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用这种世俗庸俗的口气来摧毁一个孩子的梦,但是,我的梦,已经被摧毁了。”
“前辈您,刚才还说觉得很后悔。”
索西尼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慢慢抬起头朝上瞅,“李言前辈您被人爱着,是很幸福的。”
“我好像听出了指责的味道。”李言看着她。“——你这家伙也不是只会拍马屁的嘛。”
“因为店长是好人。大好人。没有人比店长更温柔,即便只是对我这种小人物。对我都如此,何况对您呢?店长总是一个人沉思,站在窗前,或者,在饭后出去散步时望着夕阳轻轻叹气,我问她时,她又说心情感到放松而愉悦。但是愉悦的人会叹气吗?店长就是这么奇怪。我相信店长对您不会下于任何一个有着真爱与温柔脾性的好爱人。”
李言陷入晕眩。总是要靠旁人提醒,才能记起来的过去——
“妈的,对,她是对我很好。”
李言摸摸头,摸摸索西尼的头,“你说那我怎么就还老是觉得很不妙呢。我老是觉得有些细节处我还是不高兴。虽然说如此……可我真的对别人也没这么吹毛求疵啊。你看比如你,你来了我就可以给你泡茶,有必要我还可以请你吃饭,留你住下来,这都没问题。可是我怎么看着她就老是一阵一阵儿地那么不爽呢,难道她会比你还差劲吗?啊请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差劲,我只是觉得……”
“哎……”索西尼小声地应和着。李言看她了,不说下去了,索西尼在瞪了俩眼睛半天后只得接说,“呃,李言前辈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啊是啊,你说。”
真不好意思我没有想打断你的我只是觉得有必要附和着出个声而已……啊呀好糟糕,索西尼痛苦地紧闭了一下眼睛。
“有些人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作,而闹。嗯,我觉得李言前辈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情况?……”
虽然我觉得是不可能啦。索西尼在心里说。然后她就想,我□□个傻叉这一句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操,难道是真的。”李言楞住了思索了一会儿,慢慢地,又拍拍索西尼的肩膀,“你说得真不错。真的是这样。我记起来了……我确实是很怕失去她。但我为什么怕呢?……我这么好,难道失去她我就没有别的女人可以交往了吗?……不,她是最好的,所以我怕失去她。”
李言作出了如下推断。但是事情仍然没有变好。
“前辈你真的像一个小女孩。”
索西尼看着她双眼中间的那个点看。李言舔了一下嘴唇,嘴唇出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不对,是刚才躺在床上时撕破的。
“我吗?……那她像什么。”
“店长,是很温柔的,简直有点恐怖。因为正常人我觉得不可能那么温柔。没有必要,对每个人都这样。我觉得她生活得有点心不在焉。是因为你吧,前辈,店长老是说很喜欢你,但是她说的时候,表情也是很失落的。”
“哪……对不起……”
李言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陷下去。那样她的脸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很小。
“店长像男人,很有主见。但是男人是不会那么细心的,男人的主见源于无法体会到细微的情感而不会被动摇,而店长,是默默地忍受着一切,最终决定要那样做的,很寂寞的感觉。所以店长是个很坚定的女人。她有着自己的坚持的一切。”
这时花膏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嘴里还叼着烟。沙发上坐着的两人,一齐看向她。
她把嘴里的烟拿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在了小索。”
李言用莫测的神情打量着她。花膏将拿烟的手放了下去,舔舔嘴唇。“诶……那什么,今天有人看到吴樱秾吗。”
李言附耳到索西尼这边对她说,“你看她现在开始问别人了吧。我最讨厌她这样,为什么不问我要问别人。就算吴樱秾是她朋友也不行,何况吴樱秾还是我讨厌的人呢她这样算什么——我是不是又吹毛求疵了?”
“嗯。”
索西尼点点头。
“你们,讲啥好玩儿的呢?”
花膏将门关上,走进了洗手间里去丢烟。
“何止是吹毛求疵,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真的吗?连你也感觉到了?”
李言很难受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怎么办。我感觉不好啊。”
“总之前辈是天才,天才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索西尼从口袋里拿出名为“春宁”的通感盒子摆在腿上。她把那张腕表的海报设为了壁纸。她用食指的指甲点着那块表,对着李言眨巴眨巴眼睛。李言却是一副闻到了什么臭哄哄的东西的表情。
花膏从厕所里走出来,嚼着口香糖。“嗨,二位,中午吃什么?”
李言不说话,索西尼也不说话。索西尼是因为李言不说她不敢说,就眼巴巴地望着这位房主。
“对了,下午你要去看看殷沓沓吗。”
李言嘴巴一嘟,“不去。”
“好吧,那你在家休息。”
看这两个人进入了居家状态索西尼也觉得自己再不能待下去了,这是个时机,她站起来说,“那个,店长,那么我就回去看店了?……”
“别急着走嘛。”
李言拉她一把坐下,“陪我聊会儿天。”
“……哎。”
索西尼很欣喜地发现李言握住了自己的手。喔喔喔喔喔喔!
偶像的手真是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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