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早已死去多年的荒漠刀皇默风索命而来,畏畏缩缩的风之痕引颈受死之际,却见一声诗号传来,霸气非常!
“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竟是一袭白衣的风之痕自远处昂首阔步而来,一步一字,一字一剑!锐利的剑气撕裂万物,空间似镜遇锤点点破碎。,一片一片割裂而去。
鸿蒙之始,万象之出,一眼万年后,我还是我。风之痕依旧是风之痕,但风之痕不只有魔流剑。待到一切平息,紧闭双眼的风之痕双眼放出万道毫光。“梦该醒了,你,留下罢!”
沙漠依旧是那片沙漠,只是神秘男子鞋里的沙渐渐停止了流动,而面前的绝世剑者,已经变成了两位。
“哈哈哈哈,魔流剑,风之痕,不愧是魔界最强的剑者,竟然自己走进我的幻境并斩杀心魔,最难得的是还能自己走出。我对人间,又有兴趣了。”猖狂的大笑,肆虐的欢喜,神秘男子破烂的衣衫华光一闪,伴随渐渐现出锋芒的手杖,暴露了这个男人的身份,竟是自天都一别后不知去向的死国主宰,死神!
“报上名来,魔流剑风之痕剑下不斩无名之鬼。”异口同声,并立的两人一人持剑,一人并指,腾腾杀意裹挟着风沙,直冲九霄云外。
“死神!”
“狂妄!”
“非为狂妄,实乃谦虚。”
“看在今日一事,魔流剑风之痕留你一命。”话音依旧双声,只是魔流剑的声音却渐渐的小了,黑色的魔影渐渐消散,随风融入白色不羁的身影。
“若是你能做到这件我也很难做到的事,我求之不得。”不复之前的游戏人生,触及到死,死神竟然越发严肃了。
“欧?听阁下一言,貌似阁下有很繁复的能为喽?”
“阁下?你?看来风之痕依旧是风之痕,而魔流剑却已经不代表风之痕了。没错,我无所不能。说吧,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阁下莫非还能让漠刀皇再复活与我一战么?若无一份人情在,阁下已经是风之痕剑下之鬼。”
“也不是不可能啊?”地下长出一根脊柱型石柱,死神靠在石柱上,好似再说一件小事。
“你说什么?”
“无论是复活漠刀皇,还是更高的武学修为,或是酣畅淋漓的一战,甚至成为天下第一,只要一点点代价,你就能得到你梦想的顺遂,只要小小的代价,例如,你手中的那把剑。”
“那我会失去自我。”
“那么你的右手?”
“那我的左手也将不会使剑。”
“那……”
“不要再说了,阁下,风之痕且问你,如果刚才风之痕没有走出幻境,或是在沙子漏完之前没有走出,会发生什么。”
“呀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一切都是真实,一切都为虚妄。”双手拄着镰刀,死神上半身往前微微一叹,却仿佛来到了风之痕咫尺的地方,在风之痕耳边呢喃。
“风之痕有恩必报,但是剑是风之痕的剑,手是风之痕的手,阁下,请了。”
“真有意思,看样子风之痕不等于魔流剑呢,若是魔流剑想杀我的时候,风之痕出来阻止,那算不算风之痕偿清了恩情呢?”
“一个剑客不会拿自己的尊严开玩笑。”
“那,我要你现在就偿还,陪我玩一个游戏吧。”
“愿闻其详。”虽然理智提醒风之痕此事不妥,然而剑客的骄傲永远如剑般锐利。
“很简单,一个赌局,你的赌注是你的性命,我的赌注是一次剑道的提升。话以至此,看你的判断了。”死神脸上带着不输风之痕骄傲的自信,似乎是确信风之痕一定会同意。
果然,“风之痕应了。详情阁下分说吧。”无有一丝沉吟,风之痕便同意了这场豪赌,唯有极于剑,方能极于道。这个自称死神的家伙,每一句话都是诛心之论,若是回答的有一点迟疑,多半会对生命与剑道产生踌躇,甚至可能耽误一生。
“那么,漠刀皇有一个孩子,想必你是见过的,我要你亲自扶养他,并让他超越自己的父亲,继承他父亲的身份,最后再与你进行一场公平的决斗,你看如何。”
“公平的赌局,有趣的提议,但是就这么简单?”
“不,当然不会,这个孩子先天有疾,药石无救。所以,”
“救他疾病的代价,风之痕应了。”
“哈哈哈哈,好气魄,不问问代价是什么吗?”
“风之痕相信阁下非是无聊之人。”
“是我迷俗了,听好了,风之痕,他将成为你的养子,你将日日夜夜为这个孩子的杀戮而感到痛心,他每杀一个人,你的心脏就会流出一滴鲜血,直到他的死亡或是你的终结。你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风之痕,你,入局么?”
“啰嗦。”
天边已是点点残红,黑夜盖上面纱,邀请一轮圆月共舞一曲。然而再黑暗的穹顶也黑不过风之痕面前这股神奇的力量,仿佛一切光线的死敌,缓缓穿透他的心脏,带着他的剑气与话语,飞回荒漠皇宫。
“死神,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看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风之痕终于承认了他的能为。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因为死神想要玩的游戏,无人可以破坏。”伴随风中的声音,死神的身影渐渐消散了,只留下声声呢喃,若隐若现:我是死神,降临人间,并非杀戮,也非救赎,我只想完成我自己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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