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等军国大事,何人敢隐瞒?守门兵士急忙进去,将秦颉的话告诉了正在与群臣商议着诛灭宦官之计的大将军何进。
大将军何进急忙派人将秦颉抬进了府来。其实以秦颉的官职是很难见到何进的,但是何进的祖籍就是南阳,而秦颉的官职正是走了何进的门子才买到手的。严格说来,秦颉也属于何进的心腹人物,只是不是核心而已。
秦颉进府以前,何进正与群臣商议剪除宦官之计。袁绍提出的召西凉刺史董卓进京以除宦官的计策,深受何进赞许。
秦颉见到了何进与群臣,心中大喜,当着这般多的官员举报朱儁,只要罪名坐实了,还怕你朱儁不死!于是秦颉一见到何进,痛哭流涕道:“大将军,大将军,朱儁勾结黄巾贼寇,攻陷了宛城。”
何进看着秦颉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宛城已经失陷了......”
“本将军是问你是如何知晓朱儁勾结黄巾贼寇的?”
秦颉在来的路上早已想好了说辞,甚至已经反复的斟酌过几遍了,谎言已经被他编得天衣无缝。于是答道:“回禀大将军黄巾贼进攻宛城之时,下官拼死抵抗,奈何贼寇有数万之众(本想编十万之众,但是朱儁早已向朝廷了剿灭宛城黄巾贼的请功,编十万之众,恐怕难以自圆其说),下官只有兵士数百,寡不敌众,被贼寇俘虏。”
“汝既然被俘,如何知晓朱将军通贼?”
秦颉早料到会有此一问,于是道:“下官正是被俘才知道了朱儁这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被贼寇俘获了还能知晓这般大的秘密?”何进有些不信:“你倒是细细说来听听。”
秦颉道:“下官被俘后,贼首企图招降下官,下官乃堂堂朝廷命官,如何肯从贼?誓死不降,当贼寇还要巧言佞辩之时,忽然那贼寇得了什么讯息,出了监牢,和其副贼在监牢门外说话,隐隐约约听见,这这伙贼寇企图招安,朱儁派人来与其联系,并且说着招安之事,不可让外人知晓,要这伙贼寇杀了下官,杀人灭口。”
何进问道:“那这又如何能说明朱儁要谋反呢?”
“下官本以为,不过是前番朱儁攻克宛城时,下官不愿与他同流合污,抢掠宛城百姓,杀良冒功,所以记恨下官,想借贼寇之手,借刀杀人而已。可是当贼寇将下官押解到宛城城外,正要杀害下官之时,监斩的贼寇忽然有事,入城去了。而在这时,下官想死也得死个明白,于是就套问监押下官的贼寇,说下官与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非要杀了下官。这两个贼寇不晓事,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下官。”
“他们告诉你什么?”
秦颉道:“原来朱儁对贼寇说,如今天下大乱,为强者可称王称帝!他如今在汝南征讨贼寇不过是欺骗朝廷的障眼法。其目是正在与汝南黄巾贼沟通,待一切谈的妥当以后,他便收编汝南黄巾贼,然后再以征讨宛城的名义,回师宛城,占据宛城,最后集中了百万黄巾贼,突袭洛阳......”
秦颉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大惊失色。
何进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众位......这......这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的汉子站起身来,走到何进面前道:“大将军,下官以为此事有诈!”
何进看了那人一眼,道:“孟德,如何有诈?”
此人正是沛国谯郡人曹操曹孟德,如今他在何进麾下充任洛阳北部尉。曹操面对何进恭恭敬敬拱手道:“大将军,南阳太守被贼寇所擒,如何走脱的?就算他能走得脱,这般大的秘密,贼寇又如何会当着他的面说?如果贼寇当着他的面说,又恰巧让他走脱,这显然是反间之计,企图借朝廷之手,除掉朱儁。”
何进听了曹操的话,微微颔首,问秦颉道:“你说,你是如何走脱的?”
这一问是秦颉知道肯定有人会问的,于是道:“也不知为何,那监斩的黄巾贼入城去以后,有一个多时辰没有出来。而这黄巾贼往往拥兵百万仍被数万官军击败,可见黄巾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那监斩的黄巾贼入城去后,监押下官的黄巾贼就在一旁吃酒。只吃到半夜,下官乘着他们醉酒睡着以后,挣脱了绑绳,这才走脱的。”
袁绍起身拱手对何进道:“大将军,无论秦太守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如今宛城又被黄巾贼攻陷,而汝南之战又久拖不决,从种种迹象上看来,对于朱儁,不可不防啊!”袁绍出身名门望族,自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自己也居三公之上,其家族也因此有“四世三公”之称。显然他话的分量,比阉竖之后的曹操要重的多。
何进道:“本初所言甚是有理。那本初以为该如何是好呢?”
袁绍道:“大将军,可下一道圣旨,让朱儁在半月之内,务必攻克汝南,如果攻不下,朝廷法令皇上的圣旨,可是不识人的!无论他攻不攻得下汝南,半月之后,将他召回京城,命别人取而代之。”
何进笑道:“好,好,袁本初果然足智多谋。孟德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果似你这般信任朱儁,如果朱儁真的反了,杀进了洛阳,你如何向陛下交代啊?你这不是拿汉家的江山作儿戏吗!来人啊,传本大将军将令,命朱儁半月之内攻克汝南,否则索拿进京问罪!”
“遵命!”
“且慢!”袁绍起身对何进道:“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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