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了?”
“没有,就自己用卷发棒烫的啦。”钱钱用手拨了拨耳边烫卷的发丝,“好看吗?”
韩闻逸点点头:“好看,太好看了!不过,会不会太隆重了?”她这样的打扮,别说只是去吃顿寻常的午饭,就是去参加晚宴都足够了。
其实钱钱一开始也没想弄成这样。然而半个衣柜的衣服都拿出来试了,怎么都觉得不满意,最后还是穿上了这条裙子。妆容一开始化得也很清淡,后来觉得眼妆太淡没精神,就把眼妆加得稍微浓了些;补了眼妆,眉毛当然要配套;画了眉毛,唇色也得相得益彰才是……最后一个上午过去,她就把自己收拾成这样了。
“你这样让我想上去换套西装看起来才跟你般配……”韩闻逸摸摸下巴,提醒,“万一我爸妈穿的都很随意,你会不会觉得尴尬?”
想想那画面,一桌四个人,三个日常打扮,一个盛装打扮,看到的人大抵都会奇怪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聚餐。韩闻逸倒是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但就怕钱钱自己心里不自在,觉得受到冷落。
钱钱倒没有抱很高的期望。林佩容和韩爱国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她低头一看手机,发现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忙拉着韩闻逸往停车的地方走:“就这样吧,我们赶紧出发吧!”
韩闻逸无法,只能上车。
不一会儿,他收到了林佩容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她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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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容第一个到达包间,见时间还早,从包里掏出化妆镜,仔细补了下口红。正补妆,包厢的门被人推开,她抬头一看,韩爱国走了进来。
夫妻俩不是一起出发的。事实上他们已经几天时间没有见过面了,林佩容是刚刚出完差从外地回来的。
两人相见,都是一愣。
韩爱国上下打量林佩容:“你这裙子……你早上回家换过衣服了?”
“当然。出差的衣服都穿脏了。”林佩容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怎么把这块表给戴出来了?太正式了吧?”
韩爱国手腕上那款名表,售价七位数,一般如果不是重要商务会议或者见什么大人物,他很少会佩戴这块表。毕竟没事把半套房子戴手腕上心里容易发虚。
韩爱国嗤了一声:“别说我,你先看看你自己吧。你这全套蓝宝石首饰戴的,你是准备见国家元首呢?”
林佩容:“……”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整套的项链耳环戒指确实有点过于浮华,于是她摘掉了项链,又照着看了看,感觉好一点,就继续补口红。
韩爱国放下西装的袖子,遮住手表,又挽起,又放下,来来回回折腾好几遍。
夫妻俩各自默默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过了一会儿,韩爱国漫不经心地问道:“他交女朋友的事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一阵子了。”林佩容淡淡地说,同时收起化妆包。
韩爱国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他倒是前两天接到电话才第一次听说的。
“那他跟你说,他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了吗?小姑娘哪里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林佩容目光不自然地闪了闪:“我没问。”
韩爱国:“……”
他想嘲讽说你是怕问了他也不跟你说才不好意思问吧?但他最终把话咽回去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越走越远了,已经远到不像是家人。韩闻逸在国外改了专业,他们过了大半个学期才听说;韩闻逸在国内创办了心理咨询事务所,事务所已经开门了,他们才晓得儿子选择的事业;韩闻逸开始做节目,直到节目播出了几期,有人推荐给他们,他们才晓得还有这样的节目。
他知道自己没有怎么尽到做父亲的职责,所以这一切也理所当然。只是心里难免有点怅然若失。
韩爱国抬起头,默默打量自己的妻子。林佩容一直保养得很好。每周去两趟美容院,无论再困再累,睡前护肤的步骤她绝对一步都不省。明明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像是三十出头。她永远是这副优雅从容的样子,似乎从来不会出错。但几十年夫妻做下来,无论感情如何,韩爱国对她也总有几分了解——很多时候,她只是不给自己出错的机会,才能看似永远那么笃定。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样的人,所以当初才能走到一起。
而无论再精致的妆容和再得当的保养,她的身上依旧能看出属于这个年纪的一丝疲态和老态。
他轻轻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学时候有个很要好的闺蜜,她爸妈感情很不好,那时候还没离婚。我以前特别喜欢去她家里玩,她家里没大人,我们想干什么干什么,没人唠叨没人管,想出门去哪儿都行。我小时候玩很多电脑游戏都是在她家里玩的,因为没人管。
她的生活是钟点工照料的,那个钟点工还蛮凶的,有时候会在家里吼她,我挺生气的,问她干嘛不让她爸妈把这人辞了,她说习惯了,不想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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