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不断提醒自己要和金玲做好朋友的时候,她病了。弟弟一脸不甘和嫉妒,还有愤恨的神情告诉我,她是为了她手下那个塞公子生了场大病。我一面可惜了弟弟满腹钟情换取的不过是她滥情博爱的其中一份,又一面庆幸自己还没有喜欢上这样一个滥情博爱的女子。
看见她的病容,我的心不免像是被什么捏了一把。我想,即使如郡嬅病了,我也会如此难过的。因为我已经慢慢的把她们当成了我的朋友。
她在半个月之间忽然成长了,她甚体的飞速成长,我们竟然在十天左右才发现。孙尚香说她若是以这样飞速的早衰下去,她很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我们都在为她担忧的时候,她竟然还拿平常嬉笑的态度惦记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娶亲……看着弟弟半夜总是偷偷哭,我对她真是又气又恨……又担忧。
奶奶对我和弟弟说她并无大碍,只是吃错了药。太好了!我刻意的按捺住自己因她变化的一切情绪,因为我马上要入宫选秀了。我,将穿着穿湖蓝色长袍准备嫁给我倾慕爱恋的萱儿。
就在我用心学宫廷礼仪的时候,我无故病倒了。御医诊断我是天花……这是要死的病,我活不长了。萱儿来看了我几回,我不想让她看见满脸红色水脓疱的我,便同意母亲送我回到了奶奶家。
大年三十我又感染了风寒,我感觉自己的大限许是就在这几日了。可除了萱儿,我还想起一个人。我想再见见她,我想知道她将来看着弟弟的时候会不会怀念我。
大年初二的凌晨,她冲进了慕容府,为我。我病了,马上就要死了,她还是这副样子。萱儿在我重病期间也不敢像她这样肆意妄为的亲近我。她是个疯子。或者,她是真的太过爱我,能够爱到超过爱惜她自己的身子。听着她像市井痞类一样的言论,却满眼的落落大方。她真的是一个怪人,搅乱了我心的怪人。她的所有都与我的萱儿背道而驰,她们两个人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她几乎没有一点符合我心目中喜欢的那种类型,可,她在这一晚,唱着那首《月半弯》走进了我的心。
感觉爱情,悄悄来临,纷纷扰扰与我无关,夜色中两人用渴望眼神交换。原来恋爱现场感觉不像想的那样主观。月半弯,好浪漫,月光下的你显得特别的好看……
这首歌像是她专门为我创作的一般,词曲都融化在我心里。可我却觉得一切都晚了。我知道的太迟了。我以为我马上就要离世了。可我感觉到了她落在我唇上的吻。我知道弟弟早就亲吻过她了,但那是弟弟主动的。这么一看,我似乎“抢回”了她的爱恋。她主动亲了我,虽然太迟了。
当我渐渐好转,我明白了我的病,只是奶奶为了对她的信守承诺!我恨极了!可我却无处发泄我的不满。我知道奶奶和母亲为我和弟弟的打算。因为我知道她们的良苦用心,我知她们不舍得我一入宫门深似海,所以我无法怨恨她们。于是我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占了奶奶和母亲为我担忧的便宜,她这种粗鄙的女子,怎配得我青睐?
可奶奶顺着“她与我有断袖之嫌,彻夜守护我身边”的舆论,向女皇请了旨。女皇御旨赐婚的时候,我对她的恨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虽然她本是无错的,但是她的出现破坏了我和萱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我有理由去恨她!
当母亲看着欢天喜地待嫁的弟弟,和一脸冷漠不愿备嫁的我,她告诉了我一个足以将我打入地狱的消息:穿着穿湖蓝色长袍礼部右使得儿子,原本名不见经传的那么一号人物,家世背景也平庸不出奇,却被指婚给太女做了太女夫。
弟弟不解的问母亲缘由,母亲说太女曾经已逝的皇父就偏爱湖蓝色……
原来萱儿是想……她是想安去她的敌人身边……她将来谋事的时候需要一个可靠的内应吗?她……我的萱儿……这个我用前半生最炙热的爱恋,一心想要嫁与她白首不相离的萱儿……竟是这样算计我的么?
我用一个星期的闭门沉思,想明白了我自己痛彻骨髓的爱,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弟弟常来看看我,他愈言又止的样子,我懂他想说什么。他以为我还是那个深爱着萱儿的南宫紫晨,他以为我看不见他心仪女子对我的付出。
我不知道我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玲儿的,也许是她那夜彻夜的陪伴,我想唤她一次玲儿,却始终还惦念着紫月公主。又或许更早。
就在玲儿娶亲的队伍不日即将到达芙州的时候,我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玲儿这一世怕是不仅属于我和弟弟,她滥情博爱我是知道的。但即使是这样一个粗鄙,滥情,身上有着一副不合商贾大户出身的市井痞类流气的她,却也比看上去礼教有加,懂进退,擅隐忍的紫月公主强。因为玲儿能给我的是她的真心,这对我们男子来说,妻主若此,夫复何求?
弟弟见我终于开始准备备嫁,兴奋的来找我聊了许多事。我不知道弟弟原来对玲儿已经用情如此地步,恍若那时爱着萱儿的我。只是,我想,玲儿不会像萱儿负我那样待弟弟。我一面为弟弟感到高兴,一面又感受到弟弟的一些局促不安。
弟弟看似是一直跟在我身边怯懦无辜的样子,但身为双生儿哥哥的我,又岂能不知弟弟的心机?他是担忧将来有一日我与他为了玲儿兄弟反目。
爹爹在临行这几日拉着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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