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扒皮拆骨。
曲月升沉重地点头,大义凛然道:“灵觉寺我熟,我帮你!”
小侯爷感动地拍了拍月升的肩膀:“够兄弟!”
月升的小身板被拍得一抖:兄弟你个头!
就这样,月升的撩汉大军又多了一名狗头军师,小侯爷的撩妹阵营也多了一员猛将。两个臭皮匠一凑在一起就开始找计划撩妹/撩汉,月升被关禁闭,小侯爷就出门帮她打探灵觉寺的消息。一来二去,整个相府都熟悉这样的场景。
小侯爷搭着月升的肩膀,在后院信步赏花游园,时不时有婢女家丁路过,偷笑过后便悄悄离去,小侯爷趁机暗搓搓地汇报:“灵觉寺最近一切如常。”
月升指了指远处的柳树,压低声音问:“圣僧在做什么?”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好树啊——早课,念经,午饭,念经,晚课,念经,没了。”
曲月升随手摘了一朵花在小侯爷面前晃了晃,低声问:“就没什么异常?”
小侯爷想了想,郑重地道:“他挑食!”
月升利落地瞪了他一眼:“胡说,圣僧从来不挑食。”
小侯爷佯装赏花,委屈道:“真的,我观察了好几天,他就挑酸的东西吃,好不容易遇上有甜点,自己不吃也不给别人吃,非要留着带回去!”
曲月升脚步一顿。
小侯爷毫无察觉,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发现少了个人,回头一看,竟然看见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
“月升,你……不是在哭吧?”小侯爷惊慌失措地问。
月升别过脸去,长呼一口气,满不在乎地道:“沙子进眼睛了。”
“我帮你吹吹。”小侯爷深吸一口气,腮帮子鼓得跟蛤/蟆似的,上前就要掀月升的眼皮。
“不用了啊。”月升挣扎着,可惜躲避不及,被小侯爷按住脑袋吹了好几口气。
“啊!”路过的婢女惊叫一声,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月升的后脑勺和小侯爷的额头,两个人就像在接吻似的。
月升和小侯爷同时回头。
可怜的小婢女还以为撞破了奸/情,拔腿就跑,嘴里还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奴婢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
“……”
月升和小侯爷面面相觑。
小侯爷后知后觉地戳了戳月升的手臂:“戏是不是演过了啊?”
古代的人民群众虽然没有微博和天涯,也没有卓x伟,但八卦意识可一点儿也不落后,月升以前多看了悟能一眼,都能被二娘脑补出一整部《蓝色生死恋》,这回……
她咽了口唾沫:“应该不会吧。”
小侯爷生不如死:“万一婉玉真误会了,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曲月升强行冷静下来,豪迈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身板:“误会不了,她早就知道我对你这个草包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你才草包。
小侯爷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暗搓搓地问:“看来你俩在灵觉寺没少交流嘛,婉玉有没有提起过我啊?”
白莲花说你跟个直男傻似的,一天到晚就会问“在吗、在干嘛、吃了没”,建筑力学天体物理高分子材料聚合方式等“基础知识”一句话都接不上来,简直就是个话题终结者。
曲月升淡淡的看了满脸期待的小侯爷一眼,默默把一肚子大实话咽下,安慰似的道:“她说你是个好人。”
“哈哈,我们婉玉真是懂我。”被发好人卡的小侯爷乐得手舞足蹈。
“别得意了。”月升一巴掌拍醒他:“我看咱们俩的戏也演得也差不多了,你去找我爹求求情,让他别再关着我了,他一准答应,我就立刻陪你去灵觉寺抓奸夫!”
小侯爷仿佛即将要上战场的先锋,心里燃起了万丈豪情:“好!”
然而,侯先锋很快就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来了。
“月升,敌人太过老奸巨猾,我实在是扛不住,全军覆没了。”
曲月升瞪大了眼:“怎么可能?我们明明已经化身演技派,四处秀恩爱了啊!”
小侯爷垂头丧气地道:“你爹太精明了,一听我提要去灵觉寺就火力全开,我说想看佛经他就塞了我一书柜,我说去拜佛他就说可以去水月庵,我说想去看看方丈他就说可以把方丈请回家,我说想听圣僧*,他竟然说——”
“说什么?”月升着急地问。
“他说圣僧讲得还没他好,并且当场给我背诵了一段《金刚经》……”
“……”
小侯爷郁闷地挠头,苦着脸道:“月升,你爹是不是特别反感佛法佛礼啊?”
曲月升想了想道:“不可能吧,往年他都陪我二娘去听法会的啊。”
“那就是他很反感闻远圣僧,我一提想听圣僧*,你爹立刻就变了脸,几乎是把我轰出去的。”
曲月升倏地一怔,好像有什么真相即将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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