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林涨红脸,许久才憋出一句,“你的过去么?”她很想知道,想知道有关于肖清竹的一切。
“我的过去?”肖清竹了然,心道这孩子还在为食堂她的那句话纠结呢。“我的过去比你还多了几年呢,想知道,一年换一年。”
“可是我的过去很简单,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杜思林说,除了时常会捉鬼做为消遣练手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我的过去也很简单呢,除了学习就是工作。”肖清竹学着杜思林的话回答。
“谁的生活概括起来不是这么一句话……”杜思林心中嘟囔,却也没说什么。她想,等到肖清竹想说的时候,就会告诉她了。
“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肖清竹柔声哄道。
“嗯。”杜思林点头,伸手扣住肖清竹的手,浅笑。
两人并没有马上去吃饭,又去厂房转悠了一圈。杜思林来回琢磨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所以只好作罢。
“是祸挡不住,该来便来,不要多想了。”肖清竹安慰道,因为她看见杜思林的眉头一直紧蹙,不想她多为自己担心。杜思林心中的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饿了。”杜思林睁着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肖清竹说道。
“好了好了,走吧。”肖清竹笑了,对着杜思林她就不会有对着属下员工时的严厉,甚至连生气也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这一顿饭几乎是杜思林在吃,肖清竹做的事,只是在杜思林需要的时候,递上一杯水。
“看什么?”杜思林一边夹菜一边问。
她们吃的是火锅,肖清竹放菜杜思林吃。
“看你吃咯。”肖清竹眨巴眨巴眼,一副调皮的语气。
“那你笑什么?”杜思林发现,从她开始吃的时候,肖清竹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因为我突然发现,原来某人的胃口不小。”肖清竹一边回答,一边又给杜思林倒了杯水说。
“呃……”杜思林红了脸,她也从来没有说她不能吃嘛。
“逗你呢,吃你的。”肖清竹笑着夹菜塞进了杜思林还不曾合上的嘴中。
“你不吃么?”杜思林问。
“看着你吃我就饱了。”肖清竹浅笑,是啊,若是天天和面前这人在一起,她还求什么呢?
就在二人在火锅店补偿午饭的不足的时候,昊诚的办公室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师父,我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坐上这位置,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只见一个体型胖硕的男子正扯着一个男子的袖角,啤酒肚随着他身体的摆动上下晃动,不是裴洪又能是何人?
那另一个男子面朝办公室的落地窗,只留给裴洪一个背影。
“你自己没用,到手的位置都坐不稳,我能有什么办法?”那男子一甩袖子,裴洪的手被他打开。
“师父,我们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你不能不管我啊!”裴洪不死心,再一次抓住了那男子的袖角,声辞恳切。
“如果只是一个肖清竹倒好对付的很,可她身边的人,不好对付啊。”那男子叹一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白净却略显阴鹭的脸来,他的鼻子很特别,像一只鹰勾般,一双眼睛中透着犀利的锋芒。
“她身边的人……?”裴洪想了想,立马想到,“那个台助理?”
“想我殷睿也算是修道小成,见她一眼,心中却会发寒。”那个自称殷睿的男子闭眼想起在角落中偷着观察杜思林时的感受,脊背发凉,本能的想要退避。
“师父,那我们就坐以待毙?”裴洪心道,当时只道这助理非一般人,谁想竟会是这么一个不简单的角色,连他一直视若神明的师父都会有惧意。
“不急,我要的东西在这里,若是肖清竹知趣早早离开那大家都相安无事,但如果她没那个觉悟的话……”说着,殷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心中有惧意,不代表真的就要后退。
22龙魂
这一晚,肖清竹似是突然有了急事,在接到一个电话后,订了最近的班机赶回了元田。
杜思林站在机场里呆呆的望着起飞的班机,心里空空的,有些怅然。
这边是分别的滋味么?杜思林抚上自己的心,自语。
明明前一秒还十指相扣,只觉得会这般紧扣走到白头,可下一秒,肖清竹便已然坐在了飞机上。如今怕是在数千米的高空了。
一言不发的独自回到酒店,房间里还残留着肖清竹淡淡的芳香,杜思林一把把自己摔在了床上,任自己被这气息包裹,如同一个婴儿般的蜷缩成一团。
思林,这是只有肖清竹才会喊的名字。在与肖清竹在一起的时候,杜思林才只是杜思林,不是胎光,不是杜家的传人。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滑落。只是短暂的分离罢了,临别前肖清竹说,一解决手上的事还会回来。杜思林这般安慰自己。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流泪的时候。一切的泪水都只因为一个人而流。她终于懂防风为什么会在死了之后依然执着了三百多年,荆芥也是。
她想,若是她,纵然是一千年,也甘愿在世间游荡做一孤魂,只为等着心爱的人。
手机里还有肖清竹的照片,她的笑容总司那么的暖人心脾,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好似挂在半空的月牙儿,带着狡黠。
杜思林从不认为自己是脆弱的,但这一刻,她相信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没有肖清竹的每分每秒,杜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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