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店的掌柜听了问话,连忙进了院子,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张浩元的跟前,满脸都是谦卑的笑容,商人在官员的面前,向来没什么尊严,在唐朝,商人的地位不高,所以商人见着官员,都要巴结着来,免得被修理!
张浩元道:“说说昨天你和周定邦说了些什么,本官还是有点怀疑,周定邦会不会是被仇杀的,所以你是有嫌疑的!”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但可把胭脂店的掌柜给吓坏了,差点儿吓得尿了裤子,这话的意思,他理解成为:你应该给我点儿孝敬,如果不给,那你就是有杀害周定邦嫌疑的!
这明显是要破财消灾的信号啊!
胭脂店的掌柜心想:“刚才听说县尉大人今天成亲,成亲的当天还要跑来这里,那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嗯,不能说是不舒服,应该是痛恨,那么这又不是一起凶杀案,他白来了一趟,心里的一股子邪火,不往我们的头上撒,难不成还让他憋在心里么!”
这么一想,胭脂店的掌柜就有数了,他忙道:“县尉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只是被周定邦和韩三敲诈了一点点的钱财……”
他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然后又加上一句:“当时小人就派人去找牛百赞,这种事情小人向来是交给牛百赞去处理的,要是他处理不了,那么小人以后当然也就不会再找他了,只不过是一点儿小钱的事儿,小人犯不上杀人放火,至于牛百赞怎么处理,县尉大人问他便是,小人不忍耽误县尉大人的时间,如县尉大人不弃,小人愿意登门解释清楚!”
胭脂店的掌柜对牛百赞是很不满的,牛百赞平常拿好处时很积极,出了事却狗屁的用处没有,这次他要好好地提醒一下牛百赞,要是再不出力气办事,那么以后就不要再说什么好处了,当然,顺便他也想暗示一下张浩元,送礼嘛,他会的!
牛百赞站在院外,听了胭脂店的掌柜这么个说法,脸都气黑了,可他却不敢发作,至少不敢现在发作,现在他还是要装成是个老实人,一个老老实实在东市打扫街面的人!
张浩元哼了声,摆手让胭脂店的掌柜出去,又道:“酒馆的店主让进来!”
酒馆的掌柜一愣,怎么这就到自己了,按顺序来,现在应该是纸马店的掌柜才对啊!可县尉大人非要他先进来,他也就能硬着头皮进院子来解释一下了!
酒馆的掌柜把经过说了一遍,他可是比胭脂的掌柜受的损失更大,受的气也更多,而牛百赞也没有替他解决事情,所谓的都记到牛百赞的账上,其实牛百赞根本不会结算什么酒钱肉钱的!
酒馆的掌柜学着胭脂店的掌柜,在最后他也说一句牛百赞的坏话,也算是点醒一下牛百赞,而且他比胭脂店的掌柜更看得明白,牛百赞这个家伙,估计是要丢掉东市的差事了,这种家伙要是没有官家的差事在身上,那就是一个屁,才不会在乎呢!
牛百赞在院外听着,刚才还是气得脸色发黑,可现在却是脸色惨白了,他感觉自己要倒霉了,如果被县尉大人给记上了,让县尉大人不高兴,那东市市署的官吏岂会再用他当市丁,必会罢了他的差事,反正这差事有的是人想干呢!
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牛百赞看向了纸马店的掌柜,如果这位掌柜再说他什么坏话,估计他的差事就算是完蛋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叫他牛爷了,叫他牛屎差不多,而且他抢地盘时可结了不少的仇,没了差事,会不会被人敲闷棍,套麻袋,那还真不一定呢!
纸马店的掌柜冲着牛百赞点了点头,目光中并没有什么不满之意,神色还算是和善,而且就算是刚才,纸马店的掌柜也没有对牛百赞如何的不满,当然是没什么好言气,但如果说象前两个掌柜那样不客气,倒也不至于!
张浩元让酒馆的掌柜出来,叫进了纸马店的掌柜,张浩元问道:“昨天的经过,你且说来听听,不过,你的嫌疑倒是最小的,因为听说周定邦买纸人纸马是付了钱的,他与你的店没什么过节!”
此时,牛百赞非常紧张,他站在院门,身子前探,看着纸马店的掌柜,深怕纸马店的掌柜说什么不利他的话来。
纸马店的掌柜冲着张浩元行了一礼,道:“县尉大人,昨天招呼周定邦的买纸马的人,并非是小人,小人当时不在场,而是小人店里的伙计,他就在门外呢,小人要不把他叫进来,为大人讲一下经过?”
张浩元点了一下头,纸马店的掌柜立即出了院子,换了自己店里的伙计进院子。
牛百赞大失所望,怪不得这个掌柜点了头,看样子不象要难为自己,弄了半天,不是他招呼的周定邦,早知如此,他刚才就塞给那伙计点银钱,让伙计帮着自己说两句好话!
纸马店的伙计进了院子,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这个经过就很简单了,因为就是普通的一次买卖,也没有欺负人什么的,伙计更加没有受气,他还帮着周定邦写了信封呢!
张浩元听罢,道:“信封上写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伙计连忙点头,道:“小人记得,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儿,小人是当然记得的!”
张浩元外面的差役说道:“给他纸笔,让他写出来!”
差役立即找来纸笔,伙计把昨天,给周定邦写的信封内容,重新写了出来,交给了张浩元,张浩元看过,不动声色,把纸折好,揣入怀中。
他挥手把伙计打发了出去,转过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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