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边哭一边道:“他声音真难听,还不许别人说,他好凶啊!娘,娘,救命啊!”
大人们都赶了过来,张迟象是老鹰捉小鸡似的,把张浩仁给拎了起来,喝道:“混帐小子,怎么可以把人家给吓哭了!”
张浩仁如遭雷击一般,他被拎在空中,却还一直看着小女孩儿,心中只是在想,自己说话的声音很难听吗,为什么以前自己不知道?
一想到他以前一直唠唠叨叨的不停地说话,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声音难听,这实在是太让人羞愧了!
张浩元也走了过来,他看向张浩仁,说道:“怎么了,看他的样子是醍醐灌顶了!”
“我看是当头棒喝才对!”张迟把张浩仁给拎去了后院。
张浩元则看向了那个小女孩儿,冲她点了点头,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他冲小女孩儿一挑大拇指,笑道:“你很厉害,至今为止,能说过我家小弟的人,你是第一个!”
小女孩儿被她家的大人领走了,她是谁家的孩子,张浩元倒是没有注意,宾客太多,他实在是记不过来了!
虽然张浩元得到了算是大唐最不值钱的爵位,但这也是爵位,以后别人也可以称他为爵爷了,而且,不用等到以后,现在就有人开始叫他爵爷了!
婚礼上面,一通大吃大喝大拍马屁,一直闹到后半夜,大家这才散了,张浩元才能得以回了洞房,与文胜男喝了交杯酒,行夫妻之礼,从此成为夫妻。
张浩元成亲,朝廷是给予假期的,不用成亲之后马上还得当值,他自然留在家里,守着文胜男,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一般,除了他俩之外,别人都感到腻腻歪歪。
张家变化最大的就属张浩仁了,他一边几天都非常安静,正常吃饭穿衣,除了不说话之外,什么都是正常的,他这么一安静,张家顿时就冷清了起来,没有人闹了,侯氏和张迟都感觉不太适应了。
问张浩仁到底怎么了,张浩仁也不说,每天都是一脸沉思的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呢,可能是还在想着他的声音到底难不难听?
且说那天婚礼上的来宾,张家父子都在万年-县当官,这是标准的地头蛇,甚至可以说是长安城里的最强的地头蛇之一,所以来巴结他们父子的人,官方品阶太高的不多,品阶高的也不用巴结他家,但有钱的人却是不少,几乎万年-县里有点头脸的富商全都到了!
有的富商给的礼物多,也就能进门混上个位子坐坐,有的富商差了些,便坐在小巷子里,而一般的富商,这里说的一般,就是给的礼物在一百贯以下的那种,连位子都混不上,只能交了礼物,然后喝上一口茶,再就只能走人了,如果不想走,也就只能站着看别人吃喝了!
就算礼物不到一百贯,但放在民间那岂能说少,已然是多到让人睁不开眼了,但在张家就什么都算不上了,连个位子都坐不上!
送这样礼物的人也仍旧是富商,只不过和别的大富商比起来,要差上一些罢了,这样的富商不在少数,其中就有一个茶商,这茶商名叫苏锦长,他并非是在东市里面作生意,而是在修行坊里开了一个茶叶店。
长安各坊里也是有做生意的,但都是小买卖,做的是本坊邻居的生意,在修行坊里,茶叶店只有苏锦长这一家,所以生意那算是相当不错了,一年下来足能赚上几百贯,苏锦长把这生意做得有生有色。
苏锦长是带着自己家的掌柜来的,他是东家,茶叶店里还有一个掌柜,这掌柜很年轻,但能力超强,很能干,也深得苏锦长的信任,掌柜的名叫公孙安。
他们两个一起来给张浩元送礼,苏锦长准备的是价值五十贯的好茶,装在一只非常精美的小箱子里面,他俩抬着就给张浩元送来了。
在来之前,苏锦长还以为价值五十贯的礼物啊,这么厚重的礼物,就算张县令不出来和自己说两句话,答谢一番,那张县尉总能出来和自己客气客气吧!
谁知,等到了之后才知道,五十贯的礼物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外面,喝口茶就行了,而负责接待他们的则是县里的书吏,那书吏别说和他们客气一下了,连站都没站起来,坐着给他们登记了礼物,然后就让他俩到一边喝茶去了。
苏长锦就是卖茶的,他可不稀罕站在门外喝大碗茶,叹了口气,带着公孙安走到了一边,他道:“真是没有想到,送礼的人这么多,咱们送的礼物,估计县令和县尉他们都不知道,这礼算是白送了!”
公孙安却道:“东家,万万不可以这么想,这礼物没有白送的!咱们送礼花钱,无非就是想让官府以后能对咱们有所照顾,这里来送礼的商家,哪个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只要礼单上有你的名字,那这目地就达到了!”
苏长锦却苦笑道:“这算什么事儿啊,就算礼单上有我的名字,那又怎么样呢,我敢担保,张县尉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我这种小人物的啊!”
公孙安却又道:“东家啊,那礼单上有你的名字,那张县尉可能不知道你,但如果礼单上没有你的名字,那张县尉可能就真的要知道你了,到那个时候,恐怕东家你晚上就别想睡好觉了!”
苏长锦一听这个,顿时就想明白了,他连忙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说得对,要是因为礼单上没有我的名字,结果被张县尉给惦记上了,那我非得每天晚上做恶梦不可,再无宁日啊!”
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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