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劲松确实躲在他另外一个家里,在距离王丽君不到十公里的这套电梯房里。
女主人叶晓芸是个漂亮女人,今天是她三十岁生日。她特地订了蛋糕,做了几个好菜替自己庆生。
一切准备就绪,她特意去洗了个澡,换上一件极其漂亮的黑丝质吊带裙。
吊带裙搭配着蕾丝元素,将她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下面的衣摆堪堪及膝,低胸高开叉紧身的衣襟,将倨傲的身材凸显若隐若现,双肩上两条细细的吊带,透露着隐约的危险,大片大片的雪白裸露在空气中,白臂如藕,俏脸妖媚,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神秘而充满诱惑。
她让儿子小明去书房里叫曾劲松。两分钟后,小明哭哭啼啼来了,“爸爸打我……”
叶晓芸十分不爽,自己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子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曾劲松坐在书桌前低头抽烟,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看到这样的场景,叶晓芸满肚子不快立马咽下了,换上和颜悦色的面孔,“老公,吃饭了!”
曾劲松嗯了声,身子却一动不动。叶晓芸不敢啰嗦,去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感觉有点凉,倒了,另泡了杯新茶。
作为仍未转正的二奶,她从来不敢拂逆曾劲松的意旨,除了偶然见机撒撒娇外,基本都是低眉顺眼。
这段时间曾劲松一直住在这里,令叶晓芸受宠若惊之余,免不了心里生出些疑惑。除了两人刚开始那会,他从未跟她连续住过一星期以上。即使在她生孩子小明的时候,也是如此。
大前年,他给了她这套房子,让她看到了扶正的曙光,直到去年,他与王丽君离了婚,她更加坚信扶正指日可待,愈发小心翼翼伺候他。
她已经为他耗去了九年时光,这九年是她最生命中美好的年华,她,再也输不起了。
叶晓芸捧着茶杯放他手上,轻柔地道:“喝点热茶,暖暖胃!”
曾劲松抬了头,眼里的血丝令人心惊胆战。她从曾劲松的眼中看到了危机,他眼里有种难以抑制的焦虑,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慌,犹如冬日的寒冷,吞噬他平素里的从容和不可一世。
叶晓芸心里一紧,这是遇上难事了。她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大难正在袭来,他这条船要翻。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漂亮脸颊,还有那一对浅浅的梨涡,曾劲松轻轻地叹了口气。
“呜……”她猛地哭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老公,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害怕!你别丢下我们母子俩……”
她靠在曾劲松胸前轻轻诉说,那幽幽兰气,让他心里一柔。看着她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曾劲松禁不住一阵伤感,拍着她光洁的背,说:“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们?你出去吧,我有有些事要处理。”
“你……要不,我给你泡点参片来吧!”叶晓芸从他怀里爬起来,跪着说。
曾劲松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叶晓芸带上书房的门,心里就盘算开了。这老家伙怕是要破产,得把房产证收好了。要不,过段日子找个借口说老妈得癌症住院了,跑回乡下去。
她看着桌上冷冰冰的饭菜和儿子眼巴巴的样子,切了蛋糕跟他。小明捧着蛋糕欢声雀跃。
叶晓芸却是满腹心事。
她坐在餐厅里不知坐了多久,待被一串铃声惊醒时,抬头,小明已是吃成一个花脸,脸上、手上都是蛋糕末和奶油。
叶晓芸看他时,他皱着鼻子对她笑,又用舌头舔小手指头。她在儿子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下,去客厅的茶几上拿手机接了。
电话里是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挺清纯的味道但干巴巴的,“你是叶晓芸吗?”
“是的。”叶晓芸不假思索地答了。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话语来者不善啊,我怎么不先问问她是谁?调整下,她问:“你是谁?”
“我是美美,曾劲松的女儿!”对方说。
叶晓芸一惊,手机几乎没抓稳,她定定神,说:“你打错电话了,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知道是你就行了。”美美干脆说,“我没空跟你啰嗦,你叫曾劲松接电话。”
“他,他不在我这。”叶晓芸不由往书房那边看了看。
“我告诉你,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本小姐没那个闲情逸致。”美美不耐烦了,“快让曾劲松接电话,我有要紧事跟他说。”
“他真的不在我这。”叶晓芸还是一口咬定。
“妈妈,是谁要找爸爸?”小明过来听到了电话,奶油腻腻的手拉着叶晓芸的裙摆,稚声声地问。
美美听到了小明说话,口气一软,“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吧?他长得像不像我?”
“有,有一点点。鼻子像。”叶晓芸不由自主地回答。
“下次,我把金毛犬送他玩,”美美说,“把电话给曾劲松。”
叶晓芸没再犹豫,拿手机去书房了。
曾劲松见她拿手机给自己,脸色一变,刚要问,叶晓芸轻轻说:“是你女儿的。”给了手机,转身出去了。
曾劲松咳嗽一声,挺直身板,“美美,是你吗?”
“是我。追债的已经追到妈妈这来了。你到底欠他们多少钱?”美美在电话里压低声音,不让自己的愤怒爆发。
“这事你就别管了。”曾劲松故作镇定,“我能对付的。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你以为我想管吗?”美美的声音有些哽咽,“妈妈每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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