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沫运气不错,她问的第一个人,就是小莲。
小莲吃了一惊,果然有人会从水里钻出来,这么说来那个好看的公子等的就是她?他们两人约好了在八字桥相见?那自己可闯祸了,把人家引去古越楼了。
小莲怕拆散了人家的好姻缘,赶紧痛心疾首地把古越楼指给阿沫看,阿沫道了声“谢谢”,便也是一路飞奔而去。
她匆匆赶到,而她到的时候,正巧赶上蒄瑶抱着琛华拥吻,而璟华正被气得吐血。她连走正门都来不及,当即翻窗子跳了进来。
琛华显是有点不合时宜的高兴,殷勤道,“阿沫公主,你还记得我?没错,我是琛华啊,他是我二哥,自然会认得我。”
“他是你二哥?”
原来璟华就是九重天上的二殿下,也是青澜哥哥常提起的那个兵部大帅。难怪他修为那么高,学识渊博,几乎什么都懂。哎,他怎么也不告诉我呀?
“是啊,他是我二哥,我们……”
“你不用说,我知道她是谁!”
阿沫冷冷打断琛华,她朝着蒄瑶,难捺熊熊怒气,“你就是璟华爱的那个女子,他说你也一样爱他。可是,你既然爱他,却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他身子不好,这样生气会很危险!”
蒄瑶羞愤难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又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我是璟华的朋友,我叫阿沫。你们的事,自然是他告诉我,我才会知道。”
蒄瑶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搞得有点莫名其妙,杏目怒睁,冷笑道:“不过是朋友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的事?”
阿沫毫不退让,反唇相讥道:“我只是朋友,都晓得要保护他,关心他。你们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爱人,却合起伙来,非气死了他才罢休!你们九重天上,果然人情冷漠,奇葩透顶!”
她一向口齿伶俐,得理不饶人,蒄瑶却一直都恪守着忍让寡言的天庭淑仪,平生没跟人吵过架,论舌仗绝对败下阵来。
阿沫看也不看她,朝兀自傻乎乎站在一旁的琛华,讽刺道:“璟华让你们俩走啊,还站着不动干嘛?难道想等他醒了,再继续表演么?”
她泼辣惯了,说话从来不留情面。见眼前这对男女的恶形恶状将璟华气到犯病吐血,心中厌恶简直飙升到极点。若不是暗忖自己不是对手,早就撸袖子上场干架了。
琛华有点进退两难,既不想得罪阿沫,又不愿让蒄瑶太难堪,踌躇片刻,留下句,“你好好照顾我二哥。”便强拉着兀自被气得发抖的蒄瑶隐身而去。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包房里,瞬时凄凉又冷清。
璟华仍躺在地上未醒。阿沫走到他身边蹲下,怜惜地替他擦去唇边血迹,自言自语道:“傻瓜,谁叫你气我!把我气跑了,看,现在被别人气了吧!这叫一报还一报!”
她拉起他的手,将小指头掰出来,与自己的绕在一起勾了勾,“呐,我们可说好了啊,以后不准再气我!我呢,也保证再不生你的气了,就算生气也绝不丢下你,一个人跑掉!好不好?”
她扶起他的身子,放在自己怀里紧紧暖着,又用自己的脸颊贴了贴他的,他的脸部线条清俊冷硬,凉凉的让人心疼。阿沫叹口气,眼圈儿霎时就红了,鼻子酸酸道:“你这个傻瓜,明明心里比她还苦,却总是什么都不说……你真是,全天下最傻最傻的傻瓜……”
古越楼因为以酒出名,常有酒客醉倒,因此后院里,也备有很多厢房,供酒客饮醉后暂时休息之用。阿沫抹抹眼泪,到外面找了个小二,吩咐他准备一间僻静的厢房,将璟华抱了过去。
他一直都没有醒,到半夜里,又起了高热。
他从那天和阿沫分手后,就染了风寒,这两天又疲于寻找她的下落,从杭州一路奔波至绍兴,片刻未停,身上高热一直未退,他也无暇理会。方才古越楼上,又被蒄瑶刺激得引发了心肺旧疾,此时新病旧患一并夹击,便显得凶险万分。
阿沫向来胆大心细,她跟着沅婆婆学过半吊子医术,再加上上一次璟华发病时护理的经验,见到璟华的情况倒也并未十分着慌。只是问小二要来纸笔,写了张清热驱寒、养心润肺的药方。刚想让小二照方抓药,却又突然想起,此时两人是在凡间,她写的这些药材,凡间药房里多半连听都没听过,即便名字巧合相同了,所指的也是牛头不对马嘴完全不同的两样东西。
她苦笑了下,又将那张写好的药方揉成一团。
床榻上的人仍在昏睡,她搅了一块手巾,给他擦了擦额头。
其实如果单发烧,也还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着了凉,再加上找不到她,心里着急才引起的高烧,只要卧床休息几天,多喝些水,自然会好转。只是他现在灵力不济,这凡间的普通风寒才能伤得了他,好起来会稍微慢一些罢了。
阿沫担心的是他的心肺旧疾,他说那是先天的毛病,药石罔效。无崖子炼制的那些药看起来有用,至少给他服下后,到后半夜,他的呼吸便似乎平缓了些,嘴唇也恢复成原来那种极淡的粉色。但阿沫知道,那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发作得继续频繁和严重的话,总有一天会连无崖子的药也压制不住的。
要是沅婆婆在就好了。
阿沫想,虽然璟华一直说要找那个什么妙华子,可沅婆婆的医术也很高明啊,又何必舍近求远?至少她还没见过哪个能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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