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换了一句说:“少主与她缠斗了一会儿,本已占了上风,却将人放走了!我觉得……觉得……那人是……那人便是少主之前的……”
向碎玉狐疑地看了寒儿一眼,以眼神制止了她,却摇头道:“不像,不像,莫说胡人都是那副样貌,只说精、气、神,两人都差得太远了。唔,你不得多嘴。”
寒儿本已胜券握,向碎玉知她说的是何人,却依然否定,显然是也见过正主,寒儿奇道:“行主今日也吗?行主也见过那女子吗?”
向碎玉几月前才与金铃一起见过明教的兜帽,知她们教众都是般打扮,此番前来的人当然与陆亢龙关,寒儿既然说是一女子,又与金铃动手过了几招却只是落了下风,自是陆亢龙的弟子无疑。
而当日的龙若,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陆亢龙的弟子,却和他本人一样,是雪山上的豹子。一个人从斗志满满到消沉胆小或许只要一天,但一只兔子要变成豹子,非得经历大风大浪的千锤百炼,短短两年的时间,一个小姑娘能般大的改变,向碎玉无论如何也不信。
他不言语,操琴已知他心意,遂低声喝道:“还不回去照顾少主?行主自分寸!”
寒儿低头,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
她灰溜溜地回去,心中懊丧不已,莲儿见她灰溜溜地回来,不禁要问怎么回事,寒儿认定丢人,一句话也不说,蒙着被子生闷气。
次日清晨金铃去见向碎玉,向碎玉正和呵欠连天的操琴下棋,见是金铃来了,操琴如蒙大赦,抱了软垫就倒在一旁。
金铃道:“师父,应是小师妹。”
向碎玉道:“小师妹找你做什么?”
金铃低头到:“昨夜思量许久,觉得她大概是输了,不甘心。”
向碎玉问到:“她昨夜没有再回来找你麻烦吗?”
金铃道:“大约是回去苦练了。”
向碎玉似是很高兴,道:“不错,还是我徒儿厉害些。”
金铃低头:“师父谬赞了,小师妹若是少点小心思,专心练功,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向碎玉点头道:“你确实很好,若能保持份心境,便更好。”
金铃颔首,:“师父,歇息吧,别折磨操琴叔叔了。”
她怀中自然是放着那一把弩箭,上面便刻着“大师姐”“甚念”,却并未报与向碎玉知晓。
银锁碰了一鼻子灰,打不过大师姐,只得连夜撤离。
六人急急赶路,阿曼在银锁身后半步的位置哭诉道:“少主!你不是说她轻功很差!她可是一下子就追上来了,我都快要吓死了!”
替她去引出金铃的乃是侍女阿曼,此时简直要哭出来了。金铃方才犹如出笼野兽,饶是她一身悬崖绝壁上练出来的轻功,也觉得快要被金铃扑中,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那个长着一双鹰眼的神射手云寒则心有余悸,忍不住问:“影月,她到底是什么人?我竟然一箭也射不中?”
银锁心情复杂,烦躁的很,拉下面罩,答到:“不许问了,老老实实赶路!”
七日后回到长安城郊,陆亢龙听说回来了,乐呵呵跑过来找她。
“影月右使,可有立功?”
银锁偏过头去,“惨败而归。”
陆亢龙:“我料想也是如此。”
“师父为何知道?”
陆亢龙道:“若你能杀你大师姐,你喻叔早就阻止你了。除了比武,你我都不可与你大师姐直接接触。”
银锁啐到:“这是什么破规则?”
陆亢龙想了想,道:“你喻师叔说了算。”
“干什么非要听喻师叔的?”
陆亢龙又想了想:“……喻师叔说了算。”
“那如果大师姐把我杀了又如何?”
陆亢龙摸了摸唇上短髭,道:“算我输给大师兄,要拍拍屁股滚回玉门关外。只因你是自己上门送死,死得轻于鸿毛……”
银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鼓成个寿桃包。
陆亢龙道:“你我说好,一月为限,快收心吧,别总围着你大师姐打转。”
银锁愤而进屋摔门,又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关了两天。
她院子里呆了两天,院中每天都要起狂风,柱子上墙上都新添了许多刀痕,落叶的冤魂在风中上上下下,又被刀风搅成许多块,一刻也不得安息。
这几天那院子里连阿曼也呆不得,赫连辉日略担心,问阿曼:“影月到底怎么了?她从前可不是样。”
阿曼道:“她吃了大亏,又找不回面子……”
“什么人这么厉害?”
阿曼忽然跑远,快速道:“教主叫你少问!”
赫连捉不到她,跳脚道:“你们都瞒着我!”
阿曼忽然又从他身后冒出来,道:“辉日左使,教主是汉人,在中土定有些旧恩怨,你少打听了,还想像上次一样吗?”
☆、51旬阳江头一
赫连辉日还想抗辩,忽有手下副旗主求见,他出得门去,事务繁忙,再想起回来之时,银锁已被陆亢龙带往金州旬阳一带。
陆亢龙化名“吴慈仁”,带着巨木旗旗主康禄赫与银锁阿曼两个小姑娘,启程前往旬阳。
阿曼觉得奇怪,问道“我们往襄阳的路已通,为什么还要去旬阳?”
康禄赫道:“教主要与南边的汉人做生意,路自然是越多越好。”
银锁一个人四处漫无目的的张望,尚且还沉浸在第二次输给大师姐的沮丧中。
不过她很快就忘记了沮丧,全心全意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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