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锦舟僵硬的姿态并没有被发现,乔苍轻轻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开,笑着刮她鼻子,“做了坏事不敢承认了。”
当所有人都以非常戏谑的眼神看向她时,她不得不顺台阶下,将这个尴尬至极的黑锅背上,露出一丝很勉强微妙的笑容,不过什么也没说。
这些太太都不怎么会看脸色,仍旧揪着这话题不放,想要炒热气氛,可气氛却越来越凝固,常锦舟明显不愿提,不过也不能怪她们,谁能想到乔苍脸上的吻痕不是出自她这个当太太的嘴呢。
“都说新婚燕尔,小夫妻刚结婚是最甜的,像连体婴似的分开一会儿都魂不守舍,乔先生虽然忙,小别胜新婚啊,又是新婚又是小别的,能不干柴烈火吗。你看乔先生脸上,可不是燕子嘴一样俊俏呢。”
贺太太很幽默,把其他夫人逗得合不拢嘴,乔苍也不解释,一脸淡笑任由她们说,仿佛这真的是他们夫妻闺房情趣搞出来的东西。
常锦舟脸色已经彻底垮掉,仅仅是不由己配合,不让场冷掉,可心里很不痛快,她嗔怪说你们快别逗我了,真要我害臊了从窗户跳出去吗。
穿旗袍的太太瞥了一眼乔苍脸上紫红色的唇印,“乔太太这小嘴啊,可是真有劲,差点嘬下来一块皮。”
结了婚的妇女开玩笑那才是荤段子,大婆娘小媳妇儿什么都敢说,连我都没忍住笑了,我的笑声很突兀,常锦舟和乔苍几乎不约而同看向我,我意识到自己失态,再想控制来不及了,周围女人都在笑,一旦绷不住劲儿了,就不能收了。
乔苍走过来几步,盯着我笑得极其明媚好看的脸,“周太太也在。”
我朝他微笑颔首,“乔先生好。”
他嗯了声,“周局长痊愈了吗。”
几位太太都是一愣,“怎么,周局长不是只发烧吗,半个多月还没有好?”
我笑说早就好了,我不放心他,拖着不让出院,都和我急了,差点把病房砸了。
“周局长和夫人感情深厚,特区都传开了,什么是美满啊,这才是美满。有这样的丈夫,做女人这辈子都值了。我家老贺还说,如果我像周太太这样,他不知道要给哪路神仙烧高香了,可惜啊我脑子笨,就长了一副吃男人的嘴,什么本事都没有。”
常锦舟偎在乔苍肩膀,她用力嗅了嗅,发现是他身上味道不对,嗔笑着伸手推了他一把,指了指楼上,“去换衣服,身上都是汗。”
乔苍脱下西装递给她,特意叮嘱不要翻口袋,她一时不懂,问他为什么,他说里面是小姐的卡片,他选了几个最好的留下。
太太们笑声更大,常锦舟气得捶打他后背,“有没有点正形,也不怕人笑话。”
乔苍的身影隐匿在二楼转弯处后,常锦舟看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的太太们,“让你们见笑了,他在外面很正经,总是唬着脸笑模样都没有,等回来就不老实了,变个人似的。”
“所以我们才羡慕乔太太,如果乔先生对谁都嬉皮笑脸,您能放心吗。”
常锦舟一脸甜蜜说也对,他很让我安心。
我们待到六点钟保姆出来询问晚餐,每位夫人都说了两样,我选择最清淡的白灼素菜,贺太太问我怎么连点荤腥都不吃,我笑着不知如何回答她,她误解我笑容含义,问我是不是要备孕。
我没来得及否认,所有夫人都朝我恭喜,我实在架不住她们起哄,找了个由头说去洗手间,贺太太刚去过,她指给我方向,我说了声失陪赶紧逃开了。
怀孕这个词暂时我和周容深都非常敏感,也许是我做贼心虚,至少我不敢提,周容深刚刚丧子,他也没多大兴致,怎么也要再等个一年半载。
怀孕,乔苍。就是我生活里的定时炸弹,我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碰。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常锦舟正拿珠海娘家的照片给她们看,所有太太都惊呼二姨太真是美艳,气质很像许晴,又比许晴风骚,难怪这么多年在常老身边盛宠不衰。
我扣住门打开灯,光线有些昏暗,硕大的浴缸里散落着女人性感的内衣和男人的衣裤,还有半支没有抽完的香烟。
我脑补了一个非常火辣的场面,乔苍正泡在浴缸里抽烟,常锦舟只穿了内衣进来,她非常诱惑扑到他身上,痴缠着他的吻。
我闭上眼睛狠狠晃了晃头,乔苍睡了谁怎么睡的,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长长吸入一口气,弯腰伏在水池里,接了一捧冷水洗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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