村民,家里情况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家里没有考上进士的人,那么命运是很难改变的。
高极老汉嘿嘿两声,凑上前来,说道:“这两个穷酸是不是被妖怪给盯上了,很快就要死了吧?那我家可就省下一笔汤药费了!”
毛通皱起眉头,非常气愤,对着其他村民,大声道:“大家看看,这高极怎么说话办事儿呢,不许这样,不带咒人死的,要是他们两个人真有点儿啥事,那就怪你,我可跟你说,你别给我找麻烦!”
高极老汉脸色尴尬,别的村民也纷纷指责,不过,大家还是看热闹为主,也没怎么难为高极,村民们怎么可能因为两个外乡的读书人,去得罪一个本村的乡亲呢,就算是这个乡亲说话不好听,但这年头讲究的是帮亲不帮理,顶多也就是责怪两句罢了。
毛通拿出那块金子,对高极老汉道:“以后别再叫人家穷酸了,看看,这是金子,是萧书生给的,要我去找神婆用的,嗯,我得赶紧走了,还要把这块金子破开,剩下的钱给他送回来呢!”
说着,他把金子重新揣回了怀中,大步离了村子,去找神婆去了,骆青峰的病,肯定是妖怪弄出来的,所以找医生是没有用的,只能找神婆,当然,找不到神婆来跳一跳,那找个神汉也是一样的,说不定还能便宜点儿。
高极老汉看到了那块金子,啊地一声,两眼发光,而村民们也都围了过来,可惜毛通并没有怎么显摆,又不是他的钱,所以只是那么一晃,但只这么一晃,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一抹金黄了。
高极老汉很是惊讶,看向了小院子,说道:“原来他们两个人,不是穷酸啊,竟然还有金子!”
村民们却笑道:“有金子也是人家的,高极,你可别多打歪主意啊,别给咱们村子丢脸,干出些坏事来!”
“呸,呸呸呸!”高极老汉连着呸了好几下,怒道:“你们把我当成是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做坏事,他们再有钱,再不是穷酸,又有和我什么关系了!”
说完,高极老汉快步回了自己家,再不和村民们扯皮,村民们嘻嘻哈哈一阵,也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待到下午时候,毛通回来了,没有请来神婆,因为神婆太忙了,请她跳神的人非常多,连着五六天都安排满了,所以没法过来,不过,神婆却派了她的儿子过来,让她儿子给骆青峰跳跳,并且表示,如果她儿子法力不够,无法驱走鬼怪,那再由她出手!
跳神的年轻人一到,村民们自然全都过来看热闹,毛通不但请来了跳神的,还背回来了个小包袱,里面装了铜钱,他把铜钱留了一些,剩下的都还给了萧至高,大概有十贯之多。
萧至高谢过了毛通,便请跳神的年轻人施法,跳一跳,最好能一次就把鬼怪赶走,跳神的年轻人非常卖力,又跳又蹦,又是大仙上身,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这才施法完毕,拿了碗水,搅和上香灰,给骆青身喝了,郑重地表示,鬼怪肯定不敢再来找骆青峰了,这才离开。
村民看了好一通热闹,心满意足,都围在院外,议论纷纷,好好地过了一把嘴瘾,尤其是高极老汉一家,更是发表了不少的议论,一直等到天快黑时,众村民这才散了。
毛通等众人都走了,便从家里拿来饭食,交给萧至高,道:“你们把饭吃了吧,不管怎么样,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就费点儿力气,喂一下骆书生吧!”
萧至高自然答应,毛通这才离开,把院门关好,回他自己家去了。
这一夜,似乎仍旧无事,可等第二天天亮时,却又发生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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