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子后就快步进去,留下身后惊疑不定的专家一枚。
可是,郑静冲进去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夏情转过来,目光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竖起一根食指在嘴前:“嘘——郑警官可不该打扰了阮小姐睡眠啊。”
郑静短暂地一顿,立刻走到阮月身边俯下身一探,呼吸非常平静,眼皮下能看到偶尔转动的眼珠,看来阮月确实只是在睡觉,并且在做梦。
“就这么一会儿,你做了什么?”郑静才不认为在明知道很快就要离开的时候,阮月真的会就这样睡觉。
可是夏情走到边上的一张椅子坐下,目光落在阮月上,语气依旧轻松地像闲聊:“郑警官,你知道吗,其实人在母体孕育时就是有记忆的哦。”她勾着一抹笑容,“哪怕大部分人都完全想不起来,但那时候的记忆始终被藏在人脑的一个角落,而人类对于大脑的使用率甚至不到百分之十。”
郑静就那样站在那里,皱着眉:“你是想告诉我,阮月记得那个所谓的约定?”就是不断出现在阮月梦中、阮星质问她的话。
“你看,在浴室里那场阮月和……哦不对,是和她自己的第二人格对话时,重点始终是憎恨阮月的离开,而不是抢夺宫内养分的事。”夏情耸肩,侧靠着椅子,一条腿搭在另一边膝盖上,勾出一个优雅的线条。
郑静一时间也没办法立刻判断夏情所说的到底是忽悠人还是有科学依据,毕竟她对这个领域了解甚少,而夏情说的似乎有那么点煞有其事。
“你是医学生?”郑静看着夏情,觉得这个人哪怕是穿上白大褂恐怕都不像个医生。
果然,夏情愉快地否定了:“不,我的专业是金融。”
郑静一愣,看了眼夏情,她原以为会是什么文学方面的专业,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对古古怪怪的话。
谈话短暂地告一段落,郑静与夏情无话可说,转头看阮月,发现她的眼睛似乎转得比之前激烈了:“她不会又做噩梦了吧?”
夏情却笃定地笑了:“做梦是必然的,不过未必是噩梦,说不定一觉醒来,这轻微的双重人格也就没了。”
这个人一定是做了什么!
郑静的额角一跳一跳的,知觉直刺大脑,她锐利的目光扫向夏情:“你刚才在这里到底做了什么?”
夏情却丝毫没有被郑静这种目光影响,只随意地回答:“我只是告诉她,阮星并没有恨她。”
夏情回答时的面部微表情让郑静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实话,郑静只能问出第二个问题:“她怎么就突然睡着了?”
“郑警官。”夏情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只有睡着了进入梦中,她才能见到真正的阮星啊。”
***
在夏情带着郑静绕圈子的时候,阮月却是来到了一片绿地当中。
阳光正好,明亮宽敞的感觉和舒适的微风抵消了阮月因为四下无人产生的一点恐惧,她眨眨眼,想着之前夏情说的话,迟疑了一下还是喊出了声:“阮星,你在吗?”
一阵风吹过,阮月拨开被吹到面前的头发,就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
她和自己一样,同样的装扮,同样的发型,就连外貌都一模一样。
但是阮月能够分辨那不是自己,面前的人双眼中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平静,像是活了很多年才能沉淀下来的感觉。
“阮星?”因为对方似乎并没有让自己感到恐惧的气息,阮月犹豫着问了一声。
面前的人笑了。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很你对话,姐姐。”阮星的声音和阮月完全不一样,低一些,但很柔和,她在笑,双眼因为这个笑容眯了起来,看来是真的非常开心。
阮月觉得这应该不再是自己那个莫名冒出来的人格了,她朝着阮星走过去一步,支吾了一下还是将心底最想说的说出来:“对不起阮星,我、我害你……变成这样。”那个“死”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不怪你。”阮星的回答很快,“真的,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怪过你,虽然还是有些遗憾。”她叹了口气,“说到底,也许其实是因为我一直留在你身边不肯离开,才让你经历最近这些事情。”
“诶?”阮月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跟不上阮星的话了。
阮星看到阮月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拉住阮月的手牵着她一起坐在草地上:“当初我们约定了要一辈子不分开,所以在我死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鬼,懵懵懂懂地就一直跟在你身边。可是因为灵魂太过稚嫩,这二十多年来其实就连我自己都没有产生太多的意识。”
听到阮星说她二十多年都在自己身边,阮月惊讶地看着她,她是真的完全没感觉到。
“我是在那个电影院中突然醒过来的。”阮星看了眼自己的手,懵懂了二十多年,在那家电影院中不知道是触碰了什么,突然就有了力量,灵魂也因此突然间开了窍一般,“那时候我认出你是我的姐姐,可我只是一团没有形体的样子,所以我照着你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样,然后一路跟着你。”说到这里,阮星咯咯笑了两声,“唔,好像把你吓坏了。”
阮月这才明白从那天起如影随形般被窥探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一直跟着我的原来就是你。”
“是啊。”阮星的笑容中有点小小的得意,像调皮的孩子,“不过大概因为我终究是鬼,和人类不同,跟你久了,却害得你那部分不该被触及的记忆区域中受到了刺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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