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边不耐烦地扯着老爹的袖子一边左耳进右耳出的听他们寒暄。等了好久才等到老爹说一句送客,她立刻喜滋滋地送走了表哥,屁颠屁颠地跑回来。
“爹,我有话跟你说!”月升笑嘻嘻地道。
迎接她的,是曲丞相的沉声怒斥:“混账丫头,给我跪下!”
曲丞相平日里已经是不怒而威了,这次生了大气,随便一句话都气势十足,掷地有声,吓得月升当成就懵了,只来得及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爹,就又被吼了一嗓子。
“跪下!”曲相怒道。
曲月升双腿一软,乖乖跪下,委屈得鼻子都酸了。
曲丞相面色温和了些,却仍然沉声道:“知错了么?”
这一点温和再配上以前曲丞相宠女儿宠无法无天的行径,足够让曲月升蹬鼻子上脸,硬着膀子朗声道:“不知!”
这一句不合时宜的不知,就好比在烈火上泼了一大盆油,险些连房子都烧着了。
曲丞相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应声而碎,茶水一滴不落的全泼向了月升,她连忙往后躲,可神奇的是茶水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溅到她,充其量只是打湿了她散在一边的裙子。
老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竟然差点伤了她!曲月升震惊地看着自家老爹。
曲丞相脸上闪过明显的心疼,可是很快又硬下心肠怒道:“你这丫头,这大半个月野去哪里了?”
曲月升不敢再顶嘴,嗫嚅道:“去了南泱国。”
“你这个混账丫头!”曲丞相气得再次拍桌,仿佛连地板都在震动。
“爹,您不是说了放我自由么?”
“自由什么?你去灵觉寺玩叫自由,你连日夜不归宿都跑到另外个国家去了,这是自由么?这是混账!更可况你还是跟一个男子去的,你……你……”曲丞相气得连连后退,脚下踉踉跄跄,像是随时要摔倒。
曲月升吓得猛然上前扶住曲丞相,哄着他在主位坐下,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解释道:“爹,我跟闻远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此去南泱国不过是为了传经,一路都有写信到灵觉寺报平安的。”
她这一解释,曲丞相更生气,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曲月升连忙去倒茶来给他饮下,歇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你这丫头,人家还了俗尚且知道写信回灵觉寺报平安,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跑了那么远竟然都想不起来给爹写一封信,白白让爹日夜担忧,反倒要外人来告诉爹你的踪迹,你……你没良心啊!”
曲月升在现代由祖父祖母一手带大,亲生父母早就没有踪迹,是真真到了此时此刻才理解“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的道理,这会子已经着急地掉眼泪,不住地道:“爹,我知错了,爹,您别生气了,呜呜呜……”
每次这丫头一哭,曲丞相就毫无办法,可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教训女儿,怒道:“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这混账丫头跟一个男子……这与私奔有什么区别?你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曲月升仿佛抓住了希望的曙光,笑道:“爹,我这次回来正是要告诉你,闻远他还俗了,我要嫁给闻远!”
☆、11.21独家发表
曲丞相浑身一震:“丫头,你说什么?”
曲月升坚定地重复:“爹,我要嫁给闻远。”
“你……”曲丞相气得抡起巴掌就往她脸上呼。
曲月升吓得一惊,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堪堪躲过了这一巴掌。
她的眼神里有震惊,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一直以来把她当成命根子的曲丞相,竟然要动手打她。
曲丞相急急的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平复心情,良久才哑着嗓子问:“丫头,你动不动就说要嫁给闻远,你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听到闻远的名字,曲月升才缓过劲儿来,只觉得脸上凉凉的,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
“爹,我知道。他是东篱国赫赫有名的圣僧,可是我真的喜欢他,多么难得他也喜欢我,喜欢到可以为了我背弃佛祖,毅然还俗。我知道,我与他结亲会招人话柄,会让爹脸上无光,可是爹,您从小那么疼我,难道真的会为了外人几句闲言碎语就让女儿伤心一世么?”说着,曲月升恭恭敬敬地给曲丞相磕了个头:“女儿不孝,求爹成全。”
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沉痛得仿佛是磕在曲丞相的心尖尖上,连他都眼眶泛红:“傻丫头,你只道他是东篱国赫赫有名的圣僧,又可知他的身世?父母何在?”
“他说过他家世代行商,俗家姓魏——”
曲丞相双眼眯起,目光锐利如鹰:“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二十年前大发国难财,最后被抄家凌迟,人人喊打的大奸商魏世怀?”
曲月升浑身一震:“大奸商……魏世怀……”
此刻,她不光想起了那些关于大奸商的传言,更加想起了闻远。
第一次上早课时他仓皇的转身;他时常莫名而来无言的悲伤;那双仿佛看透世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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