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长铗和白胖子,两人都曾见过上庸老宅中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必然已从前因后果里猜出些端倪来。若是冒然拜托,说不定又给向碎玉知道去了。
但小师妹………………
她与银锁虽是敌人,还差点丧命她手,但银锁危急之时出手相救,又千里而来建业寻她,两人早已非是两年前九凝峰前初见那般剑拔弩张。
她们已算是好朋友。
更甚者,金铃已全然信任她,可以在她面前裸身熟睡而毫不防备。
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可以托付这等私密之事的友人了?
下次见到她之后定要好好同她说一说。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大师姐撒谎才是张口就来……
小师妹就是很想见大师姐,粗息呢?
我大概还有9k的存文吧……
☆、第122章踏破铁鞋二
春日渐长,两人却见得少了。春光好得很,金铃就常被南平王妃拉出去游湖游山。王妃似乎去哪都喜欢带着她,就算她托辞很累要歇息,睡在船上马车上,也好过睡在家里。
旁人都道王妃待这南平王的私生女比自己女儿还要好些。流言渐多,有的说王妃与南平王感情笃深,是以凡是王爷的孩子,她都加倍疼惜,免得失了王爷的心;也有的说王妃多年来都盼望有个女儿,金铃生得容姿端丽,毫不输城中闺秀,兼且沉稳文静,王妃终于有个好女儿,自然待她有如亲生。
日子久了,这些话自然会传到王妃耳朵里,春姐本以为王妃会怒而下令责打那几个没眼力价的婢子,不料王妃并不在意,还是隔三差五就要带金铃出去。
金铃不爱讲话,性子冷淡,又因习有武功,眼神锐利如剑,寻常小姑娘被她盯一眼便噤若寒蝉,活生生拖后了王府入春的脚步。王妃带她出去,已甚少逗她讲话,只偶尔与她聊聊乌山的生活。金铃惜字如金,王妃问三句话,她也能浓缩出一句来回答。
更多的时候,金铃练功,王妃发呆。
船上远离岸边,只有春姐与摩勒作陪,金铃在太阳下打坐,余下三人在篷子下游玩。有时王妃怕她晒伤,走过来替她扣上斗笠,她就不免忆起银锁曾笑嘻嘻叫她黑炭师姐的画面。
“金铃,在笑什么?你的小朋友是不是好久没来找你玩了?”
金铃睁开眼睛,认真道:“偶尔找,有时不免碰不上。”
王妃笑道:“金铃是嫌娘总是霸着你,不放你自己出去玩是不是?”
“金铃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时傍晚到家吃完晚饭回到房间,便可见到桂花糕被人吃了个干净。有时她也去水榭偷王妃松子糖,一并放在桂花糕边上,也被扫荡一空,显然是被银锁整包偷走了。
她总见不到银锁,但银锁好像在她身边一样。
金铃想着再见银锁定要向她请求帮忙寻找龙若,但总是这样失之交臂,时间拖得长,不免想得多一些:这请求未免无理,若是银锁涎皮赖脸刨根问底地问起来,肯定十分麻烦,定要拿个什么小玩意儿堵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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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自然也想着她,想到许久不见大师姐,或许应该带她去看看大师伯。
她偶尔能从仇老头口中听到向碎玉在牢中的消息,也自己偷偷去过一两次,给他偷渡点消遣的小玩意儿,只不过听说向碎玉一切安好,也渐渐去得少了。
一日云寒欢欢喜喜回来,见了银锁便说:“影月右使!我们看了朱异大半年,终于看出点眉目了!”
银锁忙从胡床上跳起来,道:“什么眉目?”
云寒道:“你之前说的那个耍蛇人,我们见到了。”
“他是何方神圣?”
云寒道:“现下还不知道。他住在城南乡下,整日在家喂蛇种花,种的都是些毒物,邻居都不知他什么来历,来此地也并不很久……暂时没见他与什么人往来,不过平时此人低调得很,对谁都和和气气的,看着就像个老鳏夫。”
银锁道:“极有可能朱家的账本就是被他撕了的,若有可能,就上他家搜搜,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就亲自出马。”
云寒思量一下,道:“我与佟乐欢同去。不能所有功劳都让你一个人抢了……”
银锁叫住他,问道:“你不带个洪水旗的人吗?”
云寒笑道:“带的有,带的有。”
鎏金旗主管探查暗杀通信,旗主曾经是赫连,现下已是云寒;巨木旗本管一切辎重后勤,机关土木,旗主乃是万年不动摇的康禄赫,他为了占用巨木旗资源做小玩意儿,三番五次拒绝陆亢龙提升他做法王的要求;洪水旗主管看病,明教历代医王药师王,全部出自洪水旗。譬如说这种规模的行动,按照教规,都需五行旗齐动。银锁叫他们探查这个满身毒物的老头家,危险重重,是以要求云寒一定要带个洪水旗弟子。
“阿曼何时回来?”
云寒道:“阿曼才走了七天,此时定在和赫连缠绵,怎么,少主舍不得她吗?”
银锁没精打采,道:“是啊,没有阿曼欺负,我心情怎么能好?”
云寒奇道:“大师姐呢?”
银锁又叹了口气,“看来全教上下都知道我有个大师姐了?”
云寒笑道:“你弄那么大阵仗捉她,当然全教上下都知道了。现下又不捉了,看起来还相亲相爱十分甜蜜,自然人人都好奇,不死金身大师姐是有什么魔力。”
银锁道:“能有什么魔力?师父说不让杀,还不是就不能杀……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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