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都十二点过了,惊慌失措地啊了一声,匆匆下床。
却被坐起身来的傅沉一把按住肩膀,而后圈在怀里,下面似乎真的有细微的动静。
他低头说:“起吧,我们也下去看看。”终于恢复了以往神色,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虞归晚“嗯”了一身点头,穿好鞋子,洗漱好后站在窗边等着傅沉,顺便时不时探出头去关注着下面的动静。
似乎有傅老爷子的声音传来,挺严肃的,具体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傅沉穿戴好,洗漱好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他才牵着她的手下楼。
楼下。
全部都到齐了,所有的人都站着,傅老爷子也不例外,情绪波动不小,看得出来在尽力压制着,扶着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颤动,老大傅呈和其儿子傅显在一旁轻搀扶着,脸色凝重。
何淑琴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抹泪,眼睛红肿不堪,身体摇摇欲坠,向明|慧及盛欢在一旁陪着。
傅川跪在傅老爷子面前,看得出来哭过,微微垂着头。
斜前方站着傅谦,脸上满是悔恨,心疼,复杂的情绪,可谓是五味杂陈。
他的正前方,刚好站着何蔓,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下巴微抬,眼神里的倔强太明显,眼里的光灼灼逼人,灰色的大衣衬得她身形高挑。
一瞬间,静得人心惶惶。
傅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略沧桑,“老三,去把傅川扶起来,他没有错。”而后换了副不容拒绝地口吻,“老二给我跪下。”一字一句打在所有人的心坎上。
傅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过去把傅川拉起来,站在一旁。
傅明月也从楼上蹑手蹑脚地下来,挽着虞归晚的手臂,两人悄悄的用眼神交流。
傅老爷子居高临下地问:“老二,你可知错?”
“按军规处置吧,真是为老不尊,丢我老傅家的脸啊你。”
“作孽啊作孽……”
然后将目光落在何蔓身上,恢复了八十岁老人的模样,声音有些飘渺,“闺女,是我老傅家对不起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何蔓转眼,“呵”了一声,讽刺地问:“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当饭吃吗?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我妈二十年来所受的痛苦和煎熬吗?对不起真的好廉价?”越到后面越咄咄逼人。
看着曾经温柔乖巧的女孩居然是自己亲妹妹,傅川那才叫个接受无能,看着看着就晃神了,身后何淑琴的哭声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上前两步,自嘲一笑,“何蔓,你他妈心机真重。”怪不得他想亲近的时候总是推推搡搡。
原来这一切早就是预谋好的,自己只是一个枪手罢了。
何蔓静静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转眼扫了下众人,轻笑着,如今这结果已经超乎她的预料,甚好。抬脚转身就走。
傅川在身后吼得撕心裂肺,“何蔓,老子不会让你如意的。”
新年新气象,昔日的情侣变成兄妹,真的,这比电视剧还老套狗血。
虞归晚微张着唇,忍不住震惊。
何蔓昨晚上还是傅川的女朋友,早上起来,就成了他爸的亲生女儿,这反转……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家里的气氛冗长而凝重。
傅沉去找傅老爷子了,前脚刚走,盛欢和傅明月就悄悄的过来了。
三个人无非也就是讨论这件新年大事。
傅明月有些愤愤不平:“真没想到二叔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有那个何蔓,心机确实好重,爷爷都那样说话了,她还端着架子说话,真是没有一点礼貌,一看就是二叔外面的女人没有教好女儿。”虽然这段话苍白无力,但心向着家里面确实没错。
虞归晚“唉”了一声,暂且不发表言论,她记得小的时候傅谦跟何淑琴还是挺恩爱的,根本没有出现这方面的预兆啊!
更何况何蔓比傅川小不了两岁。
感叹地说了句,“没想到新年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
弄得大家都心事重重的。
何蔓这样的情况,确实也是挺伤的。
盛欢娓娓道来:“听说是二叔年轻的时候知青下乡了两三年,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的事吧。对于何蔓的遭遇,我还挺心疼的,在不健全的家庭里成长大,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种感觉……”越说越伤感,无意识地鼻子发酸。
怀了孩子后,情绪来了真是控都控制不住。
傅明月惊呼一声,“嫂子,你别哭啊,等会被我哥看到,肯定又训我。”
虞归晚也在一旁劝慰着:“这不都过去了么,快别伤心了。”
“听说孕期心情不好会影响宝宝的。”
“对呀对呀!”
次日。
虞归晚和傅沉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不动声色地出门,没想到外面下起了又细又密的小雨,整个盛城都笼罩在一片雾茫茫中。
两个人挤在一把伞下,站在马路边上,傅沉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放在她腰上,大号行李箱放在脚边,箱身一半在伞下,另一半任由细雨冲刷,好悲哀。
虞归晚转了个身抱着他,下巴够了够放在他肩膀上,主要是这样比较暖和,轻轻问:“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要不回去说一声?”
傅沉答:“没事,昨晚上说了的。”
“哦。”虞归晚又问:“我们站在这儿?真的有车吗?”她表示极度怀疑。
“之前给司机打了电话,现在应该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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