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我和张无忌在着火的万安寺的二层说话时,拐角处闪过一个人影。
“我先上去了。”我没表现出来,冲他点点头,就上楼了。
宋青书可能发现了灭绝的死因。
我没往心里去。
灭绝的尸首都被烧焦了,宋青书便是要说,去哪里找证据?
没证据的话,说出去没人信的。
何况,他也没有地方可以说。
难道要对他爹宋远桥说?张无忌自幼失去双亲,又中了玄冥寒掌,武当五侠把他当眼珠子一样,怎么会信这种话?
张无忌又素来能演戏,毫无马脚,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当务之急是贝贝。
我问客栈的伙计要了炉子和锅,在张无忌的指点下熬药。
张无忌脱了贝贝的衣裳,让贝贝背对着他,给她施针。
施针之前,他特意对我解释:“这是为了找准穴位,以及散热方便,我绝无企图。”
“敢多动一根手指头,我切了你。”我瞪他一眼,帮忙脱了贝贝的衣裳,只留了贴身小衣,又扶她坐好,方便张无忌施针。
张无忌便是低低的笑:“我不会的。”
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大概以为我终于吃醋了,在意他了。
他素来擅长脑补,我也没对他解释。
让他高高兴兴地施针,对贝贝只有好处。
他对贝贝施针时,我便蹲在炉子跟前,升火熬药。
期间,小昭闻见药味儿,进来一回。
我对她说没事,打发她回去了。
张无忌给贝贝施针,用了半个时辰,就收针了。
药也熬好了。
我用碗盛了,放在一旁晾着。给贝贝穿好衣裳,让她躺下,然后等药凉一点,能入口时,就端过来喂她。
“她没有意识,恐不能张嘴。”张无忌在一旁拧眉。
我轻声唤了贝贝两声,见她果然昏迷不醒,便端了碗,自己饮了一小口,俯身渡入她口中。
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惊愕。
“怎么?你想来?”渡完一口,我扭头看张无忌。
张无忌连忙摇头:“不,我不想。”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
我没理他,又饮了一小口,俯身渡给贝贝。
我怕她喝不下去,浪费了药汁,便喂的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来,喂了很久。
但效果很好,一滴也没洒,她全咽下去了。
我便有些高兴,只觉得她很快就要好起来了。
“芷若,如果我生病了,你也会这样喂我吗?”旁边,张无忌有点嫉妒地道。
我心情好,便随口道:“好呀。”
“真的?”他眼睛一亮,问我。
我便冲他笑:“骗你是小狗。”
他顿时不笑了,面上带了怒意,看向我的眼神带了几分控诉。
他还记得我之前骗黑玉断续膏的用法时,也是这样哄他的。
“我以为撵走韦一笑就没事了。”他半开玩笑地道,“没想到我防了男人还有女人。”
我不理他,拧了帕子,给贝贝擦手擦脸擦颈。
“芷若,她是女人。”我听见张无忌用一种试探的口吻对我说。
我点点头:“怎么啦?”
“你们……”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带着几分好笑的口吻:“没事,没事。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事你叫我。”
他大概是想说,我们都是女人,怎么能在一起?
他有这种想法是很好的。
我头也不抬:“那你回去吧。”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说:“你不送我?”
口吻中带了几分不悦。
我抬头一看,他仍站在门口,脸上没了笑,乌沉的眼睛盯着我,看不清情绪。
他嫌我冷落他了。
我心里一想,的确不太好。贝贝还没醒呢,我拆桥拆的快了一点。
但我这时不能承认,不然就被他抓了把柄了。
“你我之间,还需这么客气?”我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对他说,仿佛我们很熟,客气反而显得生疏,不太好的样子。
说完,我放下帕子,起身走了过去,“那我送你吧。”
我拧起眉头,带了几分不高兴。
“你我之间,不需客气?”他等我走到他身边,反问我一句。
越来越精明,竟不上当了。
我便离他两步远,打开门,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张教主,这边请?”
我脸上的表情,是模仿灭绝待客时的样子。
张无忌像见了鬼一样的看着我,他闭了闭眼,扶住门框:“好,好,不需客气。”
我忍不住笑出来。
搀住他的手臂,笑道:“无忌哥哥,走吧。”
棒子打完,还是要给甜枣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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