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有谁家的公子敢来提亲。”
姐妹两人都闭口不言,只是低着头,羞红了脸颊,朝芸头低的更甚,贝齿轻轻咬住下唇,两根葱段儿似的纤纤玉指不停地绞弄着手帕。
不知不觉间,已快正午十分了,在凉亭歇息了片刻,用了些茶水点心,便已开始用膳。
晚间,慕夫人独自在家卧房想事情,同时等候着丈夫回来。
她的夫君是赫赫有名的定远候爷,长子也是军功卓著的征西将军,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可以被称为这周国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现在,这个最尊贵的女人也在做着一些普通妇人经常会做的事情--等着候爷回府和思考着四个儿女的终身大事。
候爷近半年来渐渐回来的越来越晚。每天忙不完的事情,回来时都是疲惫不堪。
慕夫人是个温柔贤淑,雍容大度的女子,即使夜夜等至三更之后,她也从未有过怨言,也从未多问半句。
候爷并几个奶娘也劝过多次让她早些歇息不必等他回府,无奈她执拗如斯,也只得由她去了。今夜亦如往常。
她还在思考着四个子女的婚事,老大是少年英豪,二十岁出将入相,官位显赫。
想要与候府联姻的自有好些个达官显贵,夫妻俩可是愁坏了到底该定谁家的女子才能令大儿子满意。
千挑万选之下,终于在三年前为他定下了齐尚书家的千金齐妏。
那个女孩儿她见过几次,容貌清秀,知书达礼,温柔沉默,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昭儿和那齐妏也见过一次面,看样子也都互相满意。
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日子过得真快呵,今年也该把他们的婚事办了,早已定了十月过门,左不过半年左右,可不是快到了嘛。
想到这些,心中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昭烜也老大不小了,也要紧着给他瞅着点合适的姑娘。他是男孩子,还好说,能拖个两三年。
她的两个宝贝女儿可是愁坏她了,虽说哪个都舍不得,都想让她们再陪自己几年。
可岁月不饶人,也要抓紧些,把事情定下来。
三女儿朝芫本是早早许了人家,等年纪一过就嫁过去呢,可谁知中间竟生出了这些变故来,真是不胜唏嘘!连带着把朝芸的婚事都给耽搁了,不敢再轻易许个人家了。
待夫君得空,要同他好生商量一番。
这边朝芫回了艼芜阁,也征征地发了会儿呆,刚刚娘亲又提到婚事,不知父母会如何安排。
她偶尔私下里也跟芸儿聊一聊这些不知羞话题。
芸儿心直气傲,只说是一定要嫁给自己瞧得上眼的男子,随后眨巴着闪闪发光的眼睛认真问,姐姐呢?
是啊,她呢?她是怎么想的呢?
她不知怎么回事儿,一想到这些事,心底便升起一种淡淡的忧伤,或者说是悲凉,冷彻肺腑,令她几乎要窒息。
她也就不再想这个问题,随便敷衍了几句,便把妹妹给打发了。
正出神间,芩儿走到她身边轻轻唤了句,小姐。
她方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奴婢这些天看小姐总是神情恍惚,小姐近来是不是累着了”她见朝芫问话,忙急着答道:“厢房里的那位公子还没有醒过来,小姐,你看要怎么办才好” 。
“还没醒?这。。。算了,你随我再去看看。吩咐紫艼莲儿守着院子,有事立即报于我知晓。”
“是,小姐!”,黄芩谨慎答道。
负责看护院门的是四个小厮,分两批,白天黑夜交替看守。
他们一个个地也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小姐这两天老是往这儿跑。
可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多问一句多看一眼。
尤其是在黄芩那个凶丫头严肃地警告他们一番,又给些了碎银子后,更是小心翼翼行事,再不敢私下议论乱打听。
只是听黄芩那丫头隐约告知他们,小姐进来在研读一古药方,独独喜此处僻静,才搬来住个几日。
与他们本就无甚关系,又不必他们出力跑腿儿,又平白无故多了许多茶酒钱,只须如往日一样变好,更是乐得闭口不言。
进得房内,此时已是戌时了。
早有紫艼点上烛火,屋内顿时一片明亮。
细看那人,仍旧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面色平稳,比早晨时也红润了些。
轻柔的烛光弥漫在他的全身,映照着他那极美的容貌,只看一眼,目光便再不舍得移开一刻,那画面,安静而美好。
想来,琴瑟和谐,岁月静好,也大概就是如此模样吧。
只是那眼角眉稍不知何时悄悄爬上了几缕愁丝。
她心中如是想,不禁连她自己也笑了。
自己几时变得这么会察言观色了,竟然这么关心他,肯定是眼花了。
她又走至床边,轻轻地拉去他的手为他细细把脉。奇怪,脉象沉稳有力,脸色还行,也该醒来了。
眉间不禁微微一蹙,又或者是我医术不精,竟诊不出他是否有何隐疾。
如今,且再施一次针,看看明日结果如何,真是奇了。
紫艼和芩儿见她起身,忙接过针盒等物,安置适当。然后询问道:“小姐,房间已收拾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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