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筠骂了出来,老三满是愧疚。他在茶楼门外徘徊了良久,抽了两支烟才决定不进茶楼了。
他去开了车,经过茶楼时,李亚卿闪现了,向他招了招手。
上了车,李亚卿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对她动手动脚了?”
“卿姐,你听我说……”老三开动车。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香味,他脑壳有一些短路。
“你说吧。”她冷冷地说。
“老实说,我很迷茫。”老三组织着词语,“上次在莽山,那晚……我们喝酒那晚,我很混账……我不知道会这样……”
“怕了吧?”李亚卿冷哼一声。她听出来,是柳筠在以此要挟。但她隐隐有些担心,怕那妖精假戏真做。老三机灵是机灵,可在情感方面堪比菜鸟,绝非柳妖精的对手。一个漂亮又有气质的轻shú_nǚ要玩这样的小白,不玩残才怪!
“不是怕。是不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老三肚子咕噜一声叫了。
“你没吃晚饭?”李亚卿问。“随便吃了一点。”
“那就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吧。”她总是那样善解人意。
老三将车开到江边,找了一家夜宵摊。前面不远是富丽堂皇的得月楼餐馆。得月楼坐落在湘江南岸,楼高5层,12根圆柱拔地而起,雄浑稳健;翘角凌空舒展,恰似大雁展翅。在霓虹灯映衬下,色彩绚丽,雄奇多姿。
老三要了两碗饺子。
坐在靠石栏的座位上,扭头就可以看见一江秋水。江水悠悠,浮华在时光的消磨中黯然失色,只有江水悠悠。
晚风吹拂,借着古代宫灯似的路灯光,老三看清对面李亚卿的脸上透着一丝落寞。
看老三点着烟,吐出的烟雾顷刻被吹散,李亚卿内心很纠结。一边是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一边是亲爷爷的干儿子,孰轻孰重,真难以掂量。
老三身上蕴含着巨大的商机,控股药场就等于控制了他,对此,柳筠志在必得。可老三也是只小狐狸,虽然没见过大场面,心里却不含糊。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要命的是,他与柳筠经商的理念不一样。
柳筠是要么不做,要做就把生意做大做强。老三则是小农意识,没野心,衣食无忧就行。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去。
李亚卿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接受柳筠的意见,扩大经营?”
老三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我不是有抱负的人。我搞药场,只是想让自己和身边的人过得好一点,没想要富甲一方。一个人得到的越多,属于自己的就越少。世界是平衡的。”
“你真看得这么透?”李亚卿说。
“人拥有选择的权利,那是幸运的事。如果拥有拒绝的权利,同样也是幸运的。”老三若有所指地说,“早几年,我在勘探队时,结识过不少矿老板,他们非常有钱,吃住都讲品味讲档次。甚至开车跑几百里地,去小镇上吃一碗有名的鱼粉。他们确实拥有许多,但有种东西他们却无权拒绝,那就是风险。比如矿塌方或者涌水了,要不,矿山被更厉害的人惦记上了,再后来风向一变,反正他们大多都穷途末路。”
“你的奇谈怪论真不少。”李亚卿抿嘴一笑。
“世上的人形形色色,我只想做那个中庸的人,可进可退。”老三还有奇谈怪论,“不信,你数数,历史上有几个大富豪善始善终?吕不韦自认为叱咤风云,到头来还不是被秦王逼死?有钱不是坏事,太有钱没准坏事!”
李亚卿吃惊不小。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心胸。柳筠心气高,这些年沾家庭的光,生意顺风顺水,越做越大,难免不知进退。生意场弱肉强食,一旦她失去家庭的倚仗,情景堪忧。
想到这里,她手心都捏出了汗。她思忖下,促狭地问:“你很在意柳筠是不是?”老三回答得很随意:“她是你的朋友。”
“她可是很漂亮哦!”李亚卿观察到说柳筠时他没有吞咽动作,说明对柳筠不存在强烈情感,心里窃喜,又调侃说,“你不想跟她发生点故事?”
“卿姐,我怀疑你在拉皮条。”老三认真看她。
李亚卿秀眼一瞟,“怕了你,吃饺子吧!”服务员端了饺子来。
“我吃不了这么多。”李亚卿匀了一半饺子给老三。老三也不矫情,稀里哗啦把一碗半饺子吃了,完了,擦了下脸还用舌头舔了舔嘴皮子。率真的举动惹得李亚卿抿嘴一笑,忙递上纸巾。
“味道真不错!”老三接纸巾擦嘴,“好久没到这吃饺子了。”
“味道确实不错!”李亚卿也吃完了,“你以前经常来吗?”
“这是家老店,有十来年了。老板是北方人,他包的饺子皮薄又有劲道。现在,应该有五十多岁了。”老三回忆说,“我读高中时,下晚自习经常来这吃饺子。”
李亚卿明白他在回忆学生时代的事。人在微笑时眨眼睛,说明真是想起令人幸福的事。
“你那时候是班上的优等生吧?”李亚卿眨巴眼睛,“肯定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你吧?”
老三面色发涩,“我那时候很闷的。同学们都叫我闷葫芦。”
“你很闷?我怎么没发现?”李亚卿轻轻一笑,“你都把柳大小姐气得想咬死你了,你还说你闷?”
“我没动她。”老三挺委屈的,“我就是说,我离过婚的,她要不嫌弃,我们就旗鼓相当凑合一辈子。”
李亚卿笑弯了腰。柳妖精啊柳妖精,你总算遇上让你吃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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