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金银珠宝,这里东西最少,也是,真正精致好看的东西早就躺在各个小姐的梳妆台上了,怎么会躺在这里遭受冷遇?不是说珠宝是女人的最爱吗?这些我并不在意,我自己就是经营珠宝的,难道还不能拿几件真正的宝贝出来显摆显摆?
三楼全部是丝绸布匹,其精致华美的程度,让我看得眼花缭乱,万般感慨中华古老技术的失传。现代的丝绸技术固然是上等,但是做出来绫罗绸缎却远没有我眼前的这些色彩温熟,柔腻偎贴如人的第二层肌肤,看来,这些人工制件的精品果然比机器织出来的更具有温馨的人情味。
在秋灵的一声尖叫中,我们找到了我们要的东西。
这些布匹,静静地躺在角落,或火一般燃烧的大红色,鲜艳如玫瑰正在怒放;或如夜一般沉默的墨黑色,神秘如宇宙般引人遐思;或水一般滑凉的银色,流动如水银一般变幻不定……
“小姐,这些布是外国来使给皇上的,皇上将它们赐给了老爷,大小姐没出嫁时非常喜欢,后来带走了一大半,要不是老爷说是皇上赐的,不能都拿走,大小姐早就把它们全部带走了。”秋灵在一旁不厌其烦地耐心解释。
“这些布有什么用?”纪情伸手拽了拽,吃惊地道,“咦,这布怎么可以伸缩?”
我笑了,“它们要是不会伸缩我还不要了呢,还有这不叫伸缩,叫弹性,改天我设计几套衣服,秋灵就用这布给我们做,行吗?”
“没问题。”秋灵很自信地答应下来。
呵呵,要是我让她做现代的比基尼内衣,不知道她还像不像现在这样神采飞扬了……
“小姐笑得让人发冷,小姐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到底是秋灵,跟我的时间长,竟然能发现我打歪主意时的表情……
“你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唉,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不知道将来你嫁出去云蓝怎么受得了你。”
我假装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如愿听到这丫头的恼羞成怒的尖叫,“小姐——”
纪情吃吃笑,压根就不打算调解,打定主意要当一个清清白白的旁观者,我眼珠一转,“情儿,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你赶紧挑,否则等你嫁人时我来不及给你准备嫁妆你就惨了!”
呵呵,欺负两个丫头的感觉真好,秋灵总是一味涨红漂亮的小脸,所以我格外喜欢欺负她,而且再不欺负可就没机会了,我当然懂得及时把握;纪情可就不了,一个疏忽,一掌就狂劈而来,只是不知道,在她此刻已经开始藏起心事的心中,我这个情敌,到底是过去式还是进行式,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再次看向这一屋子绫罗绸缎,稀有的丝纱绢帛随意地堆放在各处,看爹一身朴素的简装布衣,原以为云家即使身为第一贵族,也一定富不到哪里去,没想到竟然藏有如此难以计数的宝贝,我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担心。也难怪,天下的财富都集中在了某一家的手中,使得某一家甚至比皇帝还要富有,那么身为皇帝,谁能背着这根利刺安然入睡?
皇帝没有砍了我的头、剥夺了我云家的地位就已经很开恩了!
在午后的阳光中,我在云家的内库中挑挑捡捡,选择自己需要为那个即将到来的舞会准备的东西。
第十五章 风华(一)
黑幕,在期待的暖香中蠢蠢欲动,莫过茜纱窗下,美人半敞半开的怀里,一抹雪痕若隐若现,酥麻了万道霞光,羞红了半边夕阳。
皇宫请贴一下,三品以上官员家待字闺中的、年满十五岁的千金小姐,全部有幸参与这场看似平凡却又让人从未如此激动着的盛宴。
皇上子嗣较少,自己本身除了皇后和淑妃外,不曾有过任何妃嫔,不是天日的臣子不为皇室的单一血脉着急,而是多少劝皇上重立新后、广纳后宫的忠臣的血早已染碧了皇城正门外的每一寸土地,在前仆后继了十年依然除了鲜血没有别的出路后,再也没有臣子敢于忽略他们君主的令人难以理解的决心了。
而今,皇上竟然要求官宦千金参与皇室的盛宴,在皇宫无主的情况下(众人皆知,一品淑妃早在十几年前皇后病势后已经退隐落凤宫,从此再也没有踏出落凤宫半步,朝中也许遍布淑妃的党羽,但后宫在名义上而言却绝对无主),皇上的这张请贴是一个多么模糊而又振奋人心的炸弹,这个让人无比激动的邀请,是一次可以让人浮想联翩的巨大荣耀!
不仅皇上本身后宫匮乏,就是太子的太子妃位置,恭王的王妃,勇王的王妃到现在都没有着落,只要自已的女儿能够在他们面前露脸,那就有无限的希望,前几天皇上不是才赐婚给睿王殿下,要了云丞相家的八女儿给睿王做正妃吗?想想,那个云绮罗不过是个侧室生的都有这么一场富贵荣华,何况自己那千娇万惯的闺女?
退一万步想一想,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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