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了,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他见我一副死不承认的态度,不怒反笑。
想套我啊,没门!
“二哥跟阁下禀报的多半是国家大事,这种事小女子向来是不懂的,阁下恐怕问错人了。”不承认就是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哦,”他一副了解的神气,突然转了个话题,“澜城那家碧云珠宝行现在的生意还好吗?”
我的心猛然一跳,这太子到底是太子,才两天功夫,连珠宝行都查出来了,我想从他这里浑水摸鱼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打算过段时间去看看。”既然不必隐瞒了,我口气当然傲然大方起来,态度也不像刚才那样谨慎了。
“南方市场刚刚平息了一场混乱,这你知道吗?”太子问,神色稍稍凝重起来,连凤清歌也严肃起来。
“稍有耳闻。”我淡淡微笑。
“你知道粮食的波动引起了一个什么隐忧吗?”太子又问。
我怔了一下,不会的,我在开始时就算好了结尾,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没有人有损失啊!
“你知道南若风的母亲在哪里吗?”太子的问越来越紧,而我,竟然开始额头冒汗。
“他母亲,我的二皇妹,是天日第一女将,此刻正驻守在北疆!”太子清清楚楚地说出答案。
我霍然明白这两兄弟为什么着急了,“军队粮草!”
凤九天目光闪动地看着我,“粮草断了五天!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不,聪明得有些不符合你的年龄了——”
“粮草虽急,但以您的身份想要筹措应该不是难题吧?”我打断他那令人心虚的猜测。
我承认这一着是我没想到的,但我起码能想到,如果太子没有想办法筹措到充足的粮草并且已经运去北疆,他哪有时间在这里和我闲扯淡?
“难的确不难,可是你不觉得你也该负上点责任吗?”凤九天的表情闲适下来,他往椅子上一靠,口气中带了些戏谑。
我咬牙,“我以为我已经补偿过了!”他在朝野的声名鹊起,这对于他而言,不是最好的补偿吗?
“你只是小小地补偿了我,可是战场上那些将士可是在我们吃香喝辣的时候差点饿死!”小小的补偿?亏这个厚脸皮太子说的出口!说来说去不就是要让我出血吗?
这当官的,无论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最会喝得,就是商人的血!
“十万两!”我心疼r疼啊,还没开始,就被挖去这么多,我怎么给找补回来呢?
不料凤九天蹙起了眉,“你是在打发乞丐啊!”
大胃王!太过分了!我气得发抖!
“二十万两!”我大喊。极限,这绝对是我能容忍的极限了!
“可是……”凤九天笑了起来,阴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阳光。
“没有可是了,”我不怕死地打断他的话,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如果阁下想彻底毁掉我正在进行的,那就干脆将它一把充公,用不着这么辛苦地找借口!”
“哦,那你正在进行什么?”凤九天一脸得逞的笑。
是啊,这才是他的目的——我亲口说出我这么煞费苦心地布局的原因!
[第一卷 雏凤清声:第十八章 理念]
很简单,我想经商!
我大大方方地对凤九天说了。
凤九天愣愣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我知道,这是奉行男尊女卑的古代,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尤其是贵族千金,更是联姻政策下的牺牲品!
经商的女子不是没有,只是那都是生活在下层社会的贫穷人家,不得不为生计奔波的,但凡家中有些许盈余,作父亲或丈夫的也绝对不允许家里的女子迈出家门。
商贾是社会的末流,男人尚且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选择经商,哪有女子堂而皇之地宣称自己想经商?
“以你的美貌、聪明、家世,你绝对可以得到一门美满的婚姻,过上幸福的生活,又为什么想要经商呢?”凤九天深深地看着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我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对女人的理解就是这么多?美貌?聪明?家世?婚姻?”
他怎么能理解呢?他是受过三十年帝王教育的太子,他的字典里只有后宫三千,所认知的女人贫乏得可怜,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他后宫的妃嫔那样要依靠男人才能过活,像他这样的人,恐怕根本不知道专情怎么写吧!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恩绝则恨生。”
我冷冷地吟出这两首让我记忆深刻的诗。后一首不算诗,但这两首是这我父母在世时最爱的。以他们的财富和地位,他们大可以像别的人那样fēng_liú快活,可是没有,他们恩爱白头,到死都没有闹出过一条绯闻!
凤清歌回过头来仔细地打量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似的。
凤九天的脸色阴沉了下去,“这就是你的态度,你不怕别人说你……”
我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经商,是我的理想,我会实现的。至于婚姻,也不劳您c心,这世上恐怕找不到我要的那个人。所以,当我有了足够的财富后,谁又会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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