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也会明白这一点,并且同意,而投身到那样的生活中去的。”
太痛恨自己了。
绝对说不好的话。
内心要破壳而出却紧缩的毒种子一样的未名的羞耻的憎恨。
“妹妹,我先走了。”
她对她一点头。玻璃室中的女孩挽留她,“姐姐……下次,给我带一点黄油曲奇来吧?”
献媚是种传统。我献媚是为了自保。殷沓沓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的灯火。这条街很冷清,路边时而划过异国风情的料理店。车子转过街角,殷沓沓想起很久前,自己经常幻想的:镁光灯闪烁,黑色车身闪耀着辉光,忧郁地坐在车中的自己。车子停下,她推开门,慢慢地走了出来——那一定是个慢镜头,带着金钱的虚伪的味道,和金钱一样华丽,谁也看不起,傲慢,又谦逊。天上下起了花瓣雨,走向金碧辉煌的圣殿——五星酒店,红毯在迎接她。万中一人,如同登基一般……
车子在彩灯缠绕的圣诞树边停了下来。现在已经没有了幻想。打起精神来,殷沓。女人需要的,只是自信。
不稳定的信号灯在身体内闪烁。她抬起头仿佛看到自己的眼睛,闪烁着色彩,危险的鹅卵石,延伸向尽头。女人的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以及鼓励植物好好生长
“呀,殷小姐,你来啦。”
一个人从旋转门里走了出来。没有红毯,没有摄像头,没有喧闹。她对那人颔首,对方主动伸出了胳膊,“要我扶着你吗,尊贵的小姐?”
那是一个女生,长得和星色,是一个系列的,但是她脸比较长,这一点很受女生欢迎,虽然殷沓沓觉得她的脸要是短点更好。(为什么脸长就会显得比较帅呢?)她手里握着的东西,软绵绵的。从腰髋传来的酥麻,还有左手五指的麻感,都让她觉得不祥。
夜晚不应该是这样的。
妈妈……这不对。
妈妈,从来没有对过的,你知道的,我所陷入的生活,我的危机……
“谢谢。”
殷沓沓将手搭在了她的胳膊上。那一只手没有麻。那个女生对她笑了笑,“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殷沓沓没有说话。她摊开了手,一包纸巾。浅蓝色的塑料包装纸,很软,握在手里。
“大明星就喜欢玩这种东西?”
“很有安全感。”
殷沓沓盯着那纸巾看。她一抬手把纸巾塞进了圣诞树里。“圣诞老人啊,请保佑我,实现我的心愿吧。”
“哈哈,圣诞老人不管这个的,你还真特别。”
脆弱的女人到处都有。因为脆弱才渴望坚强,但是,并不是祈祷就会有用……
因为,就算有上帝的话上帝也不管这个。
妈妈,救救我。妈妈,带我回家。
呼吸着夜风中的空气,我什么也不懂。脆弱,像是鸡蛋壳一样。
金刚鹦鹉在两旁的道路上迎接她。没有侍应生,从大堂顶部垂下了长达十几米的站架,架子上站着色彩斑斓的巴西鹦鹉。“您好,您好。”殷沓沓将手伸过去,鹦鹉还会亲吻她的手。她笑了,同时觉得这一切都不科学。所谓科学就是适应,就是适应这一切。她对此没有实感。如果生活就是从一个一个看起来很美的地方之间走马观花,应酬,表演,那么实感应该是什么?真的应该问问前辈,您觉得生活是美的吗?通感信号刺激着她的脑袋,殷沓沓忍不住想要捧住头,它很重,好像要掉下来了,而且脖子也……
“这不是通感影像。这是真的。”
杨兰伸出手,那鹦鹉飞到了她的胳膊上。“这是美洲鹦鹉,特点是漂亮。”
“在这儿放鹦鹉有什么作用?”
殷沓问。她笑了,“热带风情。”
“热带风情的酒店,对吧。”
自作聪明。殷沓想,我总是不够聪明。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能变成真的。可惜,我总是假的,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妈妈。
“那要不要在地下放几只蜥蜴呢。热带,南美洲,我想想,那是在哪儿。”
殷沓沓盘起了胳膊抱在胸前。“拉丁美洲?”
“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有食人鱼,森蚺,鳄鱼,电鳗……岸上则有黑白色的像熊猫一样的貘,像鹦鹉一样鲜艳的雉,蓝色的蝴蝶……总之,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我去过,去了两天,住在当地居民的家里,我差点被蛇咬死,发起了高烧,他们怀疑我是得了寄生虫病,就把我送回来了。”
杨兰笑说。殷沓沓站在楼梯前,停住了。
“怎么了?”
(殷沓沓自己对自己说)
(她也会这样对我说的吧)
(没有希望的一切)
(毫无新意,可耻)
“热带雨林啊,我一直很想去,不过去了之后呢,发现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的。湿巾掉在了地上就会脏得没法儿用,我老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那种脏的感觉很不好啊。”
杨兰自顾自说着。直到她发现殷沓沓停在那儿,她就睁大了那杏仁状的眼睛,“殷小姐是哪儿不舒服了吗?”
殷沓沓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虚弱的表情)
(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
“不舒服的话我们去那儿休息一下?)
两人坐在了大堂经理的位置上。一片安静,偌大的地方一个人都没有。杨兰拿来了热水,还拿来了大衣披在殷沓沓身上。“穿这么点,不冷吗?”她带着责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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