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影之有些不解。
花瑶伸手捂住其中一道鞭痕,突然开了口:“影之……你真的都不在意吗?”
即便在花瑶轻抚下依旧巍然不动的宁影之,闻言却忽然轻轻一震。
“便是被人鞭打,被人忽视,被人使唤,那些感受没人在意,那些想法没人理会,那些温暖没人给予。这些你真的都没关系吗?”花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宁影之沉默着。
“便是有人如我这般轻薄你,随意拥抱你、亲吻你,你都不拒绝吗?还是说,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那天我说要问你讨还回来第一次见面时你占的便宜,你也面不改色地说好。若是换了个人,你是不是也就应了?你当真不在乎这具身体,也不在乎那颗跳动的心?”花瑶将头抵在宁影之肩上,低低地道。
宁影之能感受到花瑶的额头靠在自己肩头的肌肤,呼吸轻轻洒在□的背上。
身后忽然有轻柔如羽的吻落在肩上。触意滚烫。
“我知你不信,也不在乎,但我爱你。”花瑶轻轻笑起来,“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并不确定,也许过几天我便又不爱你
了。但此刻,”花瑶深深吸了口气,道,“此刻,我爱你。我多么想让你欢喜。影之。”
我多么想让你欢喜。让你的生命不再这般沉寂,而是能够有自己的色彩。为此,我多么愿意取悦你。
花瑶伸手紧紧从背后抱住了宁影之,将脸埋在了她的肩上。
许久之后,宁影之的手轻轻覆在了身前花瑶的手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鲤也好喜欢影之姑凉————
其实花瑶是个好情人。爱的时候便全身心去爱。热烈、肆意。哎,也不算亏待了影之姑凉。
☆、赴险
两日后的夜晚。
窗外雨声滂滂。因了下雨,月亮也隐入了雨幕中,从屋里瞧去,不过夜半外面已是暗沉一片。那夜色影影绰绰,倒在天地间,似被泼了墨,乌漆得很,只偶尔在水色里有了些微反光。
这样的夜晚,众人早早便入了眠。锦颜也一般无二,饭后不久便沐了浴躺下。
深夜。忽然窗外一道闪电撕破雨幕,连同那黏结的黑暗;紧接着一阵闷雷在耳边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已站在了屋里。
锦颜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清醒,毫无困意。
黑衣人取出背后的包裹,将其抛在了锦颜身前。
里面是一套如出一辙的黑衣。质料倒是极好,是苏州有名的丝光锦,价值不菲。里头准备了顶黑色斗笠。前者防水,后者躲雨,倒是贴心得很。锦颜自是明白这前因后果,床边的手轻轻动了动,然后起身安静穿了衣服,戴了斗笠,走到了黑衣人身边。
黑衣人略一颔首已示失礼,然后右手一搂,抱起人便朝窗外掠去。
宁府景色飞速后退。对方分明似知晓宁府守卫安排,每每在遇到巡逻的守卫前已拐入了另一边。一路行来,竟是有惊无险。不一会两人到了墙边,黑衣人足尖一点便轻松带着锦颜翻了出去。
待出了宁府,黑衣人的速度又快了些许。锦颜看不清周围事物,便索性压低斗笠,闭上了眼,神色淡然。仿佛此去不是赴险,只是一场夜半出游罢了。
这几日,锦颜随着宁齐辰,大致也走过了不少地方。因此等黑衣人停下来后,她认得应是城隍庙附近。
这里平时人烟众多,倒是令人难以料到他们会将掳走的人藏在此处,果然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两日他们暗暗将苏州的一些地方都搜寻过,却想不到热闹的城隍庙。
黑衣人放下锦颜后,同她说了句随我来便带着她左拐右拐,拐进了城隍庙的另一头。那是城隍庙内里的小间,不过四五步便到头,里面靠墙摆着被荒废的一张石床,床边则有一张小木桌子和两个木凳,桌上还有一个站着和一个倾倒的铜质烛台,以及一个壶嘴破了的小茶壶和三只缺了口的茶杯。东西上面都结满了蜘蛛网。黑衣人带着锦颜进去,在靠墙的床边摸索,手伸到床板下不知动了什么,只听突突的声音响起,床板竟翻了过来,露出黝黑的一条石梯。
锦颜静静地看着这些变化。
“和我进来。”黑衣人开了口,道。
两人都沿着石床下的阶梯走了下去。黑衣人走在前面,锦颜走在后面。那人并不怕
锦颜逃走,放心地在前边带路。
石梯并不像锦颜想象得那般昏暗。石梯两边的墙上每隔十步便会有用来照明的鬼鱼灯。说起这鬼鱼灯,并非寻常的蜡烛所制。顾名思义,它的原料是深海处一种鱼的油,辅以一些材料所制。那鱼扁头扁身,眼如灯笼,牙齿尖利,鱼尾带刺,食诸肉。有书记载,古有人专养此鱼,以人肉养之,那油据说便会经久耐用,永不熄灭,但量极少,曾被卖至一盏千两。民间多是以普通肉质喂养,灯也能燃上十年。那灯罩被做成鱼的模样,因此人唤鬼鱼灯。只是后来那鱼渐渐地少了,鬼鱼灯才稀少起来。
沿着石梯大约行了几十步,锦颜的脚便踏在了平地上。身前的黑衣人在右边墙壁上最后一盏鬼鱼灯灯座下按了下,头顶那石床便又合了拢。
平地上的通道边已换了普通的蜡烛,较石梯略微昏暗了些许,但尚能辨路。两人便这般朝里走着。通道有些许岔路,锦颜心里默默记了下来。待走过第三个岔路后,两人转过一个弯,眼前忽然洞明起来。
锦颜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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