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孟洁从xx回家的那天。之前就说了不让他送,他心里不愿意,但考虑到小不忍则乱大谋,到底还是听了话没现身,站在楼角那儿瞅了瞅。她楼下停着辆半旧不新的小货运车,孟洁已经被安顿在里面半靠着了,车边儿站着她妈,一边儿跟她说着话,一边儿眼望着楼门口。一开始秦爽以为是在等孟洁她爸,谁知不一会儿从楼里出来个年轻男人,隔了段距离样貌没看得太清楚,只记得从背后看的印象,个儿不高,照他还差点儿,身板儿倒壮实,两手提溜着孟洁的行李,看样子那些包儿都轻不了,可他走起来还是健步如飞。
当时秦爽没多想,就觉得可能是上来帮忙的亲戚。现在结合孟丽的话,“跑车的”、“模样儿周正”,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人儿。“那现在到底怎么个情况?”电话里,秦爽问。孟丽在那边笑:“你不是每天都跟她联系着么,她没跟你提?”秦爽恨她明知故问:“快说!”孟丽心里暗笑到快内伤,口头上还一径的云淡风清:“其实也没什么,说是介绍对象,也没太正式。那男的是我们本家的远房亲戚,我伯伯家没儿子,他常过去帮忙,一来二往地的就熟了,想着彼此知根知底,各方面儿条件又相当,孟洁年纪也不小了,就让他们多接触接触,好像还没涉及到实质问题呢。”等涉及到实质问题就晚了!!!孟丽可没理电话那边儿的火冒三丈,接着说自己的:“所以你别急。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给你提个醒,我总觉着你最近有点儿找不着北。孟洁那人你不是不知道,她一天没嫁给你事情就都还有变数,现在就高枕无忧,将来有你哭的时候。行了,我就说这么多,这还是看在你对孟洁实心实意的份儿上才告诉你的,你可别急赤白脸地赶着去问她,先说好,要是牵扯上我,我一概不承认啊!”
对着嘟嘟嘟断了线的电话,当时秦爽气得是只想摔手机。好在这段时间多少锻炼出点儿耐心,知道事情坏就坏在还是距离远了。行,找到原因就好办事了,他跟孟洁这一路过来碰到的事儿还少吗?不能再这么耗着了,他一大男人年纪越大只会越招人儿,可孟洁呢?就像孟丽说的,那行情是一天天往下直跌。他只当是做好事,快刀斩乱麻,把这事儿解决了吧。
脚步和心跳
城市里什么都好,可有一点绝对比不上农村。农村空气好环境好,身体受了伤,上再好的药效果也有限,关键还是环境养人。孟洁回家这一段时间,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再加上妈妈天天秉持着“缺啥补啥”的观念给她大骨汤灌着,复原的速度惊人,从之前的勉强能起身上厕所,渐渐地一天也能在床下缓慢活动上大半天了。正赶上家里的农忙季节,时令的冰糖桔熟了,果园里忙成一片,可她是帮不上忙的,成天也就是闲在家里看百~万\小!说看看电视。算起来,上大学以来就这段时间最自由,目前生活中需要她做决定的事情满打满算就只有两件。其一,她说了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回来陪父母尽点孝心,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可现在却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太满了——爸妈选择让她回馈的方式让她太为难。卫东是个好人,记忆中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他打小就是个老实人,一堆男孩子疯起来都是让家长满山遍野扯着嗓子喊的主儿,他不是,家里安排的活儿从来不打折扣,一副身板儿早早就在农活中锻炼得结结实实。卫东妈妈是当年上山下乡留下来的知青,对孩子的教育也跟本地的妇女不同,他家兄弟几个对她们女孩子也是农村孩子当中少有的体贴照顾。前两年他大哥结婚的时候孟洁还回家喝过喜酒,听说找的女孩子是县里中学的老师,文静秀气在整个县里都是数得着的。喜酒过后回家妈妈就跟她说了卫东妈妈在喜宴上看到她乐得合不拢嘴,想说合说合,甚至连自己家里儿子多,给一个她家倒门都行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可那时她在xx的工作刚有起,感情上对之前的事情又还纠结不清,自然是让家里给推掉了。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现在这事儿又被提起来,两边家里还大有非促成此事不可的苗头。虽然暂时还没有直接说到她面前,可卫东隔两天就往家里跑,又是帮着找人帮忙采桔,又是前后张罗着跑运输,俨然一副准女婿的架势,搞得她很是尴尬。窗户纸没有彻底捅破,她反正是一味装死。对她这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卫东倒没说什么,可爸妈已经开始怀疑她了,那天妈妈还问她心里是不是有人了,她随口打了个岔给岔开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是有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家里人,她想瞒都瞒不住。这就是她必须做决定的第二件事:秦爽现在每天固定一通电话过来,也不像从前那样总用话挤着她着她了,就是聊些家常,可给她的压力却比原来大了不止一两倍。那天要从他家离开,秦爽婉拒了陈婶帮忙收拾东西的好意,一个人里里外外地把她需要的东西全都仔细打包好,几小时下来只有三两句话,反复的就那一个意思,回家了也别忘了他。
她也就真的被这一句话下了咒,回来这段时间,旁人看不出来,她自己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的,除了睡觉,她眼前晃的全是他的影子。后来再来电话,他说回北京了,而且是回调到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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