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尝到味道,赶紧坐起来,胡乱咽下肚子。
庙外大雨再度哗哗落下, 这乞儿怀中还有一壶酒,一把短刀,她全拎出来放在地上说:“讲得好,酒给你,讲的不好,赐你刀子。”
许珍满嘴塞着白饼,脸颊鼓起,点点头,直接抢酒过来喝下,一大口的饮入嘴中,将干饼咽进去,混着泥土和石头的饼不怎么好吃,但是很管饱。
那乞儿没拦住,她气急败坏的骂:“狗贼!你还抢东西啊!”
许珍吃喝完毕,心满意足,靠在墙上笑嘻嘻的点评:“这酒不好,喝起来就和白开水一样。”
乞儿骂道:“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有脸说不好吃?”
许珍说:“这不是平等交换吗,我喝酒,也不过是因为我说的肯定好。”
有大雨被吹了进来,这个天气不好,许珍身上伤口也还没痊愈,她冷的手脚都在哆嗦,想抱人取暖,对上乞儿看神经病的眼神,愣愣的意识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乞丐,虽然都是住破庙的穷苦人,可并不是自己的小叫花。
世上好人坏人千千万万,荀千春却只有一个。
许珍双手c-h-a袖问:“你想当皇帝吗?”
乞儿冷哼:“谁不想当皇帝?当了皇帝就不用吃白饼了,这种好事,不乐意的是傻子。”
许珍问:“现在是在哪?”
乞儿更加不屑:“这里是怀州河内,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你从哪来的?”
许珍笑笑正要回答。可忽的意识到……
怀州?怎么会是怀州?这地方和平凉离的也太远了吧!
现代开车都要十多个小时,要是自己徒步走回去,少说要三天。可是自己在路上吃什么?难道一路乞讨。
乞讨啊,这方法好像可行。
许珍有了主意。
那边乞儿已经等得不耐烦,骂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再不说话,我这把刀子可不讲情面。”
许珍连忙回神说道:“我刚刚思考地形去了。要称霸的话,很简单,攻打一块土地,找几个能人出主意,长期守住,活的时间久一点,再过几十年,天下就是你的了。”
乞儿大笑:“论命硬,我确实没怕过谁。”她笑完后又问,“还有呢?攻打土地,选哪里?”
许珍想了想,考虑到自己几个学生,以及小叫花即将割据的地盘。她将手从袖兜伸出来,废了不少力气从旁边捡了根s-hi柴,在地上比划道:“如今天下势力被瓜分,岭南、淮南、陇右、关内都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你若是想避免交锋,只能选择这里。”
她圈了一块很大的地方。
那乞儿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地方?江南?这地方穷的全是花花草草,而且周围全是强敌,随时会被攻打,我才不去!”
许珍说道:“可这里有官道,这块地方,是除了淮南之外最好的地方,别人若是想要吞并天下,攻打别的势力,必须要从你这经过。”
乞儿听的烦了,声音脆朗说:“你别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
许珍不紧不慢回答:“不同局势要有不同的应对措施,我只能告诉你,先抢了山南,守它两年,不骄不躁,再过段时间,你就可以高坐庙堂,等别人来给你送钱了。”
“送钱?”那乞儿听见钱就开心,和许珍一个尿性,她问,“那群送钱的不傻,他们不会趁机搞我吗?”
许珍说:“这时再合纵连横,联合强弱小国,充分利用——”
话没说完,被乞儿打断道:“行了,我听不懂,整体听起来倒是不错,你说的我开心,我就饶你一命吧。”
许珍原本还想给乞儿说点纵横学说,可这乞儿不想听,她便懒得说了。
庙外天色近黄昏,雨水逐渐停下,官道无人行走,远远的似乎是有青灰色的城门,上边飘荡橙红色灯火。
许珍刚刚说了那么一大段话,现在力竭,躺到地上费力的喘气。
内心又开始想念小叫花。
小叫花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来找自己?要是自己正好在路上,她们两人,不会擦肩而过吧。
破庙的泥土里有蚂蚁和各种虫子爬过。
许珍将脸挪到枯草上,暗暗的想:这什么鬼地方啊……
那乞儿得了方法,直接出门去招兵买马了,可惜没人听她的。她拎着白饼和一壶酒跑回来,和许珍换计谋。
许珍给她说了古代起义的方法,蛊惑人心总要有点借口,顺局势的只需要说几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或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类似的话就行,可这个乞儿没有根基,玩不了这套。
因此许珍和她说道:“画大饼。”
乞儿愣了愣:“怎么画?”
许珍说:“承诺他们,你在江南有金矿,打下江南,就挖矿分给他们。”
乞儿说:“可我没矿啊!”
许珍说道:“你别担心,江南有矿,你倒时候让他们一起挖,还省的找其他劳动力了。”
乞儿听后应了声好,继续出门忽悠人。
期间她回来几次,给许珍带吃的,许珍很感激,觉得这乞丐必成大器,顺便还和小乞儿说了说自己的爱情故事。
“你知道吗,我家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大小的小叫花,但性格可比你好多了,长得也比你好多了,武功高,还聪明——”
话没说完,就直接被小乞儿拿白饼塞了满嘴。
又休息四五天,许珍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从周边捡了好几根树枝,捆起来当拐杖,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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