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跑出林子才行。
锦颜一直盯着那身影,直到没入远处阴影消失,再也看不分明。
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得救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眼前是越来越重的黑幕,眼皮也似要抬不起来一般沉重。挥动的手脚肯定要断了,或者已经断了。青若这般想到。很多树从身边一直倒退,影影绰绰的眼帘里看什么都像是在看一场梦境。没有了右手的温热触感,一切都像真的不存在了一般。忽的,青若只觉得脚上一个磕绊,整个人便软软地往前飞了出去,手肘蹭过□在地表的树根。然而并无知觉。青若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觉得体内耗空得一点都不剩。青若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融入泥土里。她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她试图用手撑起身子,然而连一根手指都指挥不了。眼前已经完全看不到东西了,泪水与晕眩感同时笼罩了青若。
下一秒,即便如何不愿意,青若的眼前还是彻底黑了下来,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泛着微黄的白墙,墙角有一滩聚拢的霉点布在上面。青若觉得喉咙渴得要冒出火来,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便被自己嘶哑的声音给惊了下。自己这声音,倒与那面具女子有几分相似了。想起面具女子,青若心里便有些着急起来,用着力把头勉强侧了点,忍着脖颈上的疼痛,才看清自己应是在一家普通农舍。身上没了之前的灼烫感,然腿仍旧酸的很,重的仿佛太不起来。但青若心里担心锦颜,咬着唇憋劲地想要坐起来。
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约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见躺在床上的青若醒了,惊讶地哟了一声,便摇着身子过了来,用手压了青若欲起来的身子,道:“姑娘急甚,一醒来便乱动,身子还没好透呢。”
“这……这是哪里?”青若试图让声音恢复正常,好让对方听得懂。
女人一听这声,便知道青若的状况,起身去了木桌旁倒了杯水过来,半扶起青若把杯沿递到了她的唇下。青若本就渴得很,自是不再推辞,就着对方的手喝了个光。
“还要么?”女人问道。
青若想了想,还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女人又过了去,重新倒了杯给青若,同时道:“我在厨房炖了点粥,你看起来累坏了,稍等片刻,我去给你取来。”说完便小心放下青若,放好杯子出了门去。
青若看外头依稀是午后的模样,才知道自己已睡了近一天,心里片刻不敢放松,却也明白此刻补充体力要紧,想着吃完道了谢便去寻滁州知府罢。
不一会儿,女人便端着一碗鸡丝粥回来了。女人手艺不错,鸡丝粥鲜美得很,青若又饿极,更是觉得美味非常。吃了片刻,便觉得气力渐渐回了身上,很快粥便见了底。女人见了,笑道:“吃得可真快,有急事?”
青若难为情地点了点头,道:“不知怎么称呼?”
“称呼什么,不过一面之缘罢了。”女人并不应,只是随意地笑了笑。
青若怔了怔,虽觉得不合礼,却也合理,便也不再强求,只急着问道:“请问这是哪里?我有急事要进滁州城找滁州知府。”
“这是城外的小地方,不过离城不远。我等会陪你去吧,正好进城备些用品。你等等,我取些钱币。你先把你干了的衣服穿上罢。虽然有的地方划破了些,但我已缝补了大概了。”言罢,女人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衣柜,然后便出了门。
青若这才来得及发现自己身上早已不是原来那套淡青色裙衫了,只着了件白色的xiè_yī。xiè_yī也不是自己的,料子显然质朴许多。想来是当初遇难时沾了血,又在逃跑中难免被划破了一些口子,那人倒想得细致,已把自己的衣服洗好晾干甚至缝补了。青若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她走过去,看到放在衣服最上面的小玉章,便取了,然后将自己的衣穿了。换衣的时候,青若发现自己身上的擦伤也似乎被涂了些草药,仍沾着些绿色的痕迹。青若心里更是觉得感动,收拾妥帖便走出了门。
眼前的院子虽简陋,却布置得算是花了心思。周旁还搭了个藤架,上面长得依稀像是葡萄。院子中间有棵桂花树,树下摆了一张石桌与四盏石凳。再周边也零零落落摆了些盆栽,有些已经开了小花,粉的白的,看来喜人得很。
正望着,那女人已从另一件房里出了来,看见站在院中的青若,便招呼了声,就领着青若出了大门去。两人一路往东行往滁州城区。
路上青若问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女人家里。那女人解释说自己不时会上山去寻些草药,得空便可卖给定期来收草药的童子赚得些许生活小钱。那日刚入林子不久,便见到了倒在地上的青若,探了息,又检查了片刻,发现虽身上有血渍但并无大碍,便去找了人来帮忙抬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养着。帮她换了衣服,想着等醒了便也干了。结果等到午后青若便醒转过来,倒是比她料想得快。
女人并不追问青若为何要找知府,只大概问了怎么受伤之类的,青若也只是答糟了匪盗。女人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只是琐碎地说着些生活里的事情。青若心里记挂着锦颜,倒也没什说话的心情,此刻只是听着便也觉得很好,偶尔才应一两声。
到了城里,女人领着青若来到租马车的地方,道:“我知你心急,知府衙门虽不远,若自己走却也需一个时辰。你便乘马车去罢。你没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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