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可人得很。
三人先是来到了苏州知府衙前。只一禀报,蔡知府便连忙迎了出来,恭敬地朝锦颜弯着身子。之后三人便上了事先已安排好的一顶大软轿。锦轿气派之至,按锦颜的吩咐用了上好的明黄锻绸,一副皇家气派。锦颜满意地点点头,便领着其他两人上了轿,由八人抬着朝宁家行去。
抬轿八人显是有些底子的,抬着轿依旧脚底生风,不一会便来到了宁府门口,轻轻放下了轿子。其中一人上前,来到了看着门的两位家丁前,道:“小姐已到,还不叫让宁威速速来迎。”这话正是途中锦颜叫与他说的。
家丁一时捏拿不准。来人口气狂妄,但瞧那轿子,确是贵气逼人,而且竟用了明黄缎绸,许是皇家人也说不定。因此不敢怠慢,弯着腰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便朝府内跑去。
盏茶时间,府内才出来了人,然并非宁威,而是一位俊逸不凡的少年,约莫二十岁的模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他施施然走了出来,并未出现任何惊慌神色,只走到轿前,礼貌性地微微俯了首,道:“家父抱恙,恕不能远迎,便由竖子代劳。在下宁齐辰,恭迎贵人。”
里头,花瑶的声音戏谑地传了出来:“哟,宁威这老头,关键时候竟是抱恙了么?瞧来宁府除了府邸大,这架子倒是大得很,竟只派了一人来迎三人,你觉得迎得动么?”
宁齐辰脸色不变,淡淡地道:“动与不动,全在心念。若姑娘有心为难,齐辰我也无法,只好陪着诸位了。”
“你这小子倒好生会辩,既给我们戴了这般高的帽子,我们也便顺着你的意在软轿中稍作片刻罢,这轿倒是舒服得紧。”花瑶在轿中道。
锦颜在一旁似笑非笑,并不阻止。
宁齐辰也不急,便真的这般站在轿旁,脸上显出悠闲神色。
这时,府内又出来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身后跟着个黑衣女侍,正是宁家女儿宁艾璎。只见她身着火红罗裙,外罩红色短式薄纱,露出脚上暗红色软靴,人未到轿前,声音已肆意地传来:“何方贵客,这般高傲,让我瞧瞧。”言罢,人刚至轿边,伸手便去撩那轿帘。
下一秒,锦颜三人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锦颜朝掀车帘的宁艾璎微微笑了,并不作气,只道:“宁家大小姐,可好?”
宁艾璎惊得倒退一步,不敢置信地望着轿中的锦颜,仿佛见了鬼。
锦颜也不再僵持,起了身,就着掀起的车帘出了车厢,俯视着略微有些呆愣的宁齐辰,然后伸出了手。
宁齐辰只见车帘突然便被小妹掀开,眼前便出现了一张仿若雪山天莲般的皎洁容颜,当真是如书中所写那般,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肩若穴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明眸善睐。一晃眼,对方已站立在自己身前,从云端遥遥望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却比那日光还要盛,朝他缓缓伸出手。
他怔怔地伸手,由着那素手轻轻搭在自己手掌,小心地扶着对方下了车。
另一边,花瑶则没好气地摇着腰肢出了来,也不管宁艾璎,只嚷了一声“让远点”便故意从她那边下了车,将她挤开了些。
宁艾璎正死死盯着锦颜,然后便瞧见哥哥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也没空理会花瑶,一个劲地瞪宁齐辰。然而此刻宁齐辰哪有空瞧她,只一心地望着锦颜,原本的潇洒悠然都似乎抛了去。
最后从车厢出来的青若甫一出来便瞧见锦颜盈盈笑着搭着宁齐辰手心下车的情景,心里一紧,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只转身沉默地跟着花瑶也下了车。
稳稳落地后,锦颜才开了口:“劳烦宁少爷带我们进去罢。锦颜想来拜访宁老爷子已久了。”
宁齐辰这才略微清醒过来,他平日并不多管家中事,喜爱广交善友,舞文弄墨,是故对锦颜的状况并不知情,只隐隐猜出对方应是皇家人。因此也定了神色,客气地把三人往里领:“既如此,姑娘们便这边请罢。”
宁艾璎脸色一变,落在最后,在众人未注意时朝身后的女侍狠狠瞪了眼。那女侍脸色未变,只低了头,左侧垂落的一缕发垂下来堪堪遮住左脸,只将身子弯的更低了些。宁艾璎无法,见众人已经朝家中走去,才一跺脚恨恨地跟了上去。
吃味
入了宁府,方知这苏州大家的繁盛来。
他们一行人从门口进来,入眼便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而沿着长廊一路行走,所过之处无不彰显着宁府独有的特色。那每根廊柱上都雕刻着似真似幻的各式图案,廊檐飞翘如燕,墨瓦乌棱,触之光滑细腻。周围更是不乏假山池水相得益彰,池中各色漂亮鱼儿在水中畅游,在那一池的荷叶里穿梭嬉戏。那些房屋设计也别致得很。如果说白府是简约大气,那么宁府便是精致华丽。前者低调,后者惊叹。简直要让人以为这宁家定是书香门第。丝毫想不到这宁家家主是曾任过将军的习武之人,后因兵力过重,被先皇猜疑,才着了借口撤了兵权,贬为庶民,来了苏州定居。
青若自第一眼起就不喜那个俊朗的男子,尤其是此刻他脸上的笑意与眼中不时露出的并不加掩饰的爱慕来。更碍眼的是他此刻身上的白色锦袍,与某人站在一起,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实在登对得很。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清逸绝色。两人此时似是交谈甚欢,锦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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