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女孩子,呦呦一岁多的时候就离了家,而自己那时候正怀着怀瑾,随后怀瑾出生家中又生出一系列变故,算一算,这竟然是呦呦第一次出来玩。
呦呦可不知道谭丽娘心里想什么,在她的印象里,古代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谭丽娘能让她在家门口玩一会儿她就觉得很不错了,要不然像大姐陶陶似的整天关在家里非疯了不可。她哪里知道,陶陶小时候很是在外头玩过,哪里像她,最远就在家门口五十米的地方。
谭丽娘心中心疼呦呦,就撩了轿窗的帘子指给她看:那家同福楼是县里最大的酒楼听说里面有宫里退下来的御厨,他们家伙计穿的都是枣红色的衣服,那家杏林春是药铺,他们家的坐堂大夫很有名,伙计穿湖绿色的衣服,那栋楼叫瑞福祥是银楼,他们家有很多好看的簪钗,他们家伙计穿的衣服是金银色的……
呦呦耳朵里听着谭丽娘的介绍,眼睛盯着外头的街景只觉得眼花缭乱,两只眼睛都不够用。这条街很快走到尽头,行人慢慢稀少起来,街道两边也没有那么多的商家店铺了,呦呦知道,刚才那条街应该是整个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了。
呦呦又扒着窗子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经过这么一上午,她有点累了小小的身子靠在谭丽娘怀里,打了一个呵欠,慢慢睡着了。
睡着的呦呦不知道何时到家的,只知道自己是饿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炕头上睡着,转头就发现谭丽娘正带着陶陶、怀宇和怀瑾吃晚饭。最先听到声音的是怀瑾,小家伙一手拿着一个窝窝头一手抓着一把勺子转头看着呦呦,眨了眨眼,“娘,姐姐,醒了。”
谭丽娘转头一看,可不是醒了,不止醒了表情还挺委屈挺幽怨,那意思似乎在说:你们吃饭不叫我?
陶陶看她醒了就下地去倒了一杯水给她,让她喝完水来吃饭,怀宇坐在桌子另外一边没动弹,手里拿着筷子夹菜,“我就说不用叫,闻到肉香她肯定就醒了。”
呦呦果然扑棱一下子从炕上爬起来,“哪呢哪呢?肉在哪呢,不要都吃没,给我留一点!”
谭丽娘瞪了一下怀宇,接了陶陶倒来的水喂给呦呦,“听你哥逗你,娘今天都没去菜市场,哪里来的肉。想吃肉等过几天我去买。”
怀宇被揭穿也不生气,咽下嘴里的窝窝头,笑嘻嘻地说:“我不逗她她还在炕头窝着呢!炕头王!”说着对呦呦做了一个鬼脸。
“炕头王”是当地的俗语,字面意思是一个人爱睡热炕头,实际上是指这个人霸道、窝里横的意思。前世作为种花家的南方人,冬天没有暖气的日子实在太难过,所以一到这里呦呦就爱上了暖和的炕头,又因为她小时候大病一场,谭丽娘格外疼惜她,所以家里的炕头一直都是呦呦霸占着的。
呦呦知道怀宇的意思不是她爱睡炕头,而是因为前些天她抢了他从外头捡到的一块墨色石头,记仇呢!
呦呦扒着嘴角眼角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告诉他她不会还给他的,然后坐在桌边开始吃饭。
她看起来很悠闲自在,实际上根本不是。一页书没看进去不说,手里往碟子里摸花生米时也心不在焉地把花生米撒满了一桌子。
也不知道隔壁怎么样了。是表白成功了还是被婉拒彻底没戏了?要是这样卖惨都博不到同情的话,那大概真的就没戏了,她也干脆歇了那份心好了。
也不知道多久,院子里终于响起了谭丽娘的脚步。呦呦立刻放下手里的书从炕上跳下来跑出去。跑到屋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了。
不行,不能表现的太过于热切太明显,那样容易露馅,要淡定蛋腚。想到此处,呦呦又坐了回去,把书拿起来假装看的入迷根本不知道有人回来了。
谭丽娘进了正房后先去了东屋。撩开门帘就看到东屋炕上陶陶正低头做绣活,是一件怀宇的棉袍,绣了合时宜的青松傲雪。陶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温婉和煦的笑,“娘回来了。”
谭丽娘应了一声,叮嘱她不要太累了,绣一会儿就歇歇,然后放下门帘转身向西屋走去。撩开门帘就看到呦呦正倚在靠枕上看书,仿佛并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谭丽娘摇摇头,笑着离去,才走了半步就又回来了,她半撩着帘子勾了勾嘴角,“书拿反了。”
呦呦低下头看了一眼书上的字,哀叹一声闭上眼,我的娘啊,要不要目光这么犀利?不过,好像语气挺轻快的,那是不是事成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谭家的餐桌上变着花样地出现炖鸡炖鱼炖排骨,美名其曰:怀宇准备考试辛苦了要补一补,实际上,哼哼,怀宇就算是半大小子,一顿也就吃一只鸡腿,谭家一大四小也就吃掉半只鸡,剩下的都送到隔壁花家了。
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孩子!呦呦握着鸡腿咬下一口来,恨恨地想。
如果被陶陶知道了她这种想法,一定会扯着她的耳朵质问:这难道不是你一直所想的吗?!
自从哄好了谭丽娘,花易岩的腿只绑了两天的木板就拆了下来,等到了八月初一的时候,已经可以在平地上自由行走了。
初三那天,花易岩想起来丽娘妹妹跟他说过的让他找时间去见一次她的表姑,当时说的时候他还不太懂,没过一会儿就明白了,立刻喜笑颜开起来。
初三的早上,花易岩将那辆修好的平顶车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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