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但心里的苦涩骗不了人,眼睛竟也有几分干涩起来,“她不信任我,解释又有什么用?”
阿斯蒙迪斯挑眉,对墨的话表示轻蔑。
墨摇头,只觉得累。
转身,是蝶儿辛苦种成的红莲。
娇弱,柔媚。
弹指射出一支墨箭,揽下一串红花。
“对她,我不必试探……”我已经太了解她。
“我只是……”
从飞回的墨色箭矢上摘下一朵,放在鼻间清嗅,墨笑着,令红莲失色、劲竹哀伤。
“希望上天给我一个侥幸。”
“侥幸让她不怀疑我。”
“可那种情况下,你们这样误导她……”蝶儿想了想,还是壮着胆子说,“不怀疑你,那不是傻子么……而且你只要解释一下……”
“当她开始怀疑我的时候……”墨没有转回来,只是坐在台旁,用脚划着水面,带起波痕,“她就已经在心里给了你一个圈,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是逃不出这个圈的……”
“所以,解释没有意义。”
“至于傻子……”墨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一根竹竿来,顶端绑着线,线的另一端穿着其中一篇花瓣。
“蝶儿……”
“这样的傻子,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家人。”
凤锦苏觉得这简直是她整个凤生里最压抑的一天了,先是墨墨奇奇怪怪的态度,然后是凤昭比墨水都要黑的脸,再有凛那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旁的曦雨也一直在睡……
唉,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族长,为什么放过他?”
平静却冷如寒风的语气让凤锦苏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真是没想到平常温柔的凤昭火起来居然这么恐怖……都快赶上蓝了……
凤霜凛替昏睡中的凤曦雨掖好被角,看向缩在一旁的黄衫女子。
“苏?你当时叫起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凤锦苏尴尬得笑起来,这两个家伙都是一脸平静,却不约而同地透着几分诡异……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了阿……
“说!”
凤锦苏又抖了一下,凛生气了?
“那个……”凤锦苏被两人看得心里发慌,不断往边角退去,“我看见墨墨昏倒了……”
“就这样么?”秋奕心里一紧,却又强迫自己忘却那份挂心。
那声音冰冰凉的,让凤锦苏疑惑起来,如果墨出事,最紧张的不应该就是昭儿么?怎么会是这副态度?
“苏,就这样?”凤霜凛看凤锦苏发呆,又提声问了一次。
“然后她被人带走了……”凤锦苏显然是被她们这样诡异的架势吓到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布满了委屈,“那人很像你经常画的那个女人……”
“什么!?”凤霜凛突然激动起来,“你说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凤锦苏被这大声质问又吓到了,眼中水汽更胜,“她凭空走出来的,我只在你的画上见过她……”
“凭空!?”那就是精通空间魔法?“那是不是青发青眸!?”
“我……”凤锦苏实在受不住,双手掩面,竟是抽泣起来。
“苏,你别哭阿,快告诉我是不是阿!?”快告诉我,是不是她?
凤锦苏被抓着肩膀,哭得更凶。
“苏!”
突然,哭泣声止,那双小手下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问她又有什么用?”
凤霜凛皱眉,松了手,“残景。”
小手松开,那张小巧精致的脸上还有泪痕,与死水一般的表情极不相称,“族长,苏什么也不知道,你逼问她没用的。”
“那你知道!?”
残景在心里暗叹,自己才睡下不久就又被吵醒,已经够可怜的了;这里还有一个被情折磨的更可怜的人。
“我只奉劝族长,死者不可复生,相像的人和一个人,是有区别的。”
凤霜凛还想再问,却被一道礼貌的声音打断。
“请问……”秋奕皱紧眉头,凤霜凛、墨、凤残景,还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族长、前辈你们与墨到底有什么恩怨?与我娘亲、阿姨又有什么关系?”
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凤霜凛看看秋奕,皱眉不语。
倒是凤残景坦坦荡荡,不躲不闪地直视她,“我想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说着,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站起来,走到床边。
凤曦雨安静地躺在那里,安详的面庞看不出一点委屈,脖间却有狰狞的青紫伤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异常恐怖。
“真是大手笔……”凤残景喃喃自语。
“我阿姨怎么了么?”秋奕皱眉问道。
凤残景深吸一口气,很熟悉的味道,是蓝墨以前带她去西方时,遇上的味道;除此之外,还有墨的味道,眼泪的味道,心碎的味道。
该怪谁?
给墨留下心理阴影的凤霜凛?钻牛角尖的墨?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墨的秋奕?
或许该怪那个该死的居然就这么丢下一堆问题管自己去死的帝族族长。
“没事。”
伸手,熟悉的禁锢,当初在西方,那个男人教过她。
解咒很轻松,凤曦雨的眼睛也睁得很轻松。
凤残景却觉得沉重无比。
“曦雨!”
“阿姨!”
那两只战力无限的金凤就这样扑到了凤曦雨身边,嘘寒问暖。
“你们聊吧,我不奉陪了”
“残景?”凤曦雨对她们这样一冷两热的态度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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