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对于这个流浪狗的故事。窦有莺已经哭了,花膏在那儿摆弄通感盒子。
“我很愤怒我很生气,我很痛苦我很委屈。我真的想不明白要这么对待一只小狗,对,她真的是条小狗,一定的。她疼啊,她委屈啊,她想着,有个人来抱抱自己就好了,给自己抓抓痒。得了那种病是很痒的。她要的只是这些,她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就那样死了呢?被粗暴地对待。简直是要死啊。打狗队的人都会死的,我是那么诅咒他们的。没人性的家伙,都去死,会死的,会出车祸撞死。因为是那么可爱的小天使,那么信任人类的小家伙,虽然长了个大个儿可是心就那么小,可爱的傻傻的一颗。不过这样很傻——我是说我。”
吴樱秾把头发全部挠乱了,烦燥。
“因为那条狗会传染病对吧,把我家的狗也传染。真的。她病得很厉害了。尿过的地方也要喷消毒药水。理智地讲把她杀了是最好的。嗯。杀掉。”
可是我的心好痛。哪里不对。为什么会是这样痛苦的局面。要疯了。要死了。
“这就是一个流浪狗的故事。那只狗被辜负了,最后死了。感觉上,像是我杀死她的。因为啊,我们玩了很久,而最后,我也没能救她,只是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了。真的,是眼睁睁看着的,因为我没有从打狗队的叉棍下把她救出来。她疼啊,一直一直的,全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我太坏了。那只狗最后求救的对象是我吧。她应该很想有谁来救救她吧。她,很疼很疼……生了长期的病得到的不是看护,最后是毫不留情的死亡。那些人把她弄死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小女孩。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年纪轻轻,花容玉貌,就此枯槁葬墓穴。
无需悲天悯人。虽然这词在吴樱秾这儿是悲天悯狗。因为,吴樱秾不喜欢人。
“为什么不要小狗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辜负她的心意。啊,我不是说那条红哈士奇。我是说蒂奇啊。蒂奇好好的,干嘛不要她了。健康的一只狗,就算放在外面也不会给别人染病。红哈士奇的故事就至此为止吧,太辛酸了,我就讲这么一次。事实上这个故事我在十年间也只给人讲过两次,因为太难过了。我现在好像还能闻到她尿的味道,弥漫整个楼道。那时我下楼去扔垃圾,牵着我家的土狗,因为据说会传染不能让我家狗跟她一起玩……算了,来说说蒂奇吧。”
说说蒂奇?……说你妹啊。
或许任何事情刚发生的时候都是鲜活的,刺激的,强有力的刺痛的,让人大脑停摆,心脏快要碎掉一般,欲哭无泪,或者嚎啕大哭的。但是事情过去之后,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那种悲痛被淡忘。还有愤怒,会让人想,我曾经愤怒过吗?这样的不可置信的感觉。记忆里,还留着清晰的印象。而情感里,那种冲动却像被抹掉了似的。
蒂奇,蒂奇,想着这个名字,已经激不起任何涟漪,就像是火山,已经不会再喷发了那样,非常平静。
“殷星色,要怎么样的残忍才会亲手把自己的狗杀掉。这已经不是遗弃或者打狗队之类的存在的问题了。打狗队可以打每一条狗,因为他们都是冷血的自私的人。他们不爱狗,所以可以问心无愧地把一条条狗都带走去杀掉,任狗的哀号在耳边响彻。遗弃嘛,自己养的狗,由于生病了——就像红哈士奇——把她扔了。那主人扔前还给她洗了澡呢,我记得我摸她的时候是能闻到手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那主人很坏啊,自己养的小狗生了病就给扔了。不过可能扔之前还是有点可怜她的,还给她洗了澡——虽然这也不能对狗有什么好处,只是给人增加一点虚幻的心理安慰罢了,说到底还是人的虚伪。
不过啊这证明人皆有情。人类,也有吃自己养的狗。那种人不知道它是什么怪物,怎么下得了手。当狗是木头吗。狗那么信任你。
然后就是你了。我觉得我想不明白啊。你杀了蒂奇,不是为了吃,不是因为她生病了。你不是给她安乐死,而是直接用刀杀了她。你是有毛病是吗?……是为了泄愤吧。那为什么要用狗。你不是最爱她了吗?……把自己最爱的狗杀了这种事情任谁也无法理解吧。你又不是末代皇帝,为了自己的妻女不被异族侮辱就杀了她们。这种情况不存在啊,是吧?你自己活得好好的。你有钱,又有闲,养个小狗,好好对她,让她陪你玩,真是锦上添花。那么好的生活,你为什么要杀了小狗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我家的小土狗现在还活着呢。蒂奇,一条纯种的苏格兰牧羊犬,却早早地死了。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啊!”
吴樱秾指头画脚地对天发誓。
“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我身体内的一部分觉得这完全不可思议。无法想明白正常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而我身体里的另一部分告诉我,那是因为——压抑。星色,趁现在你的好朋友们都在,你就说说吧,为什么要杀了蒂奇。不说也没关系,蒂奇,已经成佛了。”
吴樱秾把金币抛在空中,在翻转了几圈之后,金币掉在地上,卡在了地砖的缝里。
“蒂奇有另一个名字叫殷星色,是吗?”
在平静地过去的一天天里,我在焦虑着。隐藏在平静的面容底下,欢乐的表象底下,是无尽的空虚。我在愤怒着,无法说出口,每天笑脸迎人。我想杀了你们。蛆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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